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舒骺豞匫

又伏案批阅了一阵,他抬眸,瞥了眼窗外的夜色,浅凝的玉色薄烟已淡淡的笼上了月华,天幕,是越发的浓沉了。

连澈放下手中奏折,唤了池宋。池宋忙躬身行至他身旁,一揖,“皇上有何吩咐?”

“摆驾玉萝宫。”他淡淡开口,不紧不慢。

“是。”池宋朝他一揖,转身朝殿外踏去,传了龙撵濡。

连澈缓缓起身,迈开轻悠的步履,朝殿门而去。身后,清浅淡淡的瞥了眼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将目光移向了稀星天幕。

一路行至玉萝宫,他刚踏下龙撵,便瞧见一抹湖绿色的身影候在院门口。连澈皱了皱眉,几步跨至了女子身旁,不等她行礼,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你腿伤刚好,莫要四处走动。”他清淡如水的嗓音微微透了丝轻责与无奈平。

竹烟在他怀中扬起小脸,轻轻的笑了笑,“臣妾只是想念皇上了。”她一双干净清柔的眼眸盈盈的凝着他。

连澈微叹,迈开步子,抱着她穿过院落,朝殿内行去。将她放置在床榻上坐落,他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伸手将女子轻揽入怀,他脸颊缓缓靠上了她的额际,温热的呼吸轻轻喷薄而出。

竹烟安然的笑了笑,小手拉过他另一只大掌捏了捏,指尖缓缓划过他掌心的薄茧,却教他反手一握,裹于了掌心。

她小手挣了挣,却丝毫无法抽离。唇角微扬,竹烟贴着他轻缓的扬起了小脸,在他脸颊上印下了一记吻。

连澈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眸光挑向窗外,一道紫电猛的从天幕闪过。他下意识的将大掌移上了她的耳际。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轰隆的雷声夹杂着淅沥的雨点滂沱而下。

竹烟轻阖上眼眸,心中一片暖熙,她将小手抚上连澈捂在自己耳际的大掌缓缓移至脸颊边,轻蹭了几许。

连澈微垂了眼眸,看着怀中女子的举动,眸色沉柔。将大掌从她小手中抽离,抚上她发丝,他轻轻道:“待你将身子养好,给朕生个孩子吧。”他如水的嗓音低沉而又专注。

竹烟猛的张开眼眸,同他拉开了余寸距离,眸光紧锁着他,那闪闪而动的流潋,明致而又清漾。

连澈唇角微扬,静静的凝着她,容颜若倾世红莲般炫目灼眼。

竹烟紧紧的偎进他怀中,手臂环上他腰身,重重的点了点头。

连澈轻眯了眼眸,眸色濯黑,淡淡的映出烛火的橘暖。从他怀中直起身子,竹烟朝大殿处轻唤了一声,“兰翠,把那盏放了少许香蜜的桂花茶端来。”

片刻功夫,一名宫女端着一盏茶低着头行至了二人身前。竹烟从她手中接过,便示意她退下,将桂花茶递至连澈眼前,她笑吟吟道:“你的最爱。”

连澈微扬了眉,浅浅一笑,顺势接过,移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怀中女子,则是眉眼盈盈的望着他的每样动作与神色,那唇角深凝的,是久久不曾散去的,如花笑靥…

清浅瞥了眼窗外的繁繁秋雨,径自朝内殿行去,估摸皇帝今夜是不会回了。她顺手执起那些从浣衣局洗好送来的朝服与常服,将之撑在朝服架上,细细整理着。

不知过了多久,微微淅沥的雨声中,一阵轻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忽的顿住。她略显诧异的回过头,连澈正静静的立于她身后。

看着他沉凝的眉眼,清浅一阵沉默,或许只有在丛林那样的环境下,才会抛却束缚,彼此真心的交流。

二人沉静的相视了片刻后,连澈缓缓开口道:“朕想吃一样东西。”

清浅怔了怔,略显疑惑的反问,“什么?”

