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白修儿奔着成亲的伟大目标继续着她的修炼生涯,修炼之余龙战天还抽空教她相应的科学文化知识,等她系统的学了知识之后才知道原来当初的那点知识根本提不上筷子。

要说师父也应该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谁让师父经常《三字经》教到一半就打吊牌去了,等师父打完吊牌回来补足觉再教她时,都忘了自己当初曾经教过什么内容,问白修儿,反正是一问三不知,于是师父揪着头发想当然的从桌上拿起一本《诗经》继续教,刚教的白修儿一知半解,又有人来找师父打吊牌,于是师父立马放下书,继续她着她的吊牌事业

这跨越式的教育方法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白修儿对文学的打岔程度令人发指,能从《诗经》岔到《三字经》,能从孙武岔到孙策,甚至能从《周易》岔到《易筋经》。

所幸龙战天够有耐心,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不辞辛劳的教白修儿各项知识,其实并非龙战天有执念要把白修儿打造成文学精英,实在是因为长夜漫漫,**难熬,他不把自个和白修儿搞的双双累倒,势必会把自己折腾出毛病。

可以想像,他如果不折腾白修儿肯定在晚上会被白修儿折腾,万一折腾不好,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会提前吃了白修儿。

在此期间,白修儿还培养了另一项音乐爱好,就是吹笛子,其实白修儿本来想学弹钢琴,感觉电视上弹钢琴的人超有气质,而且钢琴这门技术在她们那时代可是没有的,可偏偏龙战天宿舍里没有钢琴,等龙战天弄来一架钢琴时,她又想学小提琴了。

主要是她看到一美女在台上边拉小提琴边跳舞超级拉风,这动静结合长发飞舞的感觉深深震憾了她,与她美女气质十分相衬,可是她一拉,那声音就跟鬼哭驴扯似的,大黄强烈抗议过,说他一听到白修儿拉小提琴就想上厕所小便。

龙战天不管大黄抗议,准备发掘白修儿在小提琴方面的潜质,无奈拉不到三天,白修儿说天天抗个破琴在肩膀上累死了,吵着要什么乐器轻巧学什么,到最后也就对笛子的接受程度稍高些。

白修儿过着白天是狐,晚上是人的生活倒也乐在其中,当然从不记仇的她却始终对一件事耿耿于怀,就是君北影诓了她的小亮片只给了五块钱,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平日里君北影似乎忙的不见踪影,有时大黄会为她打打前锋,只是一直未探听到君北影闲置在宿舍里,不然她早冲过去搞他个大出血。

这晚风很大,屋外雷电交加,龙战天因为军区总院发来病危通知书,被救回来的老薛就快不行了,老薛在临终之际提出要见龙战天最后一面。

白修儿觉得一个人甚是寂寞,而且对于雷声她与生俱来的带着恐惧,可能修炼之人总要遭遇雷劫,搞得她对雷公电母有着不一般的恐惧和怨恨。

好在君北影竟破天慌的闲在宿舍,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君北影有事瞒着她,对她似近似远的,虽然还是会对她笑,那笑还是那样的温柔,可她明明从队脸上看到落寞二字

轻轻推开门,君北影正斜做在沙发上,一头漆黑的发在灯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泽,发上有水珠儿正往下滴,有些冰冷的味道,看到白修儿走进来,眼角却缓缓攒出暖意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修儿道:“修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又想吃鱼了?”

“影子,我找你有事……”白修儿一见到君北影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不过她要搞君北影大吐血的愿望一天没达成,她一天就不平衡,为了不辜负成为有钱人的期望,她丝毫不敢懈怠,“呵呵……”她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发旁边的小椅子上讪笑一声,“你还喜欢听音乐啊?你这放的是什么歌,我听得甚是陌生。不过还挺好听的。”

君北影淡淡的嗯了一声:“这张碟以前是帮一个女孩子买的,当时她只是个学生,零花钱不多,硬磨着我买的,只是等我买回来交给她时……”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没在说下去。

“是不是很贵啊?”白修儿一听到钱就打算顺理成章接过话题,她咳了两声,“这女孩子也是忒不懂事了,怎么好意思磨你花钱买碟送给他,难道她没有爹妈啊?还是她爹妈太穷,给不了她零有钱?不过你倒真大方,愿意为她人花钱,既然如此,我上次卖给你的……”

君北影头低在那里,光线阴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淡淡一声道:“她是我妹妹!”

