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说话的语气很轻巧,嘴上说是玩游戏,可这地方黑窟窿的阴森的厉害,玩啥游戏也玩不出激情来啊!

我就跟李师傅说:“大师,好歹先把话说明白了,别跟刚才那样,拿张没用的符纸给我凑事!”

李师傅拿眼睛瞪我,说:“我也没想到这洞里,还有成精的狼啊!”

葛漫漫帮着李师傅说话,让我好好的陪李师傅办事,我念在刚才也是他救了我,索性看跟他说:“咱怎么玩啊?”

李师傅看了黑漆漆的地下室,开口说:“我们三分别站在墙角,依次往前走到另外一个墙角,经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以此类推,轮流三圈后游戏就开始了

!”

我有些迷糊,想了想问他说:“大师,咱就三个人,注定有个人肩膀不会被搭上,还怎么轮流三圈,难道要大块头化成人形参与?”

葛漫漫也搞不懂,她就在那掰着手指头算,听我把问题提出来了,咱两就等着李师傅回来,李师傅说:“灰狼这会已经化不成人形了,这游戏还真得咱三个玩,多一个就不行了!”

我想不通这老头是玩啥子心思,对着四个墙角我就看了眼,心里默默的将我们仨分了位置。

如果我往前身后搭着葛漫漫的肩膀,那么葛漫漫向前必定搭着李师傅的肩膀,那么李师傅再往前就没人了,李老头伸手搭谁的肩膀呢,再者李老头说这游戏要玩三圈才正式开始,到他那儿就断了人数,我肩膀上没人搭着,这游戏不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吗?

葛漫漫也没玩过,心里跟我我想到一块了,她问李师傅说:“中间好一个人,怎么能玩的下去?”

李师傅没说话,只是告诉我们说:“按照我说的做,不管你肩膀上有没有手臂搭着,都得保持镇定走完三圈,这是规矩!”

听着李老头这话,我就想起了大学时候在宿舍玩笔仙,我跟谢老头说:“咱不会把人家招出来后,就送不走了吧?”

李师傅让我别瞎扯,说有他老头子在,哪里有送不走的鬼,听他嘴里冒出“鬼”这个字,我浑身打了个寒噤,总感觉背后阴森森像是有人看着我,葛漫漫吸了口冷气,对李师傅说:“咱不是真的要这么玩吧?”

李师傅让我们别墨迹,接着他又给红尾巴狼送到了地面上,不让它呆在地下室,我心里就好奇了,李师傅既然有能耐招鬼问话,他干啥不自己施法啥的请鬼,偏要带着我葛漫漫进这阴森森的地下室玩,想着这老头果真变态。

站到墙角后,李师傅就让我先开始,这底下空间不是很大,但是出奇的黑,我站在拐角压根就看不见葛漫漫的身影,静悄悄的地下室稍微有点响动,都能让人毛骨悚然,我闭着眼抹着墙壁往前走,差不多走了十几步的样子,我手掌就碰到了葛漫漫的身子。

葛漫漫被我碰到后,身子猛的一缩,被吓着了,我们俩也没吭气,她继续摸着墙壁向李师傅那边走,此刻我站在这儿心里就跳的厉害,非常的不淡定,要知道我身后是没有人的,待会若是真的有只手碰到我肩膀,我他娘是跑呢,还是喊救命?

我就靠着墙,静静的等着,大气都不敢出,闭着眼睛心里就在祈祷,可千万别真的出现了,就在我想着这些的身后,猛的我就感觉身后有股子冷气窜了出来,我害怕的不行,腿都软的站不住脚了,就在我怕的要尿出来的时候,肩膀像是被人点了两下,动作很轻,但那股子冰凉的感觉还是非常敏感

我当时慌的不行,眼睛又看不见半点光,就在我害怕的要倒下去的时候,我右边靠着墙的肩膀,猛的一下被拍了下,接着我肩膀就被抓着不撒手,我都要哭了,心里就喊着我老妈,过了两秒钟那手总算是给我撒开了,我软着脚踉跄着继续向前,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葛漫漫边上的,我就小声的跟她说:“草啊,真的来了!”

葛漫漫也被我的话吓着了,她就说:“不碍事,李师傅还在呢!”

我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的皮肤比这地下室的墙还要冷多了,接着葛漫漫就脱开了我的手,继续向着李师傅那边走,我心跳的都要蹦出嗓子,想着这样下肯定不行,保不准待会就要被吓死,没过两秒钟呢,突然的我就听见一声闷响,像是从喉咙里冒出来的!

很快就没了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地下室没了动静,安静的让人想要窒息,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张开嘴就喊慢慢和李师傅,然而喊了两声后,却没人搭理我,这给我吓的两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浑身都没了力气,爬都爬不起来。

紧接着地面上就有了动静,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我心里虚,听的也不真实,就感觉有脚步声往我这里走,这会我就喊着李师傅救命,现在才知道自己不仅胆小,而且还怕死!

然而我还没喊两声,耳畔就听见个女人的声音跟我说:“你是在找我吗?”

这语气怪吓人的,听不出来半点情感在里面,冷冰冰的话,我还没回过神呢,那双手又搭在了我肩膀上,这下不仅仅的放在我肩膀上,而是顺着我脊椎骨不断的上下来回摸,像是给我按摩一样,冰冷的手跟块冰似得,不过摸着我还是感觉挺舒服的。

我完全蒙住了,也不知道李师傅和葛漫漫他们到底在干啥,突然的就没了声音,冷汗都湿了我整张脸,那声音又开始说:“你知道吗,我等你很久了,在这里等你,好冷的地下室,都没人来看我,你知道吗

!”

我使劲的点头,喉咙也发布出来声音,主要是吓的我都不知道讲话了,这女人的声音越说越是幽怨,我心里急了,想这李师傅在地面上跟我说的话,这会反正是遇着这玩意,横竖都是一死,我干脆选择拼了,我就颤抖着问她说:“你是谁啊?”

“我是你表姐啊,卫卫都给我忘记了吗?”声音都冷的穿透骨子。

我摇头说:“没有,哪能给表姐忘记了!”

没等她讲话,我继续说:“表姐,你给大表姐弄哪去了?”

表姐沉吟片刻,也没回答我,她慢慢趴下身子,跪在我边上,慢慢的将脑袋贴在脸边上,我就感觉她那长发钻进了我脖子领,顺着我嘴巴和鼻孔就往里钻,给我咽的都喘不过气,表姐冰冷如霜的脸蛋,缓缓地凑近我脸边上,渐渐的就跟我脸面贴了上来,给我冻的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这会表姐靠着我身子,我就闻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说不上来是头发是香味,还是体香的味道,反正那股子气味,说香也不香,说臭也不臭,反而有点腥味,我似乎在不久前闻过,可这回被吓的魂都没了,怎么的都想不起来。

表姐趴在我耳边说:“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你都在哪里呢……”

我被她折磨的不行,扯掉钻进嘴里的头发,我就跟她说:“姐,你咋跟蛋蛋在一起,他是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里的供桌祭祀你们的,棺材里的白毛怪物又是谁啊?”

这句话是我憋了很久,好不容易顺口气才脱口而出的,我怕自己在不问出口,真的会再也没有机会了,表姐听我说句话,她身子慢慢的松了下来,我没有继续压着我,过了会她抬起了头,收回了钻进我身体的头发发。

我以为她会跟我说写什么,但是她松开我后就一直笑,笑的很苦,跟哭似得,她冰凉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笑声逐渐消失了,我还没回过神,整个地下室突然砰的下亮敞了起来,灯火通明,跟白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