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点头,顿了顿,不紧不慢的开口,“此物唤为琥珀,而皇上手上这一只正是虫珀,它的形成是一个比较复杂同时又非常巧合的过程。舒骺豞匫粘稠状的树脂沿着树干流淌下来,没有马上凝固,这时如有昆虫在此飞翔盘旋,若不留神被粘在树脂上,树干上的树脂又沿着先前的路线流下来,若没能逃脱股股分泌物,最后就成为珀中昆虫。再经过地质作用几千万年,便形成了这一只虫珀。”

她一席话毕,连澈却是不语。

清浅悄悄的窥他了一眼,他仍盯着手中的那只虫珀把玩着。她心想,他可是不信她说的话?也对,这种现代的解释他这种古人又怎会真的明白,就当故事听听罢了。

半晌,连澈轻轻一笑,瞥向她,“有意思,你是如何得知的?”

清浅顿时僵住。

他竟问她如何得知的,晕死,这要如何回答,难道说她是在生物课上学的?

要真这么说,他的疑问定会更多,到时候不能自圆其说,这暴君定会把她当做异类,拖出去砍了。

这…必须想个让他无从考证的回答。

望着她微蹙了眉,眼神闪烁的模样,连澈眉间轻皱,“朕在问你话。”她的迟疑不语,已让他微微生了丝疑惑。

清浅抬眸,轻咽了一口,露出一副极尽坦然的笑容,“这个是…奴婢的梦中,一位老神仙教授的。”

好吧,她扯了一个最狗血的理由。

这次轮到连澈微楞,他眯起凤眸,细细的打量着她。

她微微一凛。

他这眼神,是不信这个说法么。

可她明明表现的很自然好不好。

连澈突然挑起唇角,轻轻笑开,坐于太师椅上的连彦亦嘴角微扬。

清浅有点懵,古怪的望了二人一眼,她的回答是有这么好笑?她撇撇嘴,歪着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皇上因何事笑的如此开怀?”一道温柔的女声在殿门口响起。

皇后沈如月踏着莲步,迈入了殿内。

连彦忙起身行礼,“臣弟见过嫂嫂。”

沈如月一笑,“九弟莫要多礼。”

清浅行至她身前,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皇后娘娘,方才是奴婢给皇上和九王爷说了一个段子,娘娘莫要见怪。”

沈如月颔首,示意无妨。

清浅欠身一福,跨出了大殿,向茶坊而去。

瞥了眼她的背影,沈如月望向连澈,笑道:“皇上近日心情似乎好些了。”

连澈放下手中虫珀,轻笑,“这还要多谢九弟。”

“臣妾听闻九弟前日归来,今日会来拜见皇上,就特地绕了过来瞧瞧。”沈如月行至连彦对面款款落座。

连彦浅笑,拱手一揖,“多谢嫂嫂关心。”

片刻功夫,清浅已端了茶水向殿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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