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她紧咬唇瓣,似做了什么决定。舒榒駑襻缓缓移至床塌边,她下地。连澈却绝然的转过身,背对与她。

朝前挪动了一步,清浅目光轻轻瞥向他的侧脸,“或许现在再多的解释,对你而言,只是狡辩。”

见他沉默不语,她缓缓行至了他的面前,扬起了小脸看向他如墨濯般沉幽的双眸。连澈眸光轻轻一挑,瞥向了她。

清浅毫不避讳的直直凝着他的眼眸,他眼中却透着淡淡的冷寒与疏漠。二人相视了片刻,她忽的将小手拉上了他负于身后的大掌,轻轻拉至身前,放于了自己胸前心脏跳动的地方。

“但是,请你相信我,这里一直都只有你而已。”她望向连澈的眸中,除却坚定与真诚,便只剩满满的爱恋与执着。那轻轻荡漾的眼波,格外澄澈晶亮,如星而耀彗。

她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神情,想从某些甚微的变化中,探到她想得到的讯息。

连澈却仍是淡漠的看着她,并未有任何反应。

不温不火,亦不近不离嚣。

清浅微低了头,放开了他的手,轻轻靠向了他。紧贴着他温热宽厚且萦绕着淡淡龙涎香气的胸膛,她将小手从他的腰身处缓缓上移至脖颈,十指紧扣的圈上。

再次扬起小脸望向他,她轻凝的眼梢正流转出一丝娇媚之气,尽管只是身着一身普通的太监服饰,容颜淡薄无妆。可只是那唇角微微上扬的浅浅弧度,便足以让她万般风情绕眉梢。

清浅将柔柔的身子更深的贴向了他,尽管风情缭绕,可她微红的小脸仍是映透出了淡淡羞涩。

连澈望着身前曾被自己疼爱过无数遍,此刻手法浅淡笨拙却能轻易勾起他情.欲的女子。他大掌忽的狠狠擒上她缠在自己脖颈的手腕,用力拽下,随即将她漠漠一推,“你便是这样勾.引他的?”他噙着绝美潋滟的笑容,眼底却是彻骨的冷寒。

此刻他脑中闪现的,全是今日她在挽情楼委于连彦身下的那一幕。

胸中翻腾的狂燥与暴戾再次汹涌袭来,他忽然有种想毁掉这个女人的冲动。大掌猛的擒上清浅的脖颈,他狠力的收拢,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而跳。

清浅则是紧皱着眉,微张着小嘴,目光直直的盯着他。而她的双脚,已缓缓离地,轻悬而起。

眼前男人的眸中,不再是悬深似海的沉幽,而是血红到张扬灼眼的绯艳之色。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将小手缓缓抓上他的手臂,清浅用尽全力的捶打着,可打在连澈手臂的力道,却已是轻柔如棉。

就要耗尽的气息,让她小脸由通红转为惨白,口中嘤嘤的呜咽声已越来越弱。

看着眼前女子在自己手中似要湮灭的模样,连澈微微一惊,他忽的转身,将她甩上了龙塌。

清浅教他力道猛的一掷,身子被惯力一推,她滚至了床栏旁,背脊撞上了雕花木栏。身子轻轻一缩,顾不得疼痛,她剧烈的咳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还未缓过神,连澈便拉上了她的腿脚,将她拖拽到了龙塌中央。将她的单裤粗暴的撕扯开来。

他大掌环上自己的腰身,将束带狠力的拽了下来,束带抽身而下弧度,那硬朗的边缘处却猛的带上了清浅的腰身,忽然而来的疼痛,让她身子又是剧烈的一抖。

甩掉束带,连澈拢上了自己的衣襟,狠力一扯,将外袍褪掉信手甩了出去。随即俯下身子,他将清浅的双腿分开至了最大弧度,摆成最屈辱的姿势,一个挺身,刺入了她的身子。

毫无前戏的狠力进入,让她干涩的身子再次尝到了灼痛的滋味。她微缩着身子,忍着喉咙与背脊处的疼痛,目光紧锁着撑与自己上方的男人。

身子被他狠狠撞击着,下身的艰涩与疼痛却是丝毫未减。轻蹙了眉尖,清浅咬了咬唇瓣,缓缓开口,“我很痛…”

