七十九章生存

看到眼前这幅十分不合适的画面,被打进墙壁的林不由的溢出一口鲜血……这姿势……哥们,尼玛太有才了…………

是的,身为一个绝对资深的色狼,林对自己业务的不熟练和不专精而感到万分几惭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当即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找个妹子试试这姿势,看上去还挺不错的样子……

呃……

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假象,只是一个假象。

咳咳,那什么,林被打进墙壁以后,只感觉胸口一热,‘跨啊’的一声,一口稠密的鲜血吐了出来。但他没有在意,也没有时间给他在意,几乎在第一时间,他举起左手上的蓝晶,对着飞扑而来的奴役者就是打出一发强烈的爆裂子弹。

这一发爆裂魔力弹显得有些不同,这不仅仅是因为子弹上面那丝丝‘滋滋’作响的青色闪电,更重要的是,在林发出这发魔力弹的时候,在奴役者的脚下,一个强劲的囚禁之阵瞬间出现,随即,那从法阵中衍生出来的无数粗.黑铁链一下子缠住体型硕大的奴役者,让它在短时间里无法动弹。

然后,就在奴役者试着去挣脱这些烦人铁链的时候,准确无误的,那一发带着青色闪电的爆裂魔力弹一下子击穿奴役者的额头……

这一发魔力弹的可不是开玩笑的,纵使是奴役者,它也硬生生的被击退半步,但也仅仅是半步而已。更可怕的是,明明脑袋被整个击穿,整个面容因为爆裂魔力弹而狼藉一片,甚至连脑袋之中那个血红的核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奴役者就是像没事人一样,只是随意抖了抖脑袋,仿佛,刚才只是被一只讨厌的蚊子轻轻的叮咬了一下……

然后,它完全不在意脑袋上的那些吓人伤口,就是奋力的怒吼一声,随着‘铛铛铛’的几声,那些束缚其全身的黑色铁链纷纷不断,不过一会儿,奴役者便是完美的挣脱出来。可它还没有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愤怒,就是那么直接,原本半米之外的林,他那把覆盖着青色闪电的黑血,对奴役者的腹部就是横扫过去。

看着那把近在咫尺,因为青色闪电而‘滋滋’作响的黑血,奴役者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些介意的。可它还是没有把此刻的黑血放在心上,或者说,它想跟林拼拼看,到底是谁更能经得起摧残。

这样,它没有顾忌带着青色闪电的黑血,而是舞起铁钩般的巨爪,朝着林脆弱的小脑袋就是拍了过去……

很显然,奴役者的打法就是以命换命,看谁血更厚。当然,奴役者还是很有自信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比拼生命力,它完全不处下风,更不用担心魔力的枯竭,要明白,骨剑此刻所释放和拥有的魔力那几乎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换句话说,除非林击破它身体里的那颗核心,不然的话,它完全可以做到像地狱犬那般,拥有无限重生的能力。

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奴役者觉得,与其还不知道能不能挡下或者躲开林这次十分犀利的攻势,还不如直接发起反击,无论怎么说,林这次的攻势虽然勇猛,却也给不了奴役者太大的伤害,更别说一刀致命。

恰恰相反的,要是林被奴役者那个巨爪顺利摘下脑袋,他现在原本就很勉强的魔力绝对会完全崩溃,到那时候,黑血和蓝晶上的魔力刻印状态必然消失。

这么说吧,如果现在的林受到过大的伤害,因为自我修复的原因,他现在还算紧张的魔力一定是不够用的,那样的话,他也只能被迫的解除一些不必要的加持状态了。

这样看来,奴役者的选择是很正确的,无论是林被迫躲开自己的巨爪,从而收回黑血,还是就是硬碰硬的对砍下来,对奴役者来说都是赚的,而对林,显然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林终究是不能拖太久的,上面也说过,因为那份魔力的限制,他不能在这样的状态下维持太长的时间。是,林现在身体里有那些越发疯狂,不断衍生的魔力,但不要忘了,这份魔力并没有完全融入黑暗之血,说到底,这些不安分的魔力还是属于骨剑的。

如果林用这部分魔力来维系洸之阵的加持效果,那带来的后果只会是一种魔力的紊乱,就像他打算将魔力注入奴役者的核心利用这种魔力紊乱来击败骨剑一样,带来的结果是那一种无法阻止的消亡,那样的话,他显然是没得玩了。

