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轻轻的靠在墙上,呆呆的,无焦距的盯着前方,忽视了抗议的肚子。

秦悠悠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见天黑过,当然也没有白过,全部都是红的,红色的天空,这几天,她不断的突破自我,与众多异兽肉搏,从最开始的不忍和心软,到最后的强悍、麻木。

血,红色,周围的环境,红色,就连天空,也是红色,秦悠悠觉得自己要是还呆在这里,她恐怕会疯的,还可能成为色盲,特别是还在这样的一个压抑的环境下,周围连一个讲话的人都没有。

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看着倒下的异兽,甩了甩手上的匕首,甩掉上面的鲜血,无神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回到了山洞中。

不知道是不是秦悠悠的错觉,这里的一切异兽,都不敢靠近这里,就连外面,周边的三十米内,都没有任何异兽,扭头看了看漆黑的山洞,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她老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怪异不已。

山洞里黝黑不已,如同宇宙中的黑洞,想要把人给吸进去,秦悠悠打了个轻颤,身体向外移了移,之后,从空间里拿了些伤药出来,把上衣脱了,只留下一件吊带。

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青红色的淤痕,映着白色的皮肤,看起来异常刺眼。

把药倒在手上,覆盖在伤口上,轻轻的揉着,脸上一片木然,没有丝毫表情,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不过这也是情况所逼。

在这里,没有人和她讲话,也没有开心的事可以让她开心一些,久而久之,秦悠悠的脸上就渐渐的失去了笑容,失去了语言,默不作声,暗自改变着自己,只为以后不要拖累别人。

她知道贺子渊有很多事要做,可这次因为她,特意放下所有的事情,陪着她,开导她,带她出来,散散心。在这里,她看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有的也许因为不小心踏入了另一只异兽的地盘,两只异兽就开始往死里拼斗,完全没有一丝放过别人的想法。

有的是因为争一块腐肉,也会大的不可开交;有的还是因为争伴侣,而打起来,往往雌性都会选择强大的一放,因为她们也要生存,为了活下去。

在它们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善良仁慈一说,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这就是它们的生存法则。

至于最开始见到的那些人,从秦悠悠进森林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后来秦悠悠出去了一次,才知道,原来他们都不会进树林的,最多也就在边缘活动,不过秦悠悠也见识了这个种族的残忍。

那时候秦悠悠觉得森林有些腻了,便走了出来,但也没有出森林,就坐在边缘的一颗树上,打量着那些怪异的种族。

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小的孩子,大概只有十二三岁,是个男孩。他站在那里,不知怎么了,突然捂着胸口,就这样倒下去了,周边的人好像都见怪不怪了,看着男孩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就立即上前,一群人,一人抱个手,抱个脚,头什么的,就开始在一旁啃。

当时秦悠悠完全呆了,傻了,结束后,失魂的离开了,回到了山洞里,紧接着晚上就开始做恶梦,醒来就开始不停的呕吐,吐到胃酸都出来了,没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回到山洞,睁着眼,就那样直盯盯的看着洞顶,无法入眠。

从那以后,秦悠悠调养了很久,才慢慢恢复,也适应了一些,但也不在出森林,就在森林里,和那些异兽战斗,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这边,秦悠悠还在慢慢改变,现实世界中,贺子渊慢慢醒过来,侧头,看着秦悠悠,只是一眼,就感觉到不对劲,在发现她的身体冰冷,脸上一边,把手放在秦悠悠的鼻息间,在感受的还有呼吸,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眉头却紧紧的皱起。

掀了被子,下了床,小心的检查着秦悠悠,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来来回回,检查了不下于五遍,还是没看出什么,紧皱的眉头更加紧了,脸上掩饰不住担心。

把手放在秦悠悠的额头上,运起玄天诀,汇出灵气,遍布秦悠悠的全身,里里外外,全部都不放过。

撤掉灵气,贺子渊眯了眯眼,神色不明,紧了紧拳头,“灵魂不在了,到底是谁。”语气阴森,咬牙切齿,眼里寒光咋先,冰冷的目光仿佛能把人冻僵。

单凭秦悠悠自己,是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使灵魂脱离本体的,一定是有人,可是,昨晚我一直都在,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更没有其他的,到底是谁?

是谁有这种能力,牵引出别人的灵魂。

贺子渊拳上青筋凸冒,脸色发青,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几度,直至零点,寒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