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熳珠了

听到落莲说一切都没有变,老团长也感叹道:“是啊,熳珠建设的东西我们都不会碰。”

落莲问:“熳珠到国外去了吗?”

老团长在前面走,没有回答。落莲似乎觉得,他像触电一样,全身都在颤抖。

落莲跟着老团长到楼上团长办公室,老团长开门进去,刚一进门就听到电话响了,于是坐下接电话。落莲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到这位老人稀疏的头发已经彻底雪白,不剩一根黑丝,脸上布满皱纹,还在努力扯着嘶哑的嗓子讲电话。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忙得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他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抬起头问落莲:“姑娘,熳珠给你留了些东西,她猜想你会有一天回到明湾利亚,回到水剧宫来。”老人说着,把锁在抽屉里的一封信拿出来递给她。老人的脸时不时地抽搐,落莲看着害怕,心里已经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是怎样,总之就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侵袭着她的全身心。

这时候,老团长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对面声音很大:“老爷,不好了,和瑾公主又犯病了,满屋子里痴痴颠颠地疯跑,大哭大叫,现在非要出去,我们都拦不住!”老团长站起来,说:“我带她出国散心去的时候,她的状态还很好啊!你们一定拦住她,我马上回去!”

老团长挂断电话对落莲说:“抱歉,不能陪你了,我得马上回家。”老团长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落莲也只好出来,她在艺术团的花园里闲逛,这才歪打正着地找到了艺术团花园的正门。门口立着一个白色的雕像,奇怪得很,落莲从园里的方向走过来,先是看见雕像的背面。整个雕像是雪白的,但雕像的外面穿了一件火红色的裙子,裙子外面又披了一件透明的雨衣,不知道是谁,在雕像的上面支了一个雨伞。落莲觉得,这个雕塑很像熳珠。绕到前面去,面容特征果然是熳珠,只是全脸通白,只有嘴唇是火红色的。

扫园的阿姨正扫雕像下的地砖,叹息道:“又下雨了,我们的熳珠不要再感冒了!”

雕塑脚下种了一片火红色的曼珠沙华,似乎早已经过了花期,又被雨打得七零八落,好萧条。

落莲突然看到雕塑下面有一个雕塑简介,上面写着熳珠的生平。生平?落莲惊恐地看到,连生辰都写了,有头有尾!落莲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她连忙打开那封老团长转交给她的信。信上的日期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

“落莲,都以为我心冷、绝决,可我觉得我比起你,差得好远,你这一走,真就头也不回!你如果回头看看,你如何不知道事情不是你过去看到的那样?落莲,我没有一点关于你的消息,一点联系到你的办法都没有!你过得很好吗?把这里的一切都忘掉了?”后面还有内容,信纸已经被雨水打湿,落莲的眼睛也看不清了。

“我回来晚了。”落莲欲哭无泪,她再也见不到熳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