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祖忙道:“哦……我电脑里应该有,你稍等,我去找一找……”几分钟后,刘耀祖在电话里告诉了邢若萍号码,又问道:“邢督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行动?”邢若萍说了声“不是”就挂了电话,拨了刚得到的电话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人接了起来,邢若萍冷冷的道:“我找雷祥。”电话里传来的却正是她已经熟悉了的声音:“警察姐姐,我就是雷祥。”邢若萍心如刀绞,恨声道:“你……你果然是住在这里。”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狠狠的摔了电话。因为是坐在车里,手提电话撞在挡风玻璃上弹了回来,掉在脚下,过了一会电话响了起来,邢若萍弯腰捡起电话,接通后听见雷祥在电话里问道:“警察姐姐,不要生气好吗?”邢若萍怒道:“别再喊我姐姐!”再次摔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邢若萍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一些,发动车子时,发现手提电话卡在油门踏板下面,弯腰捡了起来,只见显示屏都被自己摔裂了,心想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这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雷祥已经在她心目中占据了无法抹去的位置,不管她愿不愿意去分辨自己与雷祥究竟是姐弟还是朋友,或者是她不敢去想,也觉得不可能的其它关系,但至少在潜意识中已经将雷祥看成是自己很重要的人。身为一名O记高级督察,邢若萍几乎每天都能接触到黑帮分子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的案子,心中对黑社会的痛恨是难以言喻的,也非常清楚那些涉世未深的青少年是怎么加入黑社会,一步一步成为危害社会的人渣的。

之前雷祥使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迫使敬义的人为他寻找父亲,邢若萍同样也不认同他这种做法,但当时至少看起来雷祥与敬义仍然是对立的。所以她不惜利用职务的便利,为雷祥查找雷洪的下落,就是希望雷祥尽早与敬义的人划清界限,免得时间一长受他们影响,不知不觉中便学坏了。

想不到雷祥转眼搬进了原来属于严世湛的豪宅,可见现在他已经不仅仅是利用敬义的人寻找父亲那么简单,以邢若萍身为O记高级督察固有的思维与经验,几乎已经可以将雷祥看成是黑社会份子了,这当然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

雷祥苦着脸挂掉电话,知道邢若萍之所以气成这样,是因为不希望他与敬义的人在一起,可是他既然下定决心要改变敬义,并已经对陈义忠等人做出承诺,自然也不会因为邢若萍的误解就立刻放弃。心想警察姐姐是担心自己会跟陈叔他们学坏,她不知道陈叔他们其实还不算太坏,只要将来发现自己没有变坏,而且把陈叔他们都变成好人了,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事前他就知道邢若萍会打这个电话来,当然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他试着去解释过,可是邢若萍听了他的想法后,立刻驱车赶到西贡,斥责他小孩子异想天开,要他立刻与陈义忠等人划清界限,因为雷祥没有同意,最后还是将邢若萍气走了,而且显然更生气了。所以雷祥刚才在电话里根本就没有解释什么。

不过邢若萍是雷祥来到香港后最关心他的人之一,害她生这么大的气,雷祥自然很过意不去,心里憋得十分难受。事实上因为用特异功能提前看到了这个结果,虽然邢若萍刚生气没多久,雷祥却已经坐在书房里痛苦了近一个小时,长叹一口气,心想能看到未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少了惊喜倒也罢了,却延长了痛苦,看来以后还是少用这个特异功能为好。

第二天等陈义忠醒来,雷祥说出自己父亲以前寄回家的信是从大屿山寄出的,他很可能就居住在大屿山,只是全香港查不到名字叫雷洪的人,估计已经改了姓名。

陈义忠想了想,皱眉道:“如果是这样,所有与雷先生父亲年龄差不多,而且也是那几年偷渡来香港的大陆人,我们都不能放过,查找的难度会大很多。不过您父亲既然每年都给家里寄信,显然也很挂念你们,别人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自己总不会忘掉的,不如花点钱登寻人启事,相信他看到后一定会来找雷先生的。”

雷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影响太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香港。”

陈义忠点头道:“这一点我明白,要不然您父亲也不用改名换姓,不过咱们在报纸上可以不写出他的名字,就写雷先生找父亲,他看到您的名字,自然就知道是找他的了。”雷祥眼睛一亮,欣喜道:“这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陈义忠笑道:“雷先生思父心切,关心则乱,难免会有想不到的地方。除此之外,再让社团的人先重点查找大屿山地区,只要是从大陆来的人,而且年龄身高都与您父亲相似的,让他们都拍照片回来,给您辨认。”

雷祥挠了挠头,尴尬道:“你们给我照片没用,我根本就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可以先做起来,过些天将我妈接来香港,她一定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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