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唱吧!克鲁塞

扎尔罕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嗙”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再看那个大脑袋玫隆咕哝了一句:“好了你已经通过了神的考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光荣的克鲁塞部族中的一员了,跟我来。”

扎尔罕抱着脑袋想骂人,

就这样稀里糊涂给了一棍子,

那么粗啊!还说是什么神的考验。

那是什么神啊!难道就用棍子打人脑袋来考验的?

现在扎尔罕脑袋有点儿晕,应该是神的考验的结果了。

再看玉顺和怵信笑嘻嘻的拉着自己就往那顶破帐篷里钻,

那帐篷,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多久没刷了,

还散发着酸溜溜的臭哄哄的味道。

上面竟然还有洞,

那还是帐棚么?

进了里面就更........”

那味道,玫隆这家伙他自己倒好象什么事也没有,

还说:“做下吧!”

扎尔罕四下看了一眼,坐?

只见满地的破衣服散发着个各种的味道,

还有乱糟糟的好象是棒子和树根一样的东西堆在那里。

扎尔罕左看,

右看,还是没坐下。

玉顺和怵信好象习惯了就坐在那堆树根上,

扎尔罕也坐在了一条树根上,但那味道还是扑鼻而来。

真不敢相信号称部落里地位最高的人,

玫隆大人正坐在那一堆破衣服里呢!

他一点儿事也没有,问道:“这位年轻人,能说说你你缘何独自行走在漆黑的草原么?”

扎尔罕只好把自己的遭遇全盘的告诉了他们。

在这样的环境里那有能力说谎啊!

太难闻了。

玫隆听了好象没什么反映只是说了一声:“好了,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扎尔罕就觉身体腾空耳边生风“呼”的一声。

扎尔罕再一看自己出来了,

离那帐篷足有百米远,

扎尔罕正在诧异难道他有神力?

可是不对呀!

一看架着自己的两位玉顺和怵信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急切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扎尔罕才算是如梦方醒,原来如此。

扎尔罕和玉顺站在营地的zhong yāng,

两只眼睛几乎用不过来了,

看着漂亮的姑娘热情的跳着草原上的格桑舞,

鹿耳琴欢乐的跳跃着。

这是不同于库伦的歌也是不同于任何地方的舞。

这里的舞蹈热情而步失失幽雅,

歌即有激昂又带着轻柔。

玉顺拉着扎尔罕的手,

他那闪闪发亮的眼睛里有兴奋的光说:“看见了么!这才是克鲁塞,这才是草原上最美丽的。”

扎尔罕欢快的看着,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看见他的这个样子玉顺突然跳到了,

圈子的zhong yāng大声的说道:“来。让我们欢迎来自库伦的扎尔罕给我们来一个怎么样?”说着把手指向了扎尔罕

“好”“来一个”还有那热烈的掌声。

无数的目光都往这边shè来,

那是**辣的目光,

那是善意的笑容。

扎尔罕也感觉好像来了什么东西就在自己的嗓子边上转悠。

大跨步的走进了圈子里,

环视着这些人,有了。

就是这感觉。

扎尔罕举起了手,

整个的营地一下子静了下来。

刚刚无比喧嚣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

仿佛他们知道有什么要来了似的。

自然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哎嘿呦伊儿嘿呦嘿”

扎尔罕拉了一个长长的调儿,

顿时整个营地都静了下来,

这一声调儿立刻就让人好象进了那无边的草原那样的心旷神怡。

“哎嘿呦伊儿嘿嘿啦呦”

这一声有把人推上了草原上的天空好像飘到了那无边的天空。

“马被上的家园,

是那样的辽阔,

白sè的毡房里,

有牧民们快乐的歌。

清澈的乌合蓝那,

流过了我的心田,

在没有了烦恼,

我们喝着甘甜的马nǎi酒,

唱起了这首歌,

快乐的库伦之夜,

陶醉了远方的客。

啊哈呼,啊哈呼,啊哈呼,

绿sè的草原我的家,

白sè的羊群走过了这儿,

克拉布马美丽的库伦,

让我举杯唱,

踏起快乐的舞,

在今夜,

库伦的夜。”

刚刚唱完就响起了那雷一样的掌声,

“好,好,在来一首”

随着掌声而来的还有那不停的鼓噪声。

唱完这一首听着这掌声,

突然有些熟悉的感觉,

就是这首库伦之夜,

就是那个夜晚,

那是自己和娘最高兴的一天了。

想到了娘,

虽然四周的人还是那样的多,

声音还是那样的喧闹,

可是扎尔罕的心一下就冷了,

嫫啊!你在那里如果你在这里你也会快乐。

那你会唱什么呢!嫫。

什么都消失了一首很久的歌在脑海里盘旋,

就在众人还在大声的要求他在唱一曲的时候,

扎尔罕唱了起来。

“我默默的祈祷苍天,

让我看到你的样子,

我ri夜想着你的脸庞,

回想那美好的一个个瞬间,

青sè的幸福,留在少年的美丽里。

大漠的风尘染白的我双鬓,

可是我依旧想着你的样子,

这一生的等待呵!

等着你回来,我在苍天的笼罩下,在无边的草原里,

寻找你的踪影,等着你回了,

把你深深的拥在怀里,

在生命的轮回里在也不分开。”

这是草原上广为传唱的一首苍鹿。

说的是一个年轻人在等待他远去的恋人的故事。

这个可是这个少年唱出来有种特别的味道。

那是荒漠里风一样力量,

那是辛酸的泪水一样的苦涩,

那是远方飞来的一片枯叶轻轻的飘来却载着无尽的沧桑。

那是奇妙的美,

掌声在次的响了起来,

整个的部落都为他疯狂了。

可是扎尔罕的眼睛却湿润了,

他们只知道那很美,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不是用声音在唱,

他在用血水用泪水,

用他的整个生命在唱。

他在快乐在感谢这个克鲁塞部落,

也在悲哀在他的内心深处在悲哀,

在疯狂而压抑的表达他的孤独,

那是黑暗的孤独。

可是他们却笑了,却在欢呼。

就像是在用一个人的所有悲哀了取乐一样。让扎尔罕发冷,发寒。

苍鹿啊!苍鹿!难道这就是你的悲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