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他,那道攻击本就是他自己发出的。”

比赛当中出现伤亡,本来也应当负点责任的,但林诀此次的致命伤,乃是他自己发出的攻击,只不过被沈越反射了回去而已。按理说来,他是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

只不过,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都不是按理来说的,而是按实力。

如果林诀无钱无势无依无靠,那么这件事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言之,沈越就会大祸临头。

幸好,林诀在青阳城历来是孤身一人,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以后又会到哪里去,就像一个浪迹天涯的浪子。

但即便是这样,沈越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哼哼,攻击是他自己发出的?你说这话有人信吗?如果他的家人前来……”

秦丹恼恨于那天虎丘山下的事情,是以一个劲的要将林诀之死的责任强加于沈越头上。却不料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已被沈越一句冷哼打断,“哼!秦丹,你的眼睛瞎了吗?就算是我发出的攻击,那又如何?哪里能够轮得上你来说话?”

沈越对秦丹更无好感,再加上对方在这个时候聒聒噪噪,心中颇为恼火,于是便在说话之时暗暗运行起青龙啸,并利用聚音成线之术,径直传向后者的脑海之中。

“你……”

秦丹脑海一荡,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同时耳朵里也是一阵刺痛,竟然令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还要吵了,还是救人要紧!”

孟轲和王迟身为本次比赛的主持人,当然不会纠结于谁对谁错,当下便迅速地安排人将林诀抬进一间静室,并请了一名很有威望的大夫来给他诊治。

沈越身为当事人之一,自然也关心林诀的安危,于是便随着几人一起进去观察伤势。

“唉!这个……”

余大夫用手扒了扒林诀的双眼,又用灵镜透视了一下他的身体,不摇得摇头叹气道:“这个年轻人只怕是没有希望了,我医术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还伸出手来在林诀的心脏上试了一试,停留了片刻之后,他还是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

只不过,当他的手从林诀的外套下抽出来时,却无意中带起了一片衣襟。

沈越站在余大夫的右侧,此时正好看到那片掀起的衣襟下面,露出了林诀内衣上的大半副刺绣图画。

刺绣上画的是两株松树。

这两株松树挺拔笔直,并排而立,很容易使人想起一个文字。

林。

不错,就是林。因为沈越从金钟的口中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副图画。

这是大乾城林家的标志。

大乾城林家,似乎很有名,而且更可怕。至少,金钟金老板就是这样认为的。

余大夫走了,带了些许遗憾和无奈。

沈越将林诀的衣襟盖好,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林诀居然是大乾城林家的人,这下子麻烦了。虽然青阳城的神控师们不知道也没有发现林诀身上的图画和身份,但迟早有一天,大乾城林家会找上门来,甚至会找到他沈越。

因为听金钟的口气,大乾城林家似乎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