白修儿脸色一僵:“哦!”她撇了撇嘴,“原来是你妹妹,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君北影脸色一灰,“她死了。”

“啊——”白修儿捂住嘴再说不出要找他算帐的话,这让她甚惆怅,惆怅之余,她还有些痛心。

屋内很静,君北影缓缓拿出一包烟,“修儿,可以吗?”他抬头望着她轻声问道。

白修儿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本来她还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她着实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透过淡淡烟雾,他的脸是那样美好,却又带着一份苍桑,他给她的感觉总是温暖的可依赖的,可至于他的心她竟从未了解过。

从前她从未好好看过他,趁着烟雾袅袅的当口,隔着烟草带来的朦胧她似有若无的瞄了瞄静坐在一旁的君北影一眼,其实他着实是个好看的男人,与龙战天的冷冽相比,他更显得温暖些,而且单从外表上论他跟师父十分相配

君北影淡淡的吐了个烟圈,眼尾含着一点暖意,“修儿,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白修儿点了点头,想想又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害怕打雷,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外面雷雨阵阵,树影摇动,大黄自从听了白修儿要将他打造成英雄狗之说,最近老是跟着龙战天,就连今晚去医院之事也不放过。

鉴于大黄只是个狗狗,不影响老薛临终要单独见龙战天最后一面的心愿,况且曾经的大黄在西藏大雪天饿的奄奄一息时,是龙战天和老薛一起把他带回来的,按照道理他也应该送人老薛最后一程。

君北影眼里浮起一层痛色,他抬头盯着白修儿,眸光深幽:“只要你想,我愿意陪你说一辈子话 ,你说好不好?”

白修儿一阵错愕,看他那表情八层是爱上自己了,苍天啦!她不可想再负上什么桃花债,况且她一直想当个红娘有朝一日能将君北影介绍给师父,难不成红娘未做成直接成了第三者,为了避免此种惨剧发生,她笑了笑,尽量打起精神:“影子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我……”

她愣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君北影偏头掐灭烟头,然后抬头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沉,那隐着融融暖意的眸子瞧的白修儿甚不自在,“影子,你在看什么?我知道我长成这样大多数男人都舍不得移开眼睛,谁让我天生……”

“嗯!”君北影淡淡哼了一声,径直走向白修儿,白修儿瞪着大眼,急忙道:“影子,你想干嘛?你可别……可别太冲动……”

君北影直接绕过白修儿,急步迈进厨房,“不好!都忘了锅里还烧着鱼,八层是糊了。”

白修儿一怔,娘的!表错情了,真是无地自容了,望着一阵烟雾从厨房里升起,她觉得有必要去帮个忙。

果不其然阵阵浓烟下,那可怜的金尾锦鲤都粘里锅里与锅分不开了,一阵焦糊味传来,白修儿不帮还好,一帮愣是把原本十分整洁的厨房搞成了十分不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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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影说:“修儿,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你能把我这厨房搞成垃圾站实在难得,本来只是洗个锅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整个厨房都要洗洗了。”

白修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实在难得……呵呵……我下厨房实在难得……”

君北影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揉了揉白修儿的长发,一番揉弄之后两个人都傻愣在那里,不过君北影傻的时间比较短一点,他略有尴尬的咳了一声:“修儿,对不起……”

“没关系啦……”白修儿赶紧接口道,“反正我早已把你当成了师公,师公摸我的头,我只当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哈。”

“师公?”君北影垂手静立,“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公了?难道你一直把我当爷爷辈的人?”

“不是啊!”白修儿摇了摇手,“主要我觉得你人真好,每次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师父,唉!我一直相搓合你和我师父来着,所以把你当师公了,师公就是师父的相公啊,怎么会是爷爷,你说我以后叫你师公可好,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换成师爹师丈可好?”

“……”君北影默然,一时间感慨无限,“修儿,我根本不认识你师父,以后不准胡说!”

白修儿略显踌躇,不敢十分造次,准备以眼神秒杀法,不要输了气势。

君北影手持铁锅心里无限悲凉,他紧了紧手淡笑一声道:“修儿,你眼神抽筋了?怎么老眨来眨去?”

