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命同等的选择和生命的选择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但是……也是最具有诱惑的。” ——摘自《修·亚特语录》 …… …… “山姆、丽纱……”修手指轻轻抚摩着今天刚买的买的，这是从一个还算高档的武器店买的，流畅的线条和银色的狭窄剑身让人知道这是把不适合砍劈的贵族剑，虽然材料而韧性都是上佳，不过对大部分贵族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去休息，已经很晚了。” 修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轻轻的把剑搁在一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带着企求的两人。 “大人，您是不是战胜了莱昂纳多老师，而且还拥有了成为武技班的教师资格？”山姆经过了一个月来的训练，以及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壮硕了不少，再加上小小年纪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才十二岁但是让人感觉有一种沧桑感，仿佛有了十五六岁的样子，几乎快要和修接近了。 而丽纱，也似乎因为近一个月对她自己来说十分幸福的生活，也逐渐开始散发出那种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气质。 “是的，怎么了？”修耸了耸眉毛，“你们是有什么要求么？” “大人，我们只想问，为何您不教我们……”山姆心中充满了疑惑，“却叫别人来教。” 轻轻地瞥了一眼山姆和丽纱，修闭上眼睛，“怎么？你们有什么不满吗？”烛火把修俊美的脸照得闪烁不定，凭添了几分诡异。 最近可能疏忽他们了……有些东西……必须得教他们才行！ 思念至此，修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带着阴冷恐怖的气势袭向两人，原本就摇曳不定的烛火也在修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熄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两人心中骇然，丽纱则勉力支撑了一会，就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而山姆则勉力支撑着，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腿部发颤，勉强使自己不倒下去。“不……大人，山姆不敢！” “不敢？原来不是不想啊……”温柔的话语让山姆和丽纱脸色大变，修轻轻地笑了出来，“山姆，我怎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什么时候……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嗯……还是认为，你们有了本钱？” “不是这样的……”吃力地顶着修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奇异压力，山姆勉强地移动到丽纱身前，替她挡住了大部分压力，“我们怎么敢怀疑大人……只是奇怪而已，就算我们再有本钱，我们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决不敢有半点忤逆之心！” 满意地一笑，修身上可怕气势就和出现那般突兀地消失了，“很好……” 原本巨大的压力突然消失，让山姆和丽纱仿若胸口被大锤狠狠地击了一下，难受得几乎吐出血来，原本就有些站立不稳的山姆更是倒了下来。 “念在初犯，这次就算了……”修手指在桌面上，以奇异节奏的频率敲击着，“嗯，相信你们也的确很想知道吧……我为什么不教你们吧？嗯……告诉你们好了，我不会教人，应该说……不擅长教人……” 不擅长教人？开什么玩笑！ 都在圣卡林丹娜当教师了，说不擅长教人？ 不止山姆皱起了眉头，连丽纱脸上也是一片失望，修看到他们的样子，顿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摇摇头，“别误会，如果是按照学校里的教法教你们，当然可以，但是这就和这里的学生没两样，我有我的教法……在我看来这个学校的教育方式，显然太柔和了……” 没错，在修这种从小就和死神玩牌的人来说这个学校……是在培养么？ 简直就是在伺候！ 这种教育……能培养出精英？也许可以吧…… 把天才……培养成精英……把精英……培养成凡人…… 简直就是浪费资源！浪费天分！ 当然，这并不是说修无法理解学校这么……嗯……这么“伺候”学生，毕竟这些学生都有父母，有些还有权势，稍微吃点苦头学校也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这和灭杀工会的那些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孤儿大不一样，灭杀工会的孤儿死个几十个都没问题，学校么……嘿…… 有一个学生因为学校的原因发烧都是不行的！ 看到山姆若有所思，丽纱却仍然一脸的茫然，修心中猛下一个决定，“我以前不是没有教过学生，而且不止一个，有一百人接受过我的训练，这一百人全部都是大约初级武士顶峰到中级武士中阶的实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结果是……死在训练上的有七十六名，残废在训练上的有二十三名……” 丽纱和山姆的心猛得凉了下来，但是随即丽纱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那应该还有一个……他是不是通过了你的训练？” 山姆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 “没错……”修温和地笑了笑，他的手微微一震，火苗出现在了手指上，然后重新把蜡烛点燃，丽纱和山牟心中阴暗似乎也随着蜡烛的光明所消融，“的确是有一个通过了我的训练。”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训练还是可行的，虽然……”山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要求接受这个训练，“死亡率达百分之九十九……” “很遗憾，你们猜错了，不是百分之九十九……”修摇了摇头，“活着的那个人因为最后精神不稳定，思维也出现了严重的混乱，所以最后……”遗憾地耸耸肩。 “被我就地格杀……”修轻描淡写地把山姆和丽纱最后的一丝希望之火掐灭。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山姆和丽纱脸色难看，原本想叫修教自己真正的本事，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学……或者说，是没有命去学。 “现在我问你们……”修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想让我教你们吗？” 温和的笑容在山姆和丽纱眼中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山姆几乎要说让修教导他们的话语，但是他很快的冷静下来，这种训练……不能接受。 “对……对不起……”山姆和丽纱满脸通红，“我们现在……不想……” “等你们超过了中级武士的实力时，在接受这种训练也没用了，后面的教导你们更加不可能完成，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修捻着下巴，了然地笑了笑，“当然，决定却在你们，在拥有高级武士的实力前，随时可以找我教导你们……” “是……”山姆和丽纱心中已是一团乱麻，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忙不迭点头。 “好了……”修微微一笑，重新拿起旁边的剑打量起来，“你们可以先去休息了。” “……”山姆和丽纱无言地点头，有些沮丧地相望一眼，各自走到旁边的床躺下。 “对了，我还要和你们说一件事……”修抚摩着剑，轻轻地弹了几下，发出悠长的剑鸣，“当你们达到了高级武士和高级魔法师的地步时，却还没有接受我的教导，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大人！”两人齐声惊叫，分别从各自的**一跃而起，满脸的惊慌。 “有意见吗？”也不回头，修淡淡地说道。 “……没有，大人。”两人低头。 “很好……去休息吧……”修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仔细地抚摩剑身，熟悉它的每一块地方。 想要跟着我，就要下决心……赴死的决心。 我可不想被背叛…… 毕竟这个亚特的姓氏似乎有些不吉利，两个人都死在了自己的属下手中，我可不想变成那两个一样的倒霉蛋。如果最后你们的答案令我不满意……思念至此，修脸上的温和笑容愈发灿烂。 我不建议把你们抹去…… 我可以造就你们…… 也可以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