没有缓和,更没有停下,她得到的,只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狠力撞击。她甚至感觉到了床榻的晃动,和那悬在床架上明黄纱幔的肆意摇摆。

清浅不再吭声,只是静静的凝着他。从他黑曜般的凤眸中,她再也看不到往昔的灼烈与沉溺。如今有的,只剩淡漠,疏离和厌恶。

他麻木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一次比一次激烈。而她身子里和心上的痛,却是越来越清晰。

她身子随着不断撞击的晃动,那本就宽松的衣襟,也缓缓的滑落肩头。她白皙的脖颈和灵削的锁骨处,露出了些许青红的吻痕,那是连彦留下的。

连澈顺手拽过了锦被,朝她脖颈处一甩,将那些刺目的痕迹全都掩了去。清浅小手拽上了锦被,将小脸露了出来。

他忽的从她体内抽离,粗暴的将她身子扭转了过去。再次挺身而入,连澈将她的腰身压下,她的腰臀却更贴合着他,这个媚惑到极致的姿势,让他撞击的幅度更甚方才。

身子被顶的不断往前游移,清浅只得将小手紧紧抓上了雕花床栏底部的阑珊,以稳住身形。他的力道让她手背不断的撞击在阑珊上,已印出了点点青紫的痕迹。

身子各处都隐着疼痛,她紧咬着唇瓣,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连澈紧锁着她的腰身,除了狠狠的撞击她,他已没有更多的情绪。这是一具能让他的欲念膨胀到极致的身子,即便此刻是如此的厌恶她。

身子却仍是能对她作出反应,丝毫改变不了她带给他的感官刺激。

昂扬猛的顶至她身子的最深处,他禁锢的抓着她的腰身,将滚烫悉数埋人了她的体内。随即他抽身而退,径自翻身下床,整理好衣裳后,绝然的离开了重华殿。

清浅轻轻挪动着僵硬的身子,缓缓反转过来坐下,她颤抖着拢上衣襟,忍着身子各处的疼痛,她缓缓下塌,寻到在暴力的交缠中遗落的绣鞋,随即套上,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厢房踏去。

回到自己的厢房换了身干净衣裳后不久,她便收到了池宋的传话。从明日起,她不必再去重华殿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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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越来越暖,重华殿的各宫女太监都已换上了夏季的宫装。而院中的花草则是开的更盛。整个重华殿都弥散着幽凝馥雅的花香气息。

自那日之后,连澈再也没有找过她。其间池宋来过一次,也仅仅只是问她过的是否还习惯,便再也没有了下文。问他连澈是何意,池宋却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君心难测。

偶尔从宫女太监的聊天中听说,他仍是每日上朝忙于政务,下朝便批阅奏折,玉莞似乎将他的生活照顾的甚好。

而清浅却是闲赋了很久,每日不必再早起,也无须晚睡,日子过的颇为闲散。而大家却是都在传说,她是否得罪了皇上,或是惜妃。

平日里看不惯她的那些人,偶尔也会去找她的茬。

每日如此的渡过,日子虽清闲,可她的心却是忐忑不宁。没有一句话,没有一点消息。她不知道连澈究竟是怎样打算的,她觉得未来越来越迷茫。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她决定亲自去找连澈,把话问清楚。

这日夜里,她从宫女处打听到了连澈的龙撵会经过长街。一入夜,她便径自去到了长街旁,等待他的出现。

夏夜是暖昭惬意的,却也是热闹的,除了虫鸣蛙啼,还有蚊子在围绕。独自站在长街旁,她手背已被叮咬了好几个疙瘩。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小腿肚已开始有了僵硬之态,身子各处也湿濡了几分。单薄的夏季宫装已有了些许的贴合,将她的身子勾勒的更加玲珑娇俏。

黑夜的长街中,除了清幽的月光,再无灯火。目光探向远处,她终是看到了几盏红彤的小灯笼缓缓朝这边而来,而举着灯笼的宫人身后,则是连澈奢华精致的龙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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