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啊,和瞎子在一起比和瘸子在—让人难受啊!你想想,一个人一旦成了瞎子,什么也看不见,那她的依赖性就更强了。要和那种人在一起,除非有很多的陪嫁品,否则的话,男方应该会倒霉到家的。”他道,“哦,你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紫晶沉默住了。为者的声音又问道: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她道,“哥,我这里有点事,改天再聊。”

“没事就好。”他道,“那拜拜。”

还没等紫晶再说一遍拜拜,他就把话筒给放下了。然后,他对着话筒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或许你妈说的没错的,我根本没资格照顾你的!”

双眼绑着纱布的紫晶松开了手,手机从她的手中脱落到病**。她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一旁,年近三十的临时保姆道:“晶晶,你怎么哭了?”

紫晶停止了哭泣,“玉娇姐,你能把主治医生牛大夫请来吗?”

临时保姆把脱落在病**的手机捡了起来,放在病床旁边的方桌上,“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牛大夫。”说完,肤色有点发黑,娇小的临时保姆玉娇站起了身,走出了贵宾病房的门,到外面找姓牛的牛大夫去了。

过了两三分钟,临时保姆叫来牛大夫。牛大夫一进来,把病房的门锁上了。牛大夫一面搂着临时保姆,一面用嘴和保姆亲热,且挤出时间问紫晶:“玉娇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牛大夫的嘴在保姆的脖子上吻个不停,只差没为怀中的女人宽衣解带了。

“牛大夫,”紫晶道,“您能跟我说实话吗,我的眼睛被医好的几率有多大呢?”

“这个吗?”牛大夫用有点为难的口吻道,“不论怎样,我会尽力而为给你医治的。”

紫晶仰起了头,沉默了一会,后道,“谢谢您,牛大夫,您可以走了。”

牛大夫停下他那在临时保姆身上劳动着的嘴,后道:“那好,我走了,你要是有别的疑问,可以叫玉娇来找我。”

说完,牛大夫把右手往保姆身上揉捏了几下,露出会意的笑容,当然,他的**笑是送给临时保姆的。

牛大夫走后,紫晶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比刚才更投入了,像是经历了一次由公主沦为乞丐的历程。

保姆劝紫晶不要哭了,但她哭得更是认真起来了,像是死了男人的女人似的。无奈之下,保姆只好去找紫母来了。

紫母止住了哭泣,道,“妈,我的眼睛真的治不了吗?我不想当瞎子啊。”

紫荆母安慰道,“听谁胡说的?不要哭了,就算是倾家荡产,妈也要请人把你的眼睛治好啊!只是你的眼睛比较难治了些,还是有希望治好的。”

紫晶带着哭腔道,“连妈妈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真的要当一辈子的瞎子了!——”

紫母也哭了起来,好像紫晶的眼睛真的永远也治不好似的。

见紫母哭得如此伤心,紫晶反而安慰起母亲大人来了,她道:“妈,你您不要哭啊。不论怎样,我都会好好地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晶晶的。从这个时候起,我会变得更坚强的。”

紫母抱住紫晶,“恩,妈妈不哭,以后,妈妈什么都听晶晶的。只要我们母女同心,什么困难也不怕的。妈妈相信,晶晶一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因为晶晶一直是一个最让妈妈骄傲的好女孩子。”

紫母说完话后,把紫晶抱得更紧了。

“谢谢妈妈这么信任晶晶。”紫晶也把紫母紧紧抱住了。母女俩的感情,此时好像更增加了几万分。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似的,谁也拆散不开她们。

紫母忽然推开紫晶,“晶晶,你躺下休息吧!”

紫晶点点头,“好,妈妈也休息吧。”

她说完话后,便慢慢地让紫晶母缠扶着平躺下去了。

这个下午无为者所在的班级不用上课,落了个清闲,他决定以“睡觉”二字来消磨时间。这个时候的他,对“人生”二字究竟怎样写已变得不甚感兴趣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即是快点从A学院里毕业出去,快点离开A学院,早点脱离学业所幻化的苦海!

时间是什么?对于他来讲,时间就是生活的垃圾,需要及时的清除,越少越好。

人是活的,思想却是死的,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般地存在着,活着,似乎就是在等死,好像除了等死,已变得别无其他选择了。

那个时候已经处于下午上课时间了,无为者喜欢在没课的时候与睡觉二字所变化成的“睡美人”搅得难舍难分,而宿友马布则喜欢到别间同学宿舍里打扑克牌。

624宿舍的门关着,而里面的电话铃正响个不停,似乎专门要和无为者对着干似的。

无为者的席子铺在地板上,铺在地板上比铺在床板上要凉爽多了,他支起身,把电话的话筒抓了起来,道,“喂,找谁啊?”

是小皮的声音,她很兴奋地道,“烂泥,我们的大明星晴来学校了,现在正在我们学校的冷饮厅里,你下来吗?”

一听到郑晴回学校的消息,无为者的所有脑细胞立马处于亢奋状态,他变得异常清醒,“她真的来了吗?哦,我不下去了。”

“为什么啊?你不想见她吗?”

他本想说“我就算是死,也想见她一面”,但想了想,后道:“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去见她,已经变得不必要了。”

“什么?你说什么?”小皮很惊讶地道,“哦,你不想见晴,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楚娇这个目标了?现在楚娇也在,如果你下来的话,就算是死,我也帮你搞定楚娇怎样?”

“不了,我不下去了,”他道,“就算是见了楚娇,我也没话说啊。和她们在一起,我会很别扭的。”他说了他的苦衷。

“那秋香呢?她,你不想见吗?”小皮有点类似于乱点鸳鸯谱般地说道。

无为者有点哭笑不得了,心里想,哎,你就是说我中了**彩的头彩,我也没勇气去啊。

“喂,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说到秋香,你的心就痒痒了,心动了吗?心动不如行动,起,赶快过来吧。”小皮打趣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