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道:“有什么好荣幸的?是我们家家长有钱,有不上我们自己有钱,凡事都得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啊,而不是看家人有钱而什么也不干。”她看了无为者一眼,又道,“我相信你能行,真的。”

无为者心里道,你将来会失望的,你不知道吗?莫大希望的背后就是莫大的失望啊。

他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哦,该下车了。”

公交车在市区的一个小车站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看了看四围来去匆匆的人影,开始参考着该先去哪里玩呢。去哪里玩,无为者一向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没有钱,去哪里玩都是一样的,在他眼里。秋香若知道他有这个想法,非说他身上的铜臭比她家爸妈要深浓不可的。

小皮拍拍无为者的肩膀,问道:“花瓶,去哪里玩啊?”

无为者看了看秋香,后正身道:“对我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了,你们说去哪就去哪。”

穿着粉红色无袖T恤和灰色休闲裤的秋香道:“小皮,你认为先去哪里玩好呢?”

小皮抬头看了看天,道:“花瓶,你认为去哪里玩好呢?”

无为者有点头晕了,道:“我不是说,你们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吗?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小皮道:“哦,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啊!秋香你说吧。”

秋香看了看无为者,又看了看小皮,道:“我们先去咖啡馆,怎样?”

无为者道:“咖啡我是没有喝的,听说那个东西不好喝,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小皮扑哧一笑,道:“呆子啊你。咖啡如果真的不好喝的话,早就没有市场了,还能卖到现在吗?真是傻啊你!”

秋香也是噗嗤一笑,说:“小皮说的没错啊,咖啡并不难喝的,再说,咖啡馆并不只是卖咖啡啊,还有卖什么奶茶,什么果汁,什么糕点等等啊,你该不会认为咖啡馆只卖咖啡一种东西吧?”她说完,忍不住又笑了笑。

小皮道:“他就是笨,我们不能怪他啊。知道了吗,秋香姐姐?”

秋香点了点头,道:“哦,我刚想起来了,对不起啊木头,错怪你了。”

井底之蛙般的无为者道:“没什么啊,我被错怪惯了。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是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说我的。你是外人,了解我也是没有用的。”

小皮道:“花瓶最温柔的喽,我就喜欢他不容易生气的样子。”

无为者道:“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你喜欢我生气的样子吧?”

小皮笑了笑,道:“哦,是啊,我说过。”

她向他诡谲地笑了笑,又道,“不论你生不生气,我都是一样喜欢的。”

(以下写作时间2005-12-14)

秋香代无为者做了极为辛苦的呕吐动作,“哦。哦,哦。”

小皮看了看秋香,很认真地笑道:“姐姐肚子里有孩子了吗?”

无为者笑着摇摇头,道:“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下啊,秋香?”

秋香的脸羞红得像火炉里的模具,她抬起脚来就往无为者身上踢去,无为者先躲过了,她就向小皮猛踢出一脚,小皮还没有来得急反应过来,她的大腿上就挨了秋香的一脚。踢得她禁不住“哎”的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呢。

一旁的无为者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我好幸运啊,没被踢到,否则我的脚应该会废掉才对啊。呵呵,姐姐的原形毕露了不是?真是母大虫啊。”

小皮瞪了秋香一眼,道:“秋香姐姐你好狠啊,踢花瓶就故意踢不到,踢我就那样准,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和你做姐妹,我亏死了。我哭啊。”

无为者仍在一旁傻笑着。秋香对他道:“你还不走回来吗,走那么远不怕走散了吗?”

无为者摇摇头道:“我怕你用脚踢我啊。你说你不踢我,我才回去的。”

秋香噘了一下嘴,后道:“好啦,你走回来,我踢你我就是王八。”

无为者走了过来,秋香马上抬手去拧他的左耳朵,拧了个中着。他忙用两手去握住秋香的右手,道:“你耍无赖啊。不是说好了吗,不能对我踢我啊。”

小皮笑道:“我叫你‘花瓶’根本没有损你啊。她有说她不踢你,但没说不用手拧你的猪耳朵啊,你真是笨死了啊。”

无为者见小皮说得有理有据的,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自己太大意了,怪不得别人的。他讨饶道:“秋香啊,你轻一点,我的耳朵开始发疼起来了。要是把我的小耳朵拧成了猪一样的大耳朵,叫我怎么见人啊?手下留情啊,姐姐。”

秋香松开她的手,道:“小皮是个孩子,胡说八道可以理解,你都是大人了,怎么可以像她那样呢?真是不可原谅啊!气死了,哼。”

小皮抗议道:“姐姐你说我胡说八道就很过分了,怎么可以说我像个小孩呢?真是受不了你啊!哼。我咒你生孩子……”

秋香又用她的拿手绝活拧住小皮的耳朵,她道:“我生孩子怎样啊?”

无为者向小皮吐吐舌头,幸灾乐祸道:“你的嘴巴还是放乖点吧,省得你的耳朵成了猪耳朵,那样的话,脸蛋再漂亮,也不好看啊。还有可能被误会是‘人妖’呢!呵呵。”

小皮拍马说:“我咒姐姐生孩子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啊。”

无为者差点也要拧小皮的另一只耳朵,她的诅咒毕竟太讨人喜欢了啊。

秋香笑了笑,道:“还是你的嘴巴甜,姐姐饶恕你了。”

小皮用手摸了摸被糟蹋过的耳朵,道:“谢谢姐姐手下留情。”

无为者见小皮被秋香调教得如此乖巧,双眼尽是崇拜的眼神,他道:“如果秋香是帅哥就好了,那样就有人管教小皮了——社会不就少了一个祸害吗?”

小皮听后,就追打起无为者来了。无为者再怎么傻,也是有跑着让她追打的权利的。

“死花瓶,谁是祸害啊?”“我又没说‘小皮是社会的祸害’——谁承认谁就是啊。”

“死花瓶,有种的不要跑。”“我还是处男呢,哪里来的种,你给的吗?”

“死**贼啊你。”“晕死,怎么又多了个绰号了?”

他无奈地抬头看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