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钱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

辟邪没在房间,顾小钱拍了拍脑袋,只记得自己扑倒在应问天怀里,但是之后的事,好像还跟应问天说了什么,应问天说他不信命。

但到底说了什么,她印象就有些模糊。

喝了十几灌啤酒就断片儿了,这种情况可有点不妙,看来自己以后可不能轻易沾酒了。

正在此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小钱抬头一看,竟然是应问心。

本来有些迷糊的脑袋,忽然有点疼了起来。

“你倒是真有小~姐命!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我们出来是历练的,不是让你酗酒的!”

应问心上来劈头盖脸的就训了顾小钱一顿。

顾小钱脸色一黑,沙哑着嗓子说道:“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先走,我没逼你让你等着我吧?”

“你

!”应问心没想到顾小钱从应家出来,竟然一改常态,敢跟她拌嘴了。

“哼,果然在我家的时候,那乖巧儿劲,是装出来的,真该让爷爷见见你现在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应问心抱着胳膊,酸不溜秋地说道。

顾小钱不怒反笑:“我还真不是装出来的,我只是想让应爷爷省点心,本来有一个不会看脸色的孙女就够让他头疼了,我是去作客的,又不是去惹麻烦的。”

应问心闻言,眼睛迷成一条线,双手握得死死的,如果不是怕在这动手丢人,还顾忌着昨天应问天的警告,恐怕此时鞭子早就甩出来了。

顾小钱见应问心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咳嗽了两声,说道:“如果你没有事,麻烦从外面把门关上,我要起床换衣服了。”

顾小钱的意思很明显,请您慢走,不送!

应问心虽然任性了些,但是不傻,顾小钱的话她都听明白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顾小钱,离开之前说道:“你最好动作利索些,大家都已经为你耽搁了半天了,听说那淮水县可是不走!”

应问心出去不一会儿,房门就又被推开,这回是辟邪。

辟邪手里拿着些吃的,还有一杯热乎的豆浆,关上门,走到顾小钱身边,皱着眉毛问道:“主人,应家那丫头过来做什么?”

顾小钱接过辟邪手里的豆浆,醉酒刚醒,嘴里渴得很,刚才又跟应问心浪费了些唾沫星子,一口气喝完豆浆,擦了擦嘴才说道:“没什么事,她就是来找刺激的。”

话音刚落,伸手抚平辟邪的眉头,说道:“辟邪,你没苏醒的时候,小晴是我的妹妹,你醒了,也是我的妹妹,虽然你的年纪比我大好几个来回,但是我不希望你每天都皱着眉毛,很显老哎!”

辟邪本来担心顾小钱因为林越的事,心情不好,可是今天听到顾小钱还会开玩笑了,顿时也笑了出来

“可是,我叫你姐姐,你会不会不习惯?”辟邪笑着说道。

“怎么会?总比叫我主人强吧?你没见那天那司机大哥,听你叫我主人,整个人都斯巴达了?”顾小钱也笑着说道。

“斯巴达是什么人?”辟邪不理解地问道。

顾小钱看到辟邪如此认真的模样,真的开心地笑出声来,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要总把自己的伤心无限放大,那样身边的人都会变得心惊胆战,她才不要当负面情绪的垃圾桶。

想通了的顾小钱又恢复了热血的模样。

“主……小~姐,不,姐姐,你在笑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斯巴达会什么人呢?”辟邪有些无奈地问道。

“斯巴达是一个勇士。”顾小钱笑着说道,然后起床穿衣服。

“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孙嵩那个二愣子跟你说什么话了?”

顾小钱穿好衣服,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问道。

“哦,没说什么,只不过昨天是应问天抱你回来的。”

辟邪避轻就重地说道。

“啊?”顾小钱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是被人抱着送回来的,应问心恐怕也看到了吧?要不是怎么一大早就来找麻烦?

震惊是震惊,但是还要赶快出门跟应问天他们汇合,希望自己昨天没有太丢脸。

当顾小钱跟辟邪跟应问天和应问心汇合的时候,看到应问天温柔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孙嵩呢?”顾小钱看了一周,也没发现那个“牛皮糖”,随即没话找话地问道。

“他啊。”应问天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小钱身后的辟邪一眼,然后才说道:“一大早说是想先回孙家一趟,等过几天会跟我们汇合。”

顾小钱明显从应问天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估计孙嵩离开跟辟邪脱不了关系,也不再问

一边的应问心早就等的不耐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再磨叽一会,天都要黑了。”

应问天扭头瞪了应问心一眼,然后退房,一行人匆匆赶往车站,乘着向淮水县的汽车,开始了历练之旅。

在颠簸了一下午时间,太阳都要下山了,汽车还没到站的时候,顾小钱终于知道应问心并没有拿话吓唬自己,这淮水县,还真踏马的远啊!

等到淮水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个人早就饥肠辘辘,尤其顾小钱,早饭根本没吃几口,现在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是不是要先找住的地方?”

四个人走出车站之后,顾小钱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有些担心地问道。

“还不都是怨你,早点起床,我们就用不着这么敢了,这县城是出了名的穷,能有什么好地方住?”

应问心看着车站四周,可以算的上落后的建筑,埋怨道。

顾小钱此时也有些生气,这应问心是脑子不好吗?现在跟她抱怨这些,是指望自己能对她有些愧疚的心情吗?

抱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愧对应问心哪里了!

“如果你不想住在这,车站就在我们身后,你可以打道回府。”顾小钱反驳道。

“你!”应问心被顾小钱堵的胸口起伏不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甩手站在应问天身后。

顾小钱挑眉看了一眼应问心,这丫头,敢情是受虐的性格?自己在应家对她百般忍让,她都不知足,反倒是现在自己不惯着她了,就老实了?

想到这,顾小钱暗下决心,以后不再惯着这丫头,省得她总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先往县中心走走,那里应该能繁华些,找住宿的地方也应该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