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一愣,问道:“他对你怎么了?”

古夜儿这时气势低沉了下来,说道:“父亲,你知道我喜欢金骨它的,可是他却把金骨它送去了艺女的手中。”

胡账房一愣,吃惊地看向了古夜儿,而秋白却也看向了胡账房,问道:“老胡,这是怎么回事?”

胡账房眉毛一皱,说道:“这····这事·····”

秋白看他吞吞吐吐,却有隐情,于是说道:“老胡,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于我?”

胡账房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怪我,不过我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啊!”

秋白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账房说道:“这事要从五年前说起。那一年正是我春风得意之时,可是一场场变故,直接使我家破人亡。”

秋白“哦?”了一声,而古夜儿也安静了下来。

胡账房说道:“那一年,我给皇城中的一个富商人当账房,受到了老商人的恩惠,我在城中借钱买下了一块地皮,建立了自己的家。本来这一切都很好,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老商人得了重病,几个月之后就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我就进入到了背运期。”

“老商人死后,他的儿子就继承了老商人的产业。可是他是一个败家子,并不听从我的劝告,一意孤行。后来嫌我烦,不但辞退了我,还要收回我的家产。我不给他,他就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我的家中闹事,我的妻子,也是那一年气闷而死的。”

“后来,他犯了事,把自己的名下产业全部卖给了歌宴房的老板雁天,然后带着钱财,逃跑了。

因为我的家产交接不清,于是就到了雁天的手中。

雁天多次叫我还钱,可是没有了工作,我又如何还钱?家中的东西全部卖光,最后房子也被他收回去了。后来饥寒交迫,被逼无奈之下,我就把自己的女儿交入了歌宴房抵账。”

秋白一愣,问道:“你的女儿,被你送入了歌宴房?”

胡账房点了点头。

秋白问道:“是谁?”

胡账房说道:“就是这个柳言。”

古夜儿一愣,说道:“柳言是你的女儿?”

胡账房苦笑了一声,说道:“是啊,这个柳言就是我的女儿。今年雁天逼迫她开始招客,她死活不从,我每次见到她,她都是泪水洗面。在歌宴房中,只有嫁人的艺女才不用招客,而且花掉一定的金钱就可以使她离开。所以我一直在为她寻找合适的人选。我见金骨它聪明乖巧,心中也是十分喜欢,这才和女儿商量,把金骨它请去了歌宴房,只希望金骨它能看上我的女儿,把她带出苦海,可是却没有想到古老板也是喜欢他,这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一段辛酸的历史,说的古夜儿和秋白沉默不语。

古夜儿坐在房中呆呆发愣,胡账房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自己是否应该帮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