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溅泪·第七节 情太初(1)

柔柔的烛火微微摆动身姿,将柔美的光洒在秦落衣静美的脸庞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美得似仙子,但却没有清醒的倾向,苍白的脸色经过治疗而稍微有些血色。

耶律彦拓高大伟岸的身子坐在八角桌旁,冷冽的黑眸充满着心疼与焦急。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秦落衣扶起,让她能够轻轻仰靠在自己身上,另一个丫鬟试着将金汤匙中的药汁喂进秦落衣的嘴里。

药汁顺着她的嘴角缓缓地流出,紧阖的双唇无意识地阻止了药物的进入。

两个丫鬟急得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的嘴角。

耶律彦拓不耐烦地站起身,俊眉微蹙,大踏步地走到床前,大手接过药碗,另一只手一挥将两个丫鬟推到一边。

“我来——”他轻轻将秦落衣柔软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身上。

“王上恕罪——让奴婢们来伺候姑娘吧——”两丫鬟看见王上愠怒的神情,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说到。

“滚出去——”耶律彦拓冷冽的眼眸充满气愤。

两个丫鬟吓得一溜烟跑出了营帐。

耶律彦拓的目光转向秦落衣,冷冽的双眸渐渐转为温柔,他拿起金汤匙轻轻将它抵在秦落衣唇边。

棕色的药汁仍旧流了下来,未进入她的口中。

耶律彦拓放下汤匙,一手搂着秦落衣,一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嘴角,随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你这个倔强的女子,这就是你惩罚本王的方式,即使昏迷也是如此倔强?”耶律彦拓轻叹一声,温柔得如情人般的耳语,柔和得令自己也难以确信。

轻柔地将秦落衣放在**,耶律彦拓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那双紧闭的双眼,这个女子的出现完全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为一个女子耽误自己的行程,如果不是因为昏迷的她,也许这个时候自己早已身处京都。

“本王决定了要你,你便是本王的人,没有本王的允许,想死,没那么容易!”耶律彦拓双眼坚定地说。

随即,他转手拿起药碗,喝下一口苦涩的汤药,俯下身,大手轻轻撑起秦落衣的头,火热的唇紧紧贴住她如花瓣柔软的唇,强迫用唇撬开了她的紧阖,将汤药喂进她的口中。

待药碗中的汤药全部都已经喂了进去,耶律彦拓仍旧流连忘返在她的唇边,伴随着汤药的苦涩品尝着她致命的甘甜。

“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委身于你……”秦落衣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萦绕在耶律彦拓的耳边。

他的内心狠狠一抽dong,如被刀刺般:“你真的选择死,也不会委身于本王吗?”耶律彦拓喃喃自语到,手指抚过秦落衣如瀑布般散落在香间的青丝,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他一向以冷傲自持,征战沙场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鲜血与眼泪,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秦落衣眼泪的跌落,惊飞花万朵,她只用一滴泪的时间,就融化了自己的冷硬;而她的鲜血更让自己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痛。

“你要本王到底该如何对你——”耶律彦拓望着紧闭双眼的秦落衣,双眼充满寂寥。

站在帐外的谦傲轻轻摇了摇头,正所谓旁观者清,他从来没见过王上有如此的神情。

耶律彦拓,皇太子耶律倍、次子耶律休哥的族兄。他的性格向来冷峻孤傲,沙场作战手段强硬多谋,可称作是辽国坚垒,帮助耶律阿保机马背上得天下,战绩显赫,正因如此,被封为辽国东临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地位之显赫显而易见。

现如今仅仅是受伤的秦落衣就让王上变得如此无错,看来明明动了情,却还未知,就连自己站在帐外这么久,武功高强的他都没有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