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回过神,那家伙又说话了,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倒还有点激动,他打量着我的模样,貌似有点眼熟的样子,就说:“咱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当时脑抽,就说了句:“是啊,我们活着的时候,关系挺好了!”

他敲着自己脑门子,想了想说:“诶,你叫啥来着?”

我给他说了自己名,接着说:“莫哥就不记得我了?”

没错,我刚才撞都的人,就是眼前的莫易,这会他估计是想起了我,就说:“难怪呢,上次见你已经过了快十年了吧,怎么你还是老样子?”

莫哥这话说出口,我浑身就惊了一身汗,上次见到莫哥的时候,不就是前两天坐火车吗?这话让我脑子一激灵,仔细看了眼莫哥,才发现他跟上次见面不同。

第二次见到莫哥的时候,他开车带我会城里,那时候他还油光满面挺精神的,但是年纪毕竟有四五十岁了,面上的沧桑和身体发福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这会见到莫哥,却发现他变化不是很大,显得有些老气,但跟94年见到他,变化也不是太大

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我提着心就问他说:“今年是哪一年?”

莫哥朝我笑笑,给我拍了拍山上的泥土,说:“瞧你这这样,咋弄得跟死人堆打滚似得,咋给时间都给整忘记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掏出手机我看了眼时间,显示的是14年上午10点,我给手机摆在莫哥面前,对他说:“你告诉我今年是哪年,我调整时间?”

莫哥看着我手机上的时间,也很惊讶,04年手机虽然还没普及到山村,但是年轻的一辈人,还都用上了,莫哥从兜里掏出个翻盖手机,给我看了眼,我瞅过去看手机上的时间,顿时给我傻的脑子一片空白。

只见莫哥手机时间,分明是2004年上午10点,我完全蒙住了,莫哥见我愣着不动弹,他就招呼我说:“上次见就跟傻子似得,这十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不容易啊?”

我也不想说话了,难怪我从阴阳洞出来后,看见外边的完全跟昨晚不同,这会时间咋又倒退了10年,莫哥给我打了根烟,我也没接,转过身就向着刚才洞跑,心里砰砰的跳的厉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事情。

莫哥一把给我拎住,问我说:“去哪?”

我也没跟他说实话,编了个幌子想骗过去,莫哥看我模样就不相信,对我说:“到我家把身子洗洗,我看你伤的挺重的!”

莫哥说完这句话,他手机就响了起来,莫哥让我不要走,他接了电话就说:“啥,逮到了?怎么可能呢?”

我听他说话挺急的,也不知道是啥事情,莫哥挂了电话,对我说:“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做,要不先去那个村子路口等我?”说完还给我指了个方向,我问他要去干啥?

莫哥说:“没啥,这几天村里出了点事,养的家禽走兽莫名其妙的被吸干了血,这不逮到了嘛,说出来你都不信,原来是个女娃!”

我抽了口凉气,说:“女娃?”

莫哥跟我也说不清楚,他就给我说:“你去村口,我待会找你

!”

我也不愿意,就跟着莫哥身后跑,山路颠簸的我换身都散了架,莫哥见我跟着他,也没说什么吗,到了地方我差点疼的断了气,抬头一瞅前面,上百号人围着一块林子,我喘着粗气跟着莫哥挤进了人群,喘了几口气,我才看见他们在帮着一人。

走进了,我才看清楚那女娃的模样,满脸都是黄泥,像是在泥田里滚了几番似得,全身穿的衣服也都破的不成样子,跟脸一样辨不清颜色都是泥,整的跟女神经病似得,那群

人问她啥话,女娃都不说,连笑都不会,莫哥给那群人搭把手,将那女娃从地上抬了起来。

莫哥说:“咱是不是弄错了,这女娃怎么能是祸害?”

莫哥后边跟着一汉子,身材微胖,他接口说:“可不是嘛,上午三伯赶牛的时候,进了这林子就见着这女娃抱着一直一只鸡,咬着脖子不撒手,鸡血都染透了她身子。”

这男人一句话说完,另外有人接口说:“可不是,可凶着咧,刚才逮她的时候,都咬伤了几个人,那模样跟野狼似得!”

我跟着莫哥不说话,就瞅着那女娃的样子,她也瞅着我,表情僵硬的厉害,都走到了村口,她瞧我的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就问她说:“你叫啥?”

女娃也不说话,盯着我看,那眼神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其他人也都回了村子,有人问我是谁,从来哪来的,就像是查户口似得,我当然也不会说实话,莫哥帮我一会会的解释,瞧着莫哥的样,他也是个好人。

到了村口,也没直接进村子,而是绕过一圈小路,走了小半里地,接着我就看见前边有座房子,见着房子我他娘就想死了,拉着莫哥说:“你们给女娃带到这来干啥?”

莫哥说:“也不能放在村里啊,老人小孩多,万一被这女娃伤着了,可怎么办?”

我瞧着这女娃也是可怜人,估计脑子不正常,我就说:“找个柴房,我晚上看着她!”

莫哥就瞅了我两眼,接着说:“你看着她?你们不会是一伙吧?”

我瞧着莫哥眼珠子两边转溜,还真像是在怀疑我,我赶紧的说:“哪能啊,我都不认识她

!”

莫哥点点头,说:“那就好,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也没敢多问,反正这座屋子我是不敢进去,这会上面“城隍庙”三个大字,都能给吓出尿来,我这人打心底软的很,见不得类似这种虐待的事情发生,这会我也没得办法,就望着那小姑娘,希望她能挺过去。

我这一眼瞧过去,正好和那笑姑娘眼光对上了,她还是眼都不眨一下的望着我,只是这次她还咧开了嘴角,勾出一丝弧度像是在对我笑,估计她也能感觉到我对她的关心,我也回了微笑,虽然丑的很。

莫哥给那小姑娘抬进了屋子里,过了老半天他才出来,我追着他问把小姑娘咋样了,莫哥说也没啥,就是捆起来了,让两个人看着,接着莫哥就带我去了他家,进了院子我感觉这屋子挺熟悉的,走了屋子我才恍然大悟,昨天李师傅就是在这间屋子给我泡的糯米水,只是现在跟昨晚已经不能同日耳语了。

莫哥让我给身子擦擦,然后给了件衣服给我,我换上后身子虽然轻松了点,但是骨子里还疼的要命,索性找莫哥要了点药膏贴上,给莫哥打了根烟,我就问他说:“准备给这小姑娘咋办?”

莫哥点着要摇头说:“我哪知道,这得听村长的!”

穷山沟里的人都很野性,我怕这伙村民真能给人家小姑娘送了命,我也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娃,对于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种彪悍的民风,还是有所了解,这会我就问莫哥说:“不会真弄死那姑娘吧?”

莫哥就笑了,说:“你想啥呢,也就死了点家禽和猪狗而已,哪能把人家姑娘弄死,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给人家姑娘送回家,大不了要点赔偿,还给人家弄死,胡扯!”

我听着这话,心里就舒坦多了,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抽了两根烟,莫哥的手机又响了,这会他接了电话,脸色有些难看,甩了烟头就带上我过去,看他样子还挺急的,我就忍不住问他说:“咋回事啊?”

莫哥叹了口气,说:“乌鸦嘴,还真被你小子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