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过我 左右为难

遍,可爱型的,清纯型的,冷艳型的等等,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被他们分了个遍。

一开始他们天天谈论的是别的女生的名字,后来渐渐的渐渐的,一个叫做许流潋的名字开始成为众男生谈论的对象,他们说,她不是那种极美的人但却令人看着舒服,一开始也许你会觉得她并不吸引人,但是再继续观察下去就会被她深深吸引。

他那时只是对他们的疯狂付诸一笑,因为他听得出来她家世平凡,而他以后要交往的对象,他早就知道会是如他自己这般家世显赫门当户对的女生,所以他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他没想到,不久的以后他竟会在狭窄的楼梯间遇上她,竟会鬼使神差的出手助她脱离窘境,竟会深深地迷上了她,向来不主动追女生的他破天荒的出手追她。

他更没想到,她会成为他此生最爱,一生劫难。

她拥有的,不仅仅是一张姣好的容颜,她真实而又生动,简单而又纯粹,也有很多的坏脾气,发脾气时却又不失可爱,这对看惯了身边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他来说,无异于一剂清凉的毒药,让他越陷越深。

他甚至为了她开始顶撞自己从未顶撞过的父母,因为他们嫌弃她的出身不允许他再跟她继续交往下去,他发誓绝对不影响学业,并以一定考上百年老校N大的经济管理学院为保证,这才换来他们暂时的松口。

然后就在他好不容易做通了父母的工作时,那个叫做陆舟越的男人却又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在升入高三后不久,那个男人直接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说,想要她还是想要陈氏的家业。

想要她的话,那么陈氏立马会被陆氏收购,第二天陈氏将从此不再存在。想要陈氏家业的话,第二天马上飞往美国从此远离她。

他如同一只疯了的兽,出拳重重挥向了那个男人,可惜他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那个男人有着强健的男人体魄和娴熟的格斗技巧,以及沉稳的心思,没几下他就已经被打倒在地。

那一次让他深刻的认识到,未经世事的男孩与历经沧桑的男人的差别,除了远赴美国之外别无他法,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趴在地上狠狠地握起了拳头,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也会像这个男人一样成熟沉稳,可是为什么等他成长为这样的男人之后,她却已经不再属于他,那他这般拼命的改变又有什么意思?

在美国的那些年,他很孤僻,整日整夜的想念她,每一个夜晚几乎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担心她会不会因为他的突然离去而影响高考,如果她因为这个而落榜,他就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可是他联系不上她,他甚至都无法跟国内的父母联系,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着,根本无法倾诉对她的思念和担忧之情。

他发誓,如果有一天他回国,不管她是成功考入大学或者是落榜辍学打工,他都不会抛弃她,他一定会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好好爱她,补偿她,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去成就她当一个建筑师的梦想。

而后来他之所以会允许安娜.凯瑟琳的靠近,是因为她有一双跟她一样明亮清澈的眸子,有着一副跟她一样善良简单的心灵,尤其是当安娜.凯瑟琳学会中文之后,柔柔叫着他青楚的时候,让他感觉放佛她又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只可惜当他历尽艰难不惜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给安娜.凯瑟琳终于得以回国的时候,事情却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副样子,他们之间不是他那些朋友说的男未娶女未嫁,而是他已娶,她也嫁。

可是即便两人已经是这样的身份,他也不甘心,尤其是她还嫁给了那个亲手拆散了他俩的男人,他要夺回她,反正他跟安娜.凯瑟琳的婚姻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他倚在病**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小潋,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许流潋垂眼看着包裹住自己的那双手,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紧紧握着她,如今看来却觉得万分的辛酸,不知怎么了,她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另外一双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指间有力,总是在握住她的时候用力收紧,生怕她会离开似的。

想到了陆舟越,许流潋也就想到了他说让她明天上午必须回去的那些话,回过了神她看着陈青楚酸涩开口,

“青楚,以后喝这么多酒就别开车了,打个车回去或者让司机来接你,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也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陈青楚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苦苦哀求,

“小潋,别走!”

她也上来固执劲儿了,低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掰着陈青楚的手指,陈青楚毕竟是刚受了伤,一开始很有力气,但是跟她僵持了没一会儿就不敌她,颓然的被她就那样将手指掰开,然后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许流潋边疾步

往外走着边抬手捂住了嘴,眼泪一滴滴滚落。人人都道陆舟越爱而不得,苦,谁又能理解她此刻心里的苦。她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陈青楚凄厉的一声喊,

“许流潋!你今天走了,我就不再配合医生治疗,让我就这样死去行了,反正没了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被他的话惊得赶紧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愕然看着在病**满脸悲痛声嘶力竭吼着的陈青楚,他一把拔掉了身上打着点滴的管子,有鲜血从他的手背上流了出来,他甚至掀起被子欲下床来,她吓得顾不上多想,赶紧冲过去将他按住,然后猛按床头的急救灯。

“陈青楚,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她手忙脚乱的给他按着手上的血又急又气地吼着,陈青楚因为断了几根肋骨,这样一动弹直接痛得脸都白了,却还是拼命拉住她虚弱的扬起一抹笑容,

“小潋,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是不是只有这样,她才会心疼他?

许流潋还没等说他什么,医生就推门进来了,他那几个等在外面的兄弟也跟着一起进来了,一看他这副狼狈不堪且脸色惨白的样子,顿时都沉不住气了,一直就对她充满敌意的那个人直接怒火冲天,

“许流潋,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你才甘心啊?”

给陈青楚检查的医生也责备的看向她,

“姑娘,你说你们之间是有多大的事,非得要病人刚醒来就闹成这样?就不能等病人休养康复一下再提吗?”

许流潋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她哪里知道陈青楚会情绪失控成这样,还说要不配合医生治疗了。陈青楚皱眉忍着痛为她辩解,

“不是她的错,是我强求她了,你们别怪她!”

陈青楚这么一闹,她真是无法离开了,看他刚才那副决绝的样子,真的能做出不配合医生治疗的事情来,那样两败俱伤的结果,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陈青楚死死拉着她不放,她只好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陪着他,刚刚医生见他情绪不稳定就在他的点滴中加了些安定,所以此时他已经闭眼沉沉睡去,可是即使他那样沉睡着,他的手也依旧拉着她。

她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那张曾经飞扬不羁的俊脸,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这是自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认真而又仔细的端详着他,他的眉眼依旧英俊好看,是她喜欢的那种清俊,她却觉得陌生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就陌生了。

明明这三年间她几乎每天都会想到他,也常常在午夜梦回醒来时想到他,也常常看着他们过去在一起的照片发呆,可是如今面对面了,怎么就陌生了呢?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还是说他们谁都没有变,是无情的时间蹉跎了一切,冲淡了一切?

她就那样轻皱着眉头响着,后来终究抵不住困意,就那样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惊醒的,她匆匆忙忙拿过来一看,是陆舟越打来的,她的心顿时一惊。从温城到N市只有一班直达的飞机,上午八点,这回已经七点多了,按理说她应该在机场准备登机了,她没心情看陈青楚蓦然黯淡了下来的脸色,捏着手机匆匆跑了出去。

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到机场了吗?”

写青楚的时候,辛酸的想哭,你们都不喜欢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