“抽筋?”白修儿闷哼一声,娘的!她这样的美眸与朦胧中带着几分气势,一闭一睁间都是风情,竟敢说是抽筋,抽她娘的筋啊!

“哼!不理你了!”白修儿一跺脚走出灾难现场,经过君北影高效率的打扫技能,很快便将厨房收拾妥当,在收拾之余,一盘子食香味俱全的清蒸锦鲤也顺带完成了。

“修儿,快尝尝,这次我改了……”清蒸做法这四个字还藏在舌尖未形成音节,坐在对面的白修儿已经如狼似虎风卷残云了解决了一大半鱼,一边吃一边用筷子刮着鱼骨头上一点子零星小肉,“改什么?”鼻尖还沾着一叶小葱花

甚爱干净的君北影干站在那里瞧着她怔了一会,白修儿裂牙一笑:“影子,是不是美女美到一定的程度,就连吃相也动人心魄,瞧你一直盯着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很专一很专一的,我!”她抽空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不用想了,我名花有主了哈,其实我师父长的也相当漂亮,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着,她将鱼云吞风卷完毕,跑到门背后抄起一根长扫把。

“修儿,不用你扫地!”君北影着实害怕白修儿再次制造脏乱差。

“谁跟你说我要扫地了,老子最讨厌扫地了。”白修儿翻了个白眼,指着扫把杆子比划道,“我师父的美貌只比我差了这么一小截子。”

君北影吐了一口长气,“还好你不是要扫地!”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白修儿鼻子想告诉她鼻子上沾了葱花。

“什么?”白修儿一个弹跳,“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我,你不用想了,我生是龙哥哥的人,死是龙哥哥的鬼,我要嫁的人只能是龙哥哥,你……”

“修儿,你鼻子上有东西。”君北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白修儿赶紧从裙子小口袋里掏出一面粉色小美人镜,一面打开一面道:“我鼻子上有什么啊?”看了看,“啊!娘的!竟然是葱花,可惜干在鼻子上不好吃了。”

果断的将袖子一搂,可惜是短袖长裙,鼻子上的葱花和嘴角上残留的油渍顺利的转嫁到手臂上。

举起镜子又从头到下巴照了个遍,又用手拢了拢长发,理了理夹在流海边的粉钻蝴蝶夹子,手上本来就有些油腻,那钻本来挺闪的,沾上油腻倒黯淡了下去,凭添了几分朦胧模糊之感,就连那粉色的小镜子背面也留下了几道油指印。

收了镜子后白修儿伸出舌头将手上油污处都舔了一番,然后又还不甚满足的将嘴边四周又舔了舔。

君北影伸在半空递出纸巾的手停留在半空,一脸青色的看着白修儿。

“修儿,用这个

!”君北影终于将滞留在手中半天的纸巾递了过去,然后摇头转身去处理桌子上的残羹冷鱼。

“影子,慢着——”白修儿一声大喝,立跑过去抢过君北影手中的盘子然后贴到嘴边舔了个底朝天。

君北影的脸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红,“修儿,你——”

“怎么了?”白修儿将一直埋在盘子里的头伸了出来,“你做的鱼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半点都不能浪费了,即使一个葱花也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说着,她还意尤味尽的背上了“锄禾日当午……”此等名句来说明学浪费粮食是件可耻的事。

“……”君北影着实无语,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我只是想说你的脸太大了,连这么大的盘子都遮不住!如果再吃下去,估计用脸盆都遮不住了!”

“什么!”白修儿柳眉倒竖,伸手直指君北影,“你敢说我的绝世美……”气愤到一半,她忽尔换了一副神情笑道,“我的脸本来就大,你现在发现了也不迟,而且我一向喜欢做乱室佳人,影子你爱干净,断不至于会喜欢上我这种乱室佳人吧!要喜欢也应该是我师父那种的,告诉你,我师父绝对是个小脸美人,而且甚爱整洁,就连厨艺也……”

一想到师父的厨艺,白修儿觉得实在难已夸下去,她低垂着头,嗫嚅道:“我师父做的鱼比你做的还好吃哦!”

