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在心里想,就这么断了吧,不带有感**彩的**终究让我内心不够踏实,可我又是那么的依赖她,每次想到她,我就如同回味吃一顿龙虾那般不过瘾,总想着再吃一次,好好的品味一番,心里像鸡爪子抓了一样,瘙痒难耐,这么按捺不住的时候,我就会主动约她去她的租房里辅导英语。

父亲的大排档,我经常去,去了就吃龙虾和炒螺蛳。

吃过了,父亲会照旧给我些钱,父亲会说省着点用,父亲耷拉着蚯蚓一样游弋的眉毛,深深的皱纹刻在他很有棱角的脸上,看得我心里酸楚得很不是滋味,嘴上就答应着:“知道的。”

然后父子俩就很有默契的相互叹了口气,父亲抽出他那包五块钱的一品梅,犹豫了一下,递了一支给我。

我就怯懦的接了,父亲用疲软沧桑的声音说:“生意不好做,每天还有白道黑道的来收费,在一根牛毛上刮虱子呢。”

原本我心情是很难过的,被父亲说到“牛毛刮虱子”,我就特想笑,可看看父亲悲苦的脸,我就笑不出来了。

有那么几次,我把我的“情人”带来了,不过我都和家人介绍她是我的学生,父亲倒没说什么,母亲就一脸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笑笑,笑得我心里发慌,不过我还是坚持说她是我的学生,我的“情人”也默认了。

我父亲就去做龙虾、炒田螺给我们吃。

可她总是皱着眉,一副想早点离开的样子,一次,我就讨好的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这里很脏,而且我看到你爸爸那撸起的膀子也不很舒服。”她毫不避讳,用着生硬的话回答我。

我想我的脸是变绿了,不然她望着我,怎么显得害怕的样子呢?

“你可以走了,滚。”我低声吼了一句,转过头直接就不再看她。

我听到椅子绊倒的声音,我也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父亲和母亲都停了手中的活,就那么一声不响的看着我,母亲好像是想过来说什么,被我父亲给阻止了。

那天晚上,我蒙着头吃了一大盘龙虾,又吃了一大盘田螺,吃得有滋有味,吃完还意犹未尽的tian了tian嘴巴。

后来我再也没联系过她,当然她也没有再联系过我,我想她是去找另一个辅导老师,去她的出租房里“辅导英语”了吧。

虽然很多时候,我很怀念和她zuo-ai的滋味,像吃龙虾一样过瘾,后来我忍不住去了红灯区找小姐消火,可这些女人的身体总是显得缺少佐料,根本达不到我父亲做的那盘龙虾有滋味。

我一个人再去父亲那里吃龙虾,吃得大汗淋漓,吃得泪流满面。

在大排档里总能遇到一些逐渐熟悉的面孔,这些人被父亲的龙虾和田螺给迷住了,这些人里有个女人,几乎每次我去都能遇到她,她什么话也不说,就在那里静静的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打扮得像个风月场的女人,我想她可能就是的。

暴露的纱裙装,丰ru半露的,还有白皙的大腿也很风情的春光频现,很多食客都用贼贼的火辣辣的眼睛勾在她那些多肉的地方。

母亲很厌烦这个女人,从她每次端菜过去,一脸鄙夷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了,可那个女人仿若没察觉这些似的,依旧淡淡的笑着,很安静。

我很想和母亲说对待客人要一视同仁,要热情礼貌,这样人家来我们这里吃饭时就心情舒畅了,下次还会来的,可我没有说,母亲是个正统的农村妇女,她看不得这个女人像个狐妖的打扮,她认为这样的打扮十有都是不正当的女人。

我也有同感,不过我对这类人很宽容,私下里很敬佩红灯区**身体和灵魂的女人,因为她们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用自己的形象告诉我们生活就如她们一样,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越是黑暗潮湿的地方,越是容易勾起人性的堕落

可我不敢让母亲知道我有如此有伤风化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不啻于天主教面对无神论的无法容忍,和高高在上的信仰被诋毁和亵渎的愤怒和恐慌。所以我任由着母亲对这个女人进行无休止的目光击杀。

我以为在我上学期间,家人会一如既往的在这里做着一层不变的大排档生意,可后来还是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彻底的改变了我们一家三口几年来已经习惯了的,较为稳定的生活模式。

母亲时常会和我唠叨,说父亲最近收摊总是早早的,很多夜晚的生意都放弃不做了,回去也不睡觉,而是说去串门,打麻将。直打到天色大亮,才歪歪斜斜的回来,继续补觉。

母亲虽然不满意父亲的作为,不过还是任着他去了,毕竟在这个家里是父亲当家的。母亲的角色就是一个老实、安分守己、贤惠的家庭妇女。

母亲只是偶然把这些不快和我说说,我也拿父亲没办法,我能以儿子的身份去告诉父亲不知道赚钱就知道玩吗?这样的说法严重是不孝了,父亲为我操劳了大半辈子,在百忙之中去玩玩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这么安慰母亲,母亲也似乎被我说服了。

父亲摆的大排档依然是不温不火的那么几个人,这些人里仍旧有那个女人,和以往一样什么话也不说,就在那里静静的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有一天深夜,母亲打电话来,是哭着和我说话的,母亲很无助的说你爸被派出所给抓去了,我就心惊肉跳的,虽然我知道父亲这样天天去麻将,被抓是迟早的事,不过我还是紧张得不得了,偷偷摸下床,翻了学校的墙头出来,和母亲连夜去了派出所。

我看见父亲佝偻在角落里,很寒碜、很可怜的样子,母亲看到他就直流泪。我们是来赎父亲的,那个看守用眼睛上下的扫视着我们,很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守毫不避讳的和我们说:“这个人,我们怀疑他有**的嫌疑,当时他和那个女人正在**的时候,被我们抓个正着。”说着斜视了我们身后了一眼,我们回过头,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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