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坐在寝室的**,顾小钱想着刚才张大爷的话,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这个很正常吧?”林越也一屁/股坐在**,思索着张大爷的话,给顾小钱分析道:“你看,首先,我们得知道学校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张晟宇的学生。”

“当然有啊,就是我隔壁班级的学生嘛!”顾小钱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觉得很吃惊啊,他竟然是张大爷的孙子。”

“其次,张晟宇现在跟谁在一起生活?”林越继续分析道。

“不是说被妈妈接走了吗?”顾小钱想到张大爷的话,震惊之余,还有些怜悯。

“如果张大爷说的是真的,那么张大爷不是病发猝死,而是因为给孙子凑去音乐学院的机会,自杀的,难道一个机会真的抵得上一条命吗?”顾小钱怎么想都想不通,抱着双腿靠在墙上,陷入沉思。

“这是个人的选择问题,有的人是走投无路,有的人是一时想不开,不管怎样,这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开小张的心结。让他入轮回,投胎重新做人。”老鬼在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十分好心的开导道。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张大爷说话要看你眼色?”顾小钱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抻着脖子,瞪着老鬼问道。

“这个……同样是鬼嘛,我们自然说的上话,而且我比他年长些,他为了表示尊敬我,自然要对我恭敬一点啊。”老鬼扯来扯去,完全就是扯不到重点上。

屁。顾小钱在心里暗自骂道,以前张大爷扫院子都是自己扫自己的,根本不折腾老师,当晚又跑来吓唬她,肯定是有人指派的,而这个人……

顾小钱盯着老鬼看了又看,说道:“哼哼,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可疑。”

老鬼有些不自然地拔了拔头发,钻进周星星的身体里,本来躺在地板上的周星星,忽然张开眼睛,从地板上跳起来,一下子窜到寝室门口,拉开门,扭头对顾小钱说道:“我先把这个小子送回寝室,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呜啊~好困。”

老鬼边说话边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说道。

“啪嗒”一声,门被老鬼从外面带上,顾小钱“嘁”了一声表示鄙视,扭头却看见林越靠在她**睡着了。

顾小钱轻手轻脚地爬过去,看着林越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将顾小钱的心也搞得一颤一颤。

正当顾小钱想要离开的时候,林越忽然张开眼睛,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噼里啪啦”在不到五厘米的距离里,交汇。

顾小钱有些慌张地坐会到自己刚才的位置,轻声咳道:“那个,我看你睡了,想要叫醒你。”

林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扯着嘴角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偷亲我。”

“噗通!”

“哎呦!”

在林越的哀嚎声中,顾小钱将伸直的脚缓缓收回来,趴在**,看被她踹在地上的林越说道:“做美梦也要有个限度,欠揍。”

林越无语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拍了拍被摔疼了的屁/股,郁闷地看着顾小钱说道:“你说除了我这么好脾气的,谁还能……”

话还没说完,林越就看到作势想要下床的顾小钱,赶忙跑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嘭”的一声将门从外头关上。

顾小钱气愤地坐在**,使劲地用手敲了敲隔壁的墙,恨恨地骂道:“算你跑的快!”

第二天一早,顾小钱早早就起床跑步,其实跑步是掩护,她主要是想看看打更室的刘大爷怎么样了,这天天跟鬼相处一室,怎么想也不是件好事。

跑到打更室的时候,刘大爷正打着呵欠出门倒水,看到顾小钱眯着眼笑着打招呼:“顾老师,晨练吧?”

顾小钱笑着点点头,忽然就想到以前张大爷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跟她打招呼,有时候还会时不时地打趣她,问她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快点让大家吃喜糖

物是人非,张大爷如今已变成冤鬼,再也不能笑眯眯地拿她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了。

顾小钱叹了一口气,见刘大爷没什么,转身往回跑,路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学校门口,双手抄在兜里往打更室这边看来,那表情似笑非笑,让顾小钱有点不自在。

顾小钱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刘大爷还没回来,因为顾小钱所在的学校是封闭式的,所以学校大门只有在老师上班和下班的时候才会开那么一小会。

顾小钱往大门那边跑过去,也许是某位学生家长也说不定,要不是怎能会一直看打更室。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顾小钱跑到大门口,站在那西装笔挺的男人对面问道。

仔细一看,顾小钱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不是那种帅到掉渣的长相,但是五官组合起来却让人看得十分舒服,左面的眉头有一颗黑痣,狭长的丹凤眼弯弯的,还没笑呢,就让人感觉一股子风流的气质飘过来。

“额?”男人也许没有想到顾小钱会过来打招呼,也许是想事情太入神,直到顾小钱跑过来,说了话,他才回过神来。

“请问,你们学校的校长,是叫王德光吗?”那男人语气疏离,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自然,好像故意将自己的风流眼给压住,所以整个人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僵硬。

“嗯。”顾小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谢谢。”那男人道了声谢,又往打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学校,扯了下嘴角,转身离开。

这个人,真是奇怪,刚才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嘲讽?顾小钱在心里嘀咕着,抬头却发现林越从对面跑了过来。

“怎么了?”顾小钱看着气喘吁吁的林越问到。

“我刚才在校医室听人说,校长中邪了。”林越喘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