再者,就这些不纯的魔力,并不是属于释放者自身的魔力,洸之阵根本就不能接受,所以,林现在依靠的只是那份因为银色象牙而触发的那部分寄存魔力,简单点说,他现在能够在加持状态上使用的魔力,只有这一部分越来越少的寄存魔力而已……

事实上,因为进入加持状态,林身体那部分越发浓厚的魔力反而成了一种负担,他相信,只要自己稍不注意,这些不老实的魔力必然伺机而动,找寻一切可以发泄出来的机会。

可想而知,林现在也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毕竟,他这次让黑血带上青色闪电,就凭这点就可以轻易的说明,他是在下意识的动用了那份寄存的魔力,当然,那发带着青色闪电的魔力亦是如此。

所以,如果林现在收回黑血的话,这部分不可再生的魔力显然是浪费了。可又很无奈的,他如果选择与奴役者硬顶,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显然是要更多,也是更加可怕的。

徐思和夏亚应该都清楚这点,她们也认为林会义无反顾的躲闪开来,可现实却不是这样,还是像两人担心的那样,不不不,那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脑子一根筋的林竟然没有理智的躲开,而是很不明智与奴役者硬碰硬。

结果当然很悲惨,那把带着青色闪电的黑血的确是将奴役者从腹部分割成两半,但同时,奴役者锋利的巨爪还是轻易摘下了林的脑袋,轻轻松松、随随便便。

很快,失去了脑袋的身体,随着从颈脖喷溅出来的鲜血洒满一地,残缺的身体最终是‘蓬’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夏亚有点不安,她现在不能确定,林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玩完了。

一旁的徐思亦是如此,不不不,比起夏亚,她是很怀疑,林是不是真的能在完整的爬起来,要知道,在那样魔力局限的状态下,受伤如此严重的身体,那种伤势可不是说修复就能修复的。

事实正如徐思担心的那样,身首异处的林,静静躺在地上的他没有半分自我修复的迹象,似乎,他已经没有那样的魔力可以用来修复这般可怕的伤口。

而一旁的奴役者却是完全另外一回事,徐思看的清清楚楚,刚刚被林的黑血斩成两截的它,在绝对浑厚的魔力面前,身体的修复十分迅速和快捷,不过数秒钟的功夫,分离的身体重新集结在一起,然后,像是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刚才那种可怕伤害那般,在它的腹部,甚至连一丝该有的伤疤都没留下,就是毫发无伤的站了起来……

看到这里,徐思眉头微皱,但随即就变成了一种无奈,她确信,纵使现在的林处于自我修复状态,已经完全复原,并且挥刀而斩的奴役者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有点看不下去,微微转过脑袋,即使她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但亲眼看着她被人肢解,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也很矛盾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刚才真的很想帮林一把,但终究,因为老爷子的交待,她还是不敢违背,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

说起来,夏亚也是有过冲动的,但也是像徐思一样,因为老爷子,她只能看着这出林被打的好戏。

说到底,她们也不是那么冷漠的人,再怎么说,林跟她们还是有点关系,要她们就这样看着林被暴虐,两人也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但她们很清楚,她们是想活下去的,如果出手帮林带来的是老爷子的惩罚,甚至是永远的死亡,她们不会这样做。

理由很简单,她们都怕死,因为怕死,她们不可能为别人活下去而亲手葬送自己,至少,她们目前还不觉得,林有那样的魅力,可以让自己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帮他。

也许你会觉得她们很可怕,或者冷血,但请相信,冷血只是了生存,对她们来说,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即使伤痕累累,痛苦而又艰难的活着。

当然,如果硬要这样的理解的话,那也可以——因为她们怕死,所以她们冷漠,甚至冷血。

这不是什么好炫耀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好遮掩的事情,很不巧,她们只是做不到为谁而生为谁而死,对她们来说,活着、活下去,为自己而活的才是真正的勇士,要知道,活着的人往往带着对逝者的痛苦和希望,努力而又勇敢的活下来。

如果真到那么一天,她们再也承受不住这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背负,也许,她们会潇洒的为谁而死,然后,将这种痛苦和哀伤,还有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希望十分残忍的交给对方。

所以,她们只能,也只想为自己而活着,因为她们背负不了逝者那可怕的希望和期待……

“……看样子,”夏亚幽幽的说了一句“……老爷子后花园的墓碑……要多一个名字了。”她嘴角带着笑,可这个笑,徐思看的出来,那是一种最无奈也是最痛苦的哭泣。

她也差不多,看似安静应了一句,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的眼眶似乎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