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奏折,偶尔注下几笔,随即合上,手腕一扬,轻掷到案角。舒骺豞匫她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他,虽然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但似乎并不轻松,眉间总是微微的拧着。

手腕渐渐酸麻,动作也越来越迟钝。可连澈并未让她停下。

清浅低头皱了皱眉,咬牙轻捶了几下手臂。

片刻后。

连澈抬起眼眸,目光淡淡的落向窗棂,绝美的凤眸,不带一丝情绪。

清浅顺着他的眸光瞥向窗棂,月华正浓,透着点点细碎的光亮映至殿内。

如画的月夜,本应和死党在温暖的大**,欢快的滚着床单。如今,却只能在此陪着一介帝王萧索的做着“苦力”。

她微垂了眼眸,眉间透了丝淡淡的寂落。

连澈轻轻收了目光,嗓音淡淡,“退下吧。”

清浅微微一顿,扫了眼身旁的男人。停下手中的活,她如获大赦般朝他福了福,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殿外。

回到偏殿的侧间,她急急的甩掉脚上的绣鞋,扑倒在床榻上揉捏着就要断掉的手腕。

此时的大殿内,却闪进一抹黑色身影。

正是连澈的暗卫。

来人恭敬的行至他面前,跪下,“主上,属下有事禀报。”

“起来说话。”

暗卫起身,沉声道:“启禀主上,此次青阳府旱灾,朝廷拨的五十万赈灾银两,在青阳辖内被截。”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因事出蹊跷,属下暂未查到。”

“噢?如何蹊跷?”连澈眼梢一挑,眸中闪过一丝冷骛。

“据属下查看当时被截现场,并未有外侵者痕迹,似是押运的官兵自相残杀而亡,截获人直接运走银两。”

连澈眸光顿沉,“竟有这等事,继续查。”

“是!”

暗卫得令后,瞬间闪出了大殿。

坐于龙案前的男子冷冷一笑,眸中尽是狠戾阴冷之色。

出了这等大事,朝堂上竟无一人上奏,真是一群好臣子。

清浅倒在床榻上竟不觉睡着了,待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更天,她忙起身穿了绣鞋,向大殿奔去。

池宋正在殿门侯着,他见清浅过来,递给她一个深意的眼色。

清浅意会,转身向膳坊而去。

悉心的煮了一份夜宵,备了姜茶,她端了向大殿去。

轻轻跨入殿栏,带上殿门,她目光朝内探去。

连澈仍在伏案夜思。这样晚了,他竟还未就寝。

清浅缓缓行至他身侧。放下夜宵和姜茶,她轻声开口,“皇上,夜深了,请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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