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吓疯了,张了张嘴却又喊不出声,喉咙像是卡着一团唾沫,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我扭过脸看了看表姐,她也两眼无神的瞅着我,探出手挥了挥,说:“穿上跟我出来。”

头顶灯光忽闪两下,“唰”的一下就彻底熄灭了,就在这档口,窗外有点月光照进来,我就觉得表姐脸上的粉往下掉,像肉片似得,一掉就是一整块,我不敢动,表姐就勾起衣服往我手里送。

潜意识在抗拒,这衣服穿不得,我想跑出去,等天亮了再回来,可两条腿压根就不听话了,身子抖的跟筛糠似得,估计跳骚都会被我抖的掉下来,表姐帮我换好了衣服,说:“等我会,姐也去换件衣服。”

说完她就走了,也没关门,我魂儿都被惊的飞出来,冷汗像是淋雨似得往下掉,没多久表姐再次出现在我门口,上下打量了下我,点着脑袋头发松散的跟鬼似得。

我都说不上来话,真的是被吓尿了,大活人穿死人的衣服,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告诉你,透心凉却体会不到心飞扬的感觉,见着衣服浑身都不得劲,整颗心都彻底的凉了,都感觉不到跳了

这时候表姐站在门口转了个圈,说:“小弟,你瞧姐这身衣服漂亮不?”我哪敢回头看她,天晓得她穿的是啥衣服,指不定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呢!

可能是我没说话,表姐就走到我面前来,咧嘴笑的很开心,也没说话,这下我算是没戏了,我闭上眼睛不敢看,表姐就拉着我手,那股子冰凉都往骨头里钻。

我神经紧绷的厉害,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表姐,心里想着怎么跑出去的对策,匆忙的瞥了眼表姐,我心思就又给定了下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的郁闷立马就上来了,表姐到底想干什么,大晚上穿婚纱?

表姐头上披着的白绸子,就跟葬礼上披麻戴孝似得渗人。

有点好奇,我就壮着胆子问,“姐,你这婚纱啥时候买的,我都没瞧过。”

表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语气就好像很不屑跟我解释,披着长发脸上的妆依旧很浓,白的连眉毛都看不见,她拉着我手就朝大厅走。

我几乎是被她拖着离开了房间,身后房门砰的下自己就关上了,给我吓的差点给她跪下,到了大厅表姐就松了我手,我赶紧搓搓,手膀子都被冻僵了,姐姐让我坐到沙发上。

我按照她说的做了,紧接着她说,“小弟我想跳舞,你给我放音乐好吗?”

表姐说话声音死沉沉的,我木讷的点着头,说:“我回去拿电脑,”

表姐就说:“不用,沙发上有手机,”就播刚才我下载的那首歌,我也好奇,那首歌音乐背景写的老恐怖了,不知道歌声会是怎么样

表姐穿着雪白色的婚纱,就舒展开了手脚,像只翩翩起舞的小天鹅,很柔美,也没了刚才那般死板僵硬,如果不是我身上还穿着冥服,我估计二弟都能硬起来,我就说:“姐,要不要把灯开了,”

表姐让我坐着别动。

我傻眼了,想想还是不开灯的好,黑窟窿咚的啥都瞧不见才好呢,屋内在怎么黑,还是有点光的,毕竟是在城里,过了会表姐就示意我可以放音乐了,我点下手机,第一个音符刚蹦出来,我就给手机丢的老远。

诡异的音符一下子蹦出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使了,就跟贞子从手机屏幕爬出来一样,给我唬的差点就背过气,手机落在了沙发上,音乐还是没停,继续着幽怜婉转的歌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我清晰的听见那女人唱出的每句歌词,有种从坟墓里爬出来,死不瞑目的感觉。

这时候就别说看表姐,压根就没那看她的种,是个正常人大晚上都不会听这首歌,害怕的不得了,我才想起来以前我听见表姐唱歌,好像就是这首歌,只是她没有配乐而已,现在连着音乐在一起听,我裤裆都湿透了。

没两分钟的时间,表姐的身子就慢慢向我这边靠,说是靠还不如说是飘,跟羽毛一样没了重量,我愣在沙发动弹不得,跟鬼压床似得,表姐向我探出一只雪白手,整条手臂都白的渗人,我眼睛都被闪花了。

我能听的见表姐嘴里也冒出了声音,虽然没什么亮光,还是能够看见表姐并没有张嘴,她弯着腰在地面转了一圈,我也没敢碰她的手,怕她拉我一起跳,我咽着唾沫,眼泪刷刷的就出来了,张着嘴喉咙跟本发不出声音。

表姐雪白的手死死的扣着我的肩膀,红色的指甲像是泡了血水,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首音乐总算是完了,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而表姐还是将双手按着我肩膀,面对我90度弯腰,低着头我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发,垂在我裤裆的位置,这一吓我又没忍住,白天喝的水全都尿了出来,尿完我就软了。

寻思音乐都没了,你还趴我肩膀上干啥,赶紧洗洗睡吧,实在睡不着,咱啪啪啪一次也没关系,反正是表亲,我就吃点亏日了你这个姐,我也只敢想想,表姐是真的把我吓傻了。

我正迷糊的举足无措,表姐慢悠悠的抬起了头,正脸对着我,咧着嘴似乎在笑,我也注视着她,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这辈子做梦都没遇着这么恐怖的事情,表姐嘴巴咧的很长,跟眼睛形成了两条平行线,看不见牙齿,全是红色的嫩肉,整张脸像极了来了大姨妈的姨妈巾

我觉得这下要被吓死了,心脏跳动的速度非常快,我都能听见心跳声,如果现在我手里有一把枪,我绝对会对着自己脑壳来一梭子,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我也没了力气,心头一紧,脑袋跟灌了铅块似得,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第二天晌午我才醒,顿时一个机灵就给跌到床下了,赶紧的爬起来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心里还顾忌昨晚的事呢,这一瞅我舒坦了点,身上也没穿衣,光着膀子套着小裤衩。

我就拍着脑门坐到**,寻思是表姐给我搬**的吗?昨晚我吓晕了后,发生了啥事情,我掀开裤衩看了看,挺正常的,套了身衣服我就喊表姐,整个屋子都没回声,打开门看见表姐房间还是锁着的,我就好奇,想溜进她屋子在看一眼。

昨晚上的婚纱,以及寿衣估计全都搁在表姐的房里,确定表姐不在家,我就推了推她房门,没钥匙我也打不开,心里正犯愁呢,嘀咕怎么办的时候,想到楼道里经常有开锁服务的电话,我立马下了楼找了个开锁电话就打了过去。

师傅挺准时的,没十分钟他就带着工具箱过来,在楼下先是问了我一番,我就告诉他,直接开开房间门就成,领着师傅进了屋,还没走到表姐房门口,师傅就打了个寒颤,说:“哥们,你这屋温度也太低了。”

我就说:“空调开着呢,”

师傅也没多说,打开工具箱给我捣鼓表姐的锁,我在边上就提醒他,可别把锁芯弄坏了,我要是找到钥匙这锁是不换的,师傅年纪跟我爸差不多大,就说:“成,放着我来。”

我就躲到边上抽烟,可过了十几分钟,师傅还蹲在地上盯着缩孔,只是我看他的动作是越来越慢,我就插了句嘴,问:“师傅啊,啥时候能弄完啊?”

师傅回头就对我笑笑,咧着一口大黄牙,就说:“着急不得,我怕打开了,你就出不来了。”这话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师傅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模样啊,为啥说打开了门,我就出不来了呢,寻思他说话的语气,我就紧张了起来,咋那么像昨晚的表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