“那次你在丛林里做的鸡。”他眉间轻凝,眸光浅漾。

清浅望了眼窗外的雨,点了点头,“那你稍等。”她迈开步子,越过连澈,朝大殿行去。

找到一把纸伞,她将之撑起,去膳坊弄了一只鸡,随即在院落中寻了一处有雨棚的花泥处。

忙碌了一阵,她将做好的鸡置于盘中,端了进来。连澈已在圆桌旁坐下候着她了。

放下盘子,清浅用刀和筷子将鸡切分了开来,递至了他面前。连澈接过筷子,看了看盘中的鸡,夹了一块吃了起来。

清浅顺势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他将鸡肚子内的一样蔬菜小心翼翼的挑了出来放在盘子边缘,她不禁扬了扬眉,“这个这么好吃,你竟不吃。”

她直接将小手伸进了他盘内,捻起了被他挑放在边缘的蔬菜,直接送入了嘴里。

连澈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用手抓,脏死了。”

清浅却不以为然,笑嘻嘻的看着他,继续朝盘中伸手,这一次,却不再有那么幸运。

小手刚离开盘子余寸距离,便有一袭力道拍上了她的爪子,蔬菜也随即抖掉在了桌上。

清浅皱了皱小脸,小手抚上被拍打的手背,“狠命”的揉了揉,撅着小嘴道:“疼死了。”

连澈顿了顿,唇角似乎勾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着他一脸优雅却吃的颇为上心的模样,清浅嘤嘤的笑了几声,她径自开口道:“你还记得丛林里分工协作的那只鸡么?”

清浅微叹了一口气,调笑道:“果然是有皇帝范儿,贵族命。落难了,都有人伺候着。”

连澈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继续吃着盘中的鸡。

清浅指尖缠上耳际的发丝轻轻绕着,笑吟吟道:“若没有人伺候,某人是不是就…”

她话音未落,身子就被某人捞起,丢滚上了龙塌。

清浅一个翻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望着龙榻前的男人,恨恨道:“连澈,不带这样的!你说不过就…”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似乎有些不妥,她悄悄低下了头,嗓音几乎都让自己吞折入腹。

“就什么?”连澈唇角轻扬,似笑非笑的凝着她,“朕可什么都没做。”

“你…”清浅咬了咬牙,迅速的向床边挪去。跳下龙塌,她迈开步子,欲朝殿外行去。

可才迈开一步,她的腰身便被紧上,清浅轻皱了眉,扬起小脸对上他,“放开我。”

连澈却并不恼,只是静静的凝着她,嘴角笑意渐浓。

清浅见他一副笑的潋滟若泓的眉眼,不觉的别开了小脸,忽视着他所有的光芒。

身子忽的悬空,她被连澈横抱入怀,重新放回了龙塌。

清浅却坐了起身,眸光直直迎上眼前的男人,嗓音微冷,“不是什么都不做么?”

连澈并未应她,只是将大掌抚上了她的脖颈,轻轻滑至她的衣襟处,缓缓扯了开来。

灵削的锁骨下,那处微陷的浅疤,带着粉嫩的鲜红,直直撞入他的眼。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勇敢的不顾一切冲出去,却会痛的倒在他怀中浅吟的女子。

缓缓垂下首,他轻轻吻上了她锁骨下的那道浅疤,细细辗转。清浅身子微微僵住,她轻咬唇瓣,承着锁骨下微痒灼热的亲吻。

那滚烫的大掌却在缓缓抚过她雪白的肌肤,一点点将她的衣衫褪尽。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上亲吻,来到她的唇角处,却顿住了。

轻轻抬起眼眸,连澈的眸光直直的攫住她的视线。清浅眼睫微微颤抖了几许,目光却丝毫未闪躲,盈盈的与他相对。

眼前那悬深似海的凤眸中,缓缓淌动的是轻涌的暗潮与微微的炽热。湿暖的龙涎香气息充盈着她的四周。

唇缓缓轻移,他吻上了她。眼眸承着他摄魂猎魄般的灼人目光,唇舌被他吸吮**着,这两相而来的冲击,终是让她慌乱的别开了眼,晕红着脸,不再看他。

连澈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扣上她的脖颈,他将这个吻再度加深。

将她缓缓侵于自己身下,他大掌探上了她胸前的丰盈,指尖轻捻着她的胸尖,用微砺的指腹浅浅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