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CAD这门学科的也是位女老师。这位老师有着魔鬼般的既高又丰腴的身材,可恨造物主见不得她过分的完美,竟把她的脸造得又长又宽,且给她的左眼眶里装上一只有点浑浊的大眼睛。从背后看,长发飘飘的她像仙女一般勾引人们的眼球。从正面看,你除了失望,就是感慨上天造人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定律了。

见过CAD老师真面目后,无为者对马布道:“老师如果是男的,一定会把无数女生迷死才罢休呢!”

马布笑了笑道:“如果她是男的,你会自卑吗?”无为者惋惜地说:“会啊!如果男生有她那张脸,是可以引以为傲的,可惜她毕竟是女的。哦,不过她蛮了气质的,很大方也很文静,这种女的倒是少见啊。”

马布道:“你小妹紫晶不就是那种女孩吗?哦,听小K说,她还没有上课呢,是吗?”他无奈地点头说是啊。

CAD老师像是有顺风耳的耳朵,看着无为者和马布,一面敲着讲台,一面说:“才上第一节CAD课,有些同学就开始讲小声话,以后考试不会做,可不能怪老师没有提醒你们上课要认真听讲啊!”

一时,学生们又安静起来,过了一会,老师讲她的自己的课,学生们讲他们自己的小声话。仿佛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自己的口自己做主要怎样用就怎样用,人身自由权实施的极为成功,像在开集体会议似的。

教室里声音很是杂乱了,又像是坐着许多种类的动物的动物园一样,“自由”的气息填满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盼着紫晶到校的时间是极其难熬的,令他体验到度日如年的摧残。

他抬头望着星星发呆,仿佛紫晶是天上的某颗星星似的。他已经没有心情上网了,心绪如麻般的乱,除了望着星星思念紫晶,就是盼着时间快点过去,不要慢的像老太太赶路似的。如果自己是时间老人就好了!这样便可以把时间直接调到紫晶到校的那一天了,至少可以把时间的脚步调的快些,不然,慢腾腾的像蜗牛在搬家似的,急性子的人见了就容易患心脏病的。虽然无为者没有患心脏病,但是这样再如此磨蹭下去,得心脏病也是早晚的事了。

周四的那晚,他去小K的宿舍找小K,问紫晶来上课了没?小K说还没来呢!他失望地从小K所在的616室走了出来。他回了宿舍,用电话卡打紫晶的手机。老天没有在和他开玩笑,让紫晶的手机处于开机中。

“喂,你好!我是紫晶,有什么事吗?”她很有礼貌地道。他激动地道:“丫头,是我啊!”

“是哥吗?”她道。他道:“是的,是我。你还好吗?”

“恩。你呢?”“我挺好的。见你没有来学校,我很不放心啊。”他很认真的道。

“傻哥哥!我爸妈都在,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这就好。哦,你什么时候来学校啊?”

“明天吧,”过了一会,她道,“哥,有什么话见面后说,好吗?”

“好。那我挂了,拜拜,开心啊!”“恩,你也一样,哥,拜拜。”

紫晶挂了手机,便进了客厅,那时她爸妈都在。

“爸,我明天想去学校。”她在她父亲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丫头,”父亲道,“书不要念了,跟爸去做生意吧。”

“是啊,”她母亲道,“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到爸妈身边料理生意,这样好让我们照顾你啊。”

“爸爸、妈妈,丫头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的,”过了一会,她又道,“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和奶奶过得也挺开心的——只是少了一份热闹罢了。”

父亲把烟灰弹进烟盒里,抽了一口烟,烟从鼻孔里冒出,而后道:“和我们合伙的有个钱叔叔,他的儿子念复旦大学,见过你的照片,也经常向我们问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对你蛮有意思,说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紫晶就可以猜到里面含的什么意思了。

她揉捏了几下鼻尖,干咳了几声,才道:“爸爸、妈妈,女儿还年轻呢,不想太早交男朋友啊!”然后又细语道,“女儿是人,不是扩大生意规模的筹码……如果是这样想的话,就当没生我这个孩子!对不起!”她的眼睛潮润了。

“我们还不是为你好吗?你说这种话实在是太令我们做父母的失望了。”她母亲有点激动地道。

她父亲看了她母亲一眼,说:“好了,你跟女儿开什么玩笑啊?!”父亲把紫晶搂在怀里,又说,“丫头不要尽瞎猜!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到老的时候还要指望你给我们养老呢!怎么会把你当什么筹码啊?你妈妈的话你不要当真啊,是和你开玩笑的!是不是,孩子她妈?”

