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一脸苦笑:

“二哥____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别瞎扯到一块好不____”

“我没瞎扯!我知道你的小洁怀了你的孩子,你当然不可能抛下她,可是你可以两个都娶啊!陪都的达官贵人,三妻四妾的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小洁怀了孩子,你娶过来又不能碰,反倒令陈妙影伤心!你不觉得对她不公平吗?如果你是担心你的部下因为她的军统身份而反对,那好,我现在就可以立即向戴长官申请,去除她的军统身份,让她全心全意做你的张姨太,好不好?”

“二哥____你容我考虑考虑好不好?”

沈最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拧着脖子说:

“那好,我让你考虑!什么时候考虑好了,我什么时候拍屁股走人!不影响你做新郎官!”

“二哥____我总得问问小洁的意思啊!”

“你不用问,我刚才已经问过了!小洁比你会做人!她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愿意,她就没意见!”

“她怎么可能没意见?不吃醋那还是女人吗?”

张野嘴里嘀咕着,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人家未必不吃醋!只不过,你这个既不英俊也不潇洒的癞蛤蟆,偏偏能吃到天鹅肉!张军座命犯桃花,爱你追你的人太多,你就得意吧你!”

沈最没好气地讽刺说。

“二哥____我。  我真地能两个都娶?____”

张野依然有点迟疑。

沈最一拍大腿: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不行的?你看看阎长官,家里一个又一个,男人嘛,就得这样!”

他信口开河,拿出过来人一般的口吻。

“既然妙妙都能拖掉军统的皮,二哥你怎么就下不了决心呢?咱们两支部队。  要是攥成一个拳头,力量不就更强大了?”

张野反唇相击。  将了沈最一军。

“这个嘛____”

沈最也开始变得不自然了,他吱唔两声,双眼一瞪,强词夺理说:

“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不谈公事!事先声明,我要做陈妙影的娘家代表。  我军统的美女,到了你家可不能吃亏!”

他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

“她还会吃亏?”

张野想到陈妙影那变态的武功和惊人地力量。  再看看自己瘦弱的身躯,彻底无语了。

。  。  。  。  。  。

按照晋省地风俗,结婚要在新房的内外,墙上炕上、窗户门扇贴满用红纸剪出的双喜字,以示吉利。  这些天,学生军总部的女兵们人手一把剪刀,格外忙碌。

因为最新传出的消息,军座这场大婚。  又多了一位新娘子,所以还要多装饰一间新房!女兵们一边摆弄着手上的剪刀和红纸,一边叽叽喳喳地评论着两位新娘子的相貌身材和衣着打扮,

张野终究还是有点偏向花洁。  他怕她看到陈妙影有军统和沈最撑腰,“忠义救**”又人多势众,面子上会不好看。  所以特意再次请来了刚回到卧龙山不久地张老先生。  做为花洁的家长,还让花洁拜张老先生为干爷爷。

张老先生本就是欣然前来,并且,还在卧龙洞的时候,他就一直很喜欢花洁这个土生土长,知根知底的漂亮小姑娘,所以一口答应下来。

花洁很乖巧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脆脆地喊了一声“干爷爷____”

就算认下了这门亲。

张老先生捻着雪白胡须哈哈大笑。

他孤苦半生,因为信仰道教,又醉心于钻研医药。  治病救人。  一直未娶,膝下并无子嗣。  如今骤然得了一个干孙女。  长得温柔可爱不说,马上又要嫁给自己的远房侄孙,而且肚子里又装着张家的种,很快就将开枝散叶,也算是替自己为张家尽了一份义务。

