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妈妈动手术,祈福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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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进听着张伯伦的怒斥,虽然心中很不爽,但他却是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兄长的苦心。

他心思伶俐,聪敏之极,马上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郑庆良以前一直都是窝囊废的表现,今天却如同换了一个人。张元进之前只以为是他捡到了仙器,如今仔细思量,觉得那仙器恐怕不是捡来的。

若非有强人撑腰,给郑庆良那种废物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狂妄!

张元进大彻大悟,就算心中百般不爽,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向一个小辈磕头认错。

咚咚咚咚!

他使劲的磕着头,在坚实的泥土上震的隆隆作响。

嘴中咬牙切齿,腮帮紧绷着,他悲愤的求饶道:“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们吧!”

哗然一片。

弟子们看着这一幕,完全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真元秘境的高手,也要向元气秘境的小辈磕头认错了?这事放在整片天澜大陆,也是奇闻一件,定能震惊世人。

目睹着这奇怪的一幕,弟子们心中顿时百感纷纷。

“幸好我们没有去惹那家伙,要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就是,连张昊这么强势的家伙都被他整的那么惨,他父亲这么强大的背景,都还要向他认错。郑庆良这个人,我们真心惹不起。”

“呃……我们最好离他的女人远一些,免得……遭殃啊。”

“说的甚是!”

弟子们议论纷纷,庆幸自己并没有和郑庆良发生过冲突,也不敢再对方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张元进的弟子们,也就是张昊的小弟们,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目瞪口呆。

“天啊……多耻辱,我们的师尊,居然向一个弟子磕头!”

他们脸上无光,看向李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他们甚至无法对他恨起来,当他们发现,自己与郑庆良之间的巨大差距时,就已经放弃了愤怒和憎恨,只剩下了敬畏恐惧。

李伟缓缓的扫视着表情不一的众人,脸上不悲不喜,似乎完全无视了不停磕头的张元进。

李伟并不傻,从最开始见到张伯伦观长时,就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张伯伦玩弄的那些伎俩,并不算高明。

在天弃大陆时,比这更加凶残诡诈的官场斗争,李伟都见识过。那才叫真正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阴谋阳谋层出不穷。

张伯伦这种心机,比起那些来,也只是小儿科而已。

如今他装作佯怒,玩弄伎俩,李伟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心中冷笑不迭,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在军队中只待了几个月,在皇宫待了近十年。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他那几个月的军队生活精彩之极,而皇宫生涯却如同笼中之鸟,空洞乏味。

其实不然。

在军队中,李伟学会了如何战斗,学会了如何正大光明的击败敌人。但在宫中近十年的时间里,跟着皇帝见识着官场百态,他早已学会了厚黑,学会了如何做上位者,学会了如何与人勾心斗角。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更喜欢直来直往、勇往直前、正大光明的击败敌人。但事实是,他很多时候必须和人虚以委蛇,玩心机,斗伎俩。

比如现在,他就必须与张伯伦玩弄这些小伎俩,因为他的力量太过弱小,而柳明心的力量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如果能够拥有压倒性的力量,他绝不会和这些人二话,直接碾压到他们服气为止。

力量!一切都是力量。

李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以前,他就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会被人歧视。之后当他拥有了无匹的力量,世人无不景仰膜拜,一切心机,在他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成为了泡影。

“我一定要变得强大!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大能神通者!”

他功力愈强,就越是渴望那强大的力量。

必须将这里的事情解决掉,清除一切后顾之忧,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的出门游历,收集材料来炼体。

看着张元进磕得红红的额头,李伟眼睛微微眯了眯,挥了挥握在手中的悍地神杵,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你这般有诚心,那我便宽宏大量,宽恕你。不过,光光是我的原谅还不够,你必须向我师父道歉赔罪,祈求他的原谅!”

李伟很是尊重郑庆良的这位师父庞涓,他品性非常好,在这些彷如地痞流氓的修仙者中,唯独他是真正仙风道骨、真正心性天然的修仙者。

李伟甚至想,有这样一位好师父,郑庆良怎么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稍微思索,他也明白了一些。

庞涓虽然品性很好,也很有决断的魄力,但缺乏血性。他似乎背负着规则的枷锁,不能自在由心,为所欲为。

哪怕被人骑到头上,他可能也只是忍气吞声,所以被修为比他低的张元进压了这么久。

作为他的弟子,郑庆良也是软弱之辈。他没有学会庞涓的品性,只学会了那畏首畏尾的性格。

他平日被张昊、唐见笑等人欺压,也只是软弱的退缩。跟庞涓如出一辙,只是敢放一些狠话罢了。

尽管如此,李伟还是非常认同庞涓的品性。

毕竟在乌七八糟的修仙界中,有这样一位真正的道人,是难能可贵的。

从刚刚观长张伯伦暴怒扇张元进巴掌时,庞涓就一直皱着眉头打量李伟。他完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脸上清楚的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扫视着李伟,不敢置信。

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询问真相,嘴唇动了好几次,却最终没有开口。

当李伟命令张元进向他磕头时,他才醒过神来,看向一脸悲愤耻辱的张元进。

李伟见张元进没有动作,不由的不耐烦,冷冷的说道:“你听到了没有?向我师父赔礼道歉!”

张元进满怀耻辱,悲愤至极的朝着庞涓磕下了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刚刚猪油蒙心,信口雌黄,实在是不该!师兄你大人大量,还望看在同门之谊上,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