母亲大人见老公都这么说,也就无奈地点点头,换了一副轻松的颜色,说:

“是啊。妈妈跟你开的玩笑,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她母亲说完话后,双眼眶里禁不住掉出了眼泪来。

紫晶见在眼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说:“对不起,妈妈、爸爸,我不是有意的。”

她父亲笑了笑,道:“丫头,回房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养好精神,坐车才不容易晕车。”

她母亲拍拍紫晶的右膝盖,“你爸说的对,你现在应该回房休息了。哦,这几天家里的事也够你忙的,什么事都让你担下了,我们做父母的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紫晶笑了笑,说:“妈妈说什么话?家里的事我不做,我还是你们的乖女儿吗?”

她把身体依靠在母亲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相,令人禁不住敞开胸怀把她紧搂在怀里。

她父亲把烟蒂放进烟盒里,后道:“好了,别和你妈妈亲热了,快回房睡觉吧。”

依偎在母亲怀里的紫晶笑了笑,说:“好好好,我回房睡觉去。晚安,爸爸、妈妈。”

她在两位老人家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然后高兴地出了客厅,回她卧室睡觉去了。

那晚,她睡的很甜很甜……感觉像是爱情的台风已经开始向她光顾了。

一听说紫晶明天要回学校,无为者兴奋的如服用兴奋剂,精神特爽,至夜深人静时候,他仍失眠着,为了打发时间,他把马布租来的闲书捧到走廊上的天花板下的灯光下翻看着,直至把一本书翻看完才回宿舍睡觉。

教这学期法律课的老师仍是上学期教政治课的老老师。

一间偌大的阶梯教室被挤的满满的,并不是因为老师讲课讲的好所致,而是因为有八九个班级一起上课。

法律课的老师虽然在众老师们面前是位德高望重的教师前辈,但是在众学生们面前则像个街头卖艺的讲书的人,他老人家课讲得再激昂、再生动、讲台下的学生们仍像是刚服了泻药拉过屎的人一样,无精打采、交头接耳地听着他讲他的法律课。里面的喧哗程度,并不逊于菜市场。趁老师在黑板上写粉笔字的时候,又有几个坐后面座位的学生溜出了教室,像是嫌疑犯逃离犯罪现场一样兴奋。更像是出笼的鸟儿回归大自然似的。

第一节法律课一上完,郑晴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无为者的座位走过来。

郑晴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美女,无为者见了,心里甚是恐惧,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这个自知一事无成的可怜虫呢?!倘若是,他无为者一定在下个月1号步张国荣的后尘死给她看,让她永远倍受灵魂的谴责。他一面给自己的计划喊加油,一面既无奈又无助地等着勾引无数眼球的郑晴逼近他。

无为者一向是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的,在阶梯教室他总喜欢保持这种习惯,不是因为这样有利于跑去厕所解决排泄问题,而是因为他认为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有一种不被他人围困住的自由感觉。

他是一个挺注重内心的自由感觉的人,就像女性注重自己的美貌一样。

郑晴走到他的座位边,露出了媚笑媚眼,有幸看到这个画面的男生们,双鼻孔是挺容易产生流鼻血的冲动的。妩媚的她很平静地问道,“紫晶怎么还没来啊?”

她说话的态度极其温柔,令无为者的大脑有一种装上天使般的翅膀的轻飘飘的感觉。

无为者火烧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打电话给她,她说今天会来的。哦,你有手机,打她的手机问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郑晴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紫晶的手机号码。

她用她那柔和的悦音道,“紫晶,我是郑晴啊。什么,你现在在宿舍,该死,怎么不向我说一下,好让我去接你呢!哦,我又胖了一斤的,早晚会成为猪的。呵呵,那我不打搅你休息了。哦,中午我请你吃午饭怎样?什么,没胃口。哦,那好,我吃过午饭就去你宿舍找你。拜拜。”

郑晴说话的声音像在放音乐一样,把附近的男学生们都给迷醉了。有个女的拧着她男友的耳朵,生气地道:“你妈的!我说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听啊?”她男朋友撒谎道,“对不起!我昨晚太晚睡了,现在刚巧打盹起来了。”

郑晴赏了无为者一个微笑,然后甩甩右手,回原座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