并且,有了这个干孙女,将来老了也就有了依kao。  他心里盘算着,要将自己一生所学的医术,全数传授给花洁。  这个意外的结果,倒是张野未曾想到地。

张老先生年高德劭,救治伤员无数,加上又是张野的长辈,在学生军内极有威望。

学生军总部直属的医疗支队,原来是周舜钦负责。  周舜钦走后,改由鲍伯医生负责。  学生军的医疗队伍向来颇为强大,专业性也很高,是部队的有力保障。

而张老先生的话,连鲍伯医生都不敢不听。  虽然他不大理会俗事,却是一言九鼎!张野特意请他来做花洁地kao山,就是掐定了,沈最即使心里不服,也是无可奈何的。

本来按照张野的想法,是不想过于铺张的。  尽管他出于对花洁和陈妙影的歉疚,想要举办一个热闹的婚礼,但是热闹不意味着要多花钱。  。  。  。  。  。  不过貌似通常婚礼的时候,新郎官总是被当做出气包,任人摆布的。  就算张野是学生军的军长,也照样不能例外,所以婚礼到底会是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婚礼总指挥李校副和副总指挥陈思奇相互商量。  两人都觉得学生军建军以来,训练多,娱乐少,作战多,休息少,气氛较为沉闷。  训练作战之余,又有繁重的学生任务,日子过得单调无趣。  所以两人都想要借助张野地婚礼,让官兵们好好地放松一下。  年轻人嘛,总是喜欢凑热闹起哄地。

泉阳城内,现在十分安全。  学生军放松一下没关系。

由于日军主力已经退向大同,前面又有晋绥军顶着;十家庄的鬼子,又忙于应付八路军和学生军地前出小股骚扰部队,并且井陉关和娘子关都在学生军手中,经过重新打造的天险,坚若磐石。

日军的飞机,知道学生军有防空武器,轻易不敢过来。  何况省城的机场早已丢失,十家庄机场又随时可能遭遇偷袭,想要组织大规模的空袭,是根本做不到的。

当然,对于关键要塞的守卫,还有泉阳城内外的防空,李校副和陈思奇都提前做了布置。

婚礼的消息,早早就散布出去了。

陪都的委员长和戴长官,转战内地的卫长官和孙长官,事先就发来了贺电;省城的阎长官和傅长官,也派专人送来了贺礼;省城有地位的上流人士,因为距离不远,大都亲自赶来捧场;学生军辖区内外的各个地方行政长官,更是纷纷遣使道贺,有的甚至亲自赶了过来。  小小的泉阳城内,晋省的头面人物济济一堂,人满为患,记者云集,热闹非凡。

光是收到的贺礼,就堆满了一间屋子。  张野躲在屋里喜滋滋地看着,还不忘出主意赚黑钱。  他找来李校副,悄悄同他说:

“这个婚礼咱可不能亏本啊。  要派人单独进行核算!如果运作得好,说不定还能捞一笔呢!”

李校副瞪大了眼睛,连捧着的茶杯都忘了喝!

他从未听说过,这世上,居然有人用自己的婚礼来赚钱!还说得那样理直气壮!

张野却不理会他的惊诧,自顾自地说下去:

“李校副,你看现在泉阳城内,来了那么多达官贵人,这些人都好有钱啊!泉阳是个小地方,接待条件十分简陋,而他们都是舒服惯了的,一定不介意多花点钱让自己在这里过得更好一点。  何况他们相互之间,攀比之风盛行。  所以咱们酒店的客房和酒席,都要区分档次,制定不同的价格,以满足不同层次的来宾。  ”

李校副心说,好在他没去做生意,不然准是个超级jian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张野的话确实有道理,只要照样去做,也许真的可以赚到钱!

张野一边竭力思索着,一边天马行空地乱说:

“对于那些记者,咱也不能放过!学生军军长的婚礼,可是一件大新闻!咱要炒作,对,是炒作!咱把婚礼分成几个板块,比如接亲、洒宴、婚礼、闹洞房,等等,分别公开招标,价高者得!____你想想,国内独一无二的学生军军长婚礼的独家内幕,这是多么大的醵头,那些报纸杂志,一定愿意出高价的!____”

李校副眨巴着小眼睛,觉得自己耳朵有点不够用。

张野则越说越兴奋:

“还有照相!学生军军长的大幅结婚照!这是有肖像权保护的,只能卖给一家报纸____当然,价格合适的话,两家也行____举办婚礼的酒店,也要公开招标;还有专供的酒水饮料,家俱品牌,**用品,新郎新娘的结婚礼服。  。  。  。  。  。  全都作为广告,招集那些商铺老板统一招标。  中不了标也没关系,制作一批精美的广告牌,摆放在公开显眼的地方,有意愿的商家一定不会放过!这可是要上报纸的,一夜成名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去争不去抢?____当然,同等条件下,肯定要优先照顾咱辖区内的老板!这个不容置疑。  ”

张野一通唾沫星子喷完,就把晕晕呼呼的李校副打发出去,自己躲在屋内,得意洋洋地嘿嘿jian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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