君北影眼里浮起一丝痛楚,似心上被人生生拉开一个极深的口子,他张了张口哑然道:“修儿,你以后不必在我面前提起你师父。”

白修儿瞪着大眼,将盘子放到桌上,赶紧冲到君北影面前指着自己道:“影子,你不要告诉你对我有想法?我这个人不仅不爱整洁而且还不甚懂事,平日里就算对我有想法的人跟我接触久了也会变得没想法。”

君北影的心似在岩壁上划过,只觉得一阵撕心的刺痛,他艰难地张了张口:“我……我对你没……没想法,我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

白修儿拍了拍胸,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扇了扇头,“影子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妹妹啊!你早说嘛,搞得我会错意。”说完她含着笑,赶紧从桌上扯了一大团纸巾将手臂和嘴巴擦了个遍,还顺带又掏出小镜子看看鼻子或牙齿上有没有沾上星点葱花,整理完毕才弯着眼睛笑道:“其实我没那么邋遢的,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觉得我太完美会爱上我,呵呵……”

“爱上你”三个字始终在君北影心底盘旋,越盘旋越入心肺,他喜欢看着她笑,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也喜欢跟她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平日里他从不多话,唯有跟白修儿在一起才会略显得他活泼多话些

有些爱注定只能深埋,在心里发芽,在心里开花,而那为她开放的花,她却从未看过。

白修儿弹了弹衣裙嫣然一笑道:“影子,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玩哦!”说着,她甚开心的扭屁股就走,压根忘了来时的初衷,由于裙子太长,况且白修儿活了几百年从未穿过高跟鞋,导致在扭屁股时顺带扭到了脚,“哎哟!”白修儿惊呼一声,往后直接倒去,娘的!她闭上眼准备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发现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修儿一脚着地一脚停在半空,斜躺在君北影怀里,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让君北影委实失神了三分钟有余,时间仿佛停滞在那一刻,唯有两双迷离的眸子对望着。

白修儿脸微微发红,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君北影半弯下身子,将头轻轻靠近了一点,就在他薄凉的唇接近她额头一个小指甲盖的距离时,他叹息一声,放下了她。

“影子,我知道了,你肯定今天睹人思人,把我当成你那死去的妹子了,你别伤心了,这世上有六道轮回,说不定你那妹子早登极乐成了仙女也说不定。”白修儿微咳一声,赶紧拍了拍君北影的肩安慰道。

“我没事!”君北影淡淡笑道,“修儿,我想问你,你那天卖给我的小亮片是怎么得来的?”

君北影话刚落地,白修儿立马精神抖擞,她费尽全力曲里拐弯的想谈论的话题没想到竟被君北影主动挑起,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她要提起今晚来的本意,再赚个盘满钵满了。

白修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还顺便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笑着道:“影子,你过来坐,咱俩好好谈谈。”

君北影垂头诧异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坐了下来。

“影子,你还记得那个叫啥迪那斯的异种男吧?当初我还是个小白狐的时候,无意间闯入他跟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她的脸蓦地一红,觉得跟男人说自己偷窥他人激战总是不甚妥当,搞得好像她很不纯洁似的

君北影甚细心的为白修儿又倒了一杯茶,“你别急,慢慢说!”

白修儿将茶一口气饮尽,在饮茶的时候她还顺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当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只是她本末倒置的说是有只丑得要死的狗狗叫她同窥,她很纯洁不喜欢偷窥,本想离开时却发现了小亮片,于是她顺手牵羊给牵出来了。

说完,她见君北影一派深思的模样,又补充道:“你说那东西来之不易,我是搏命得来了,你怎么只能付五块钱呢?怎么着也值个百把金铢吧?看在你天天为我做鱼的份上……”

白修儿知道君北交影一向富的不显山露水,用现代话说就是为人低调,可说了半天看君北影也没什么反应,出于一种生意人的心态,白修儿开始大夸特夸起君北影长得如何帅,人如何大方如何懂得照顾他人,又说了老半天,君北影还是毫无动静,半点都没有掏钱的意思,那一双沉如墨的眸子淡淡飘过来:“修儿,你说完了没?如果你说渴了,我这有的是润喉茶。”

白修儿愣在那里,双手不停的揪着手里的一张纸巾,揪的那纸巾都快飞絮半天了,“谢谢我不渴,我只是怕你无聊陪你说话来着。”

君北影微微侧目:“口是心非。”

白修儿白玉瓷般的脸上乍起一阵恼意,眸子狠狠的睇过去,“你到底有钱没钱?不然我把五块钱还给你,你把东西还给我。现在这社会物价涨的,五块钱连顿午饭都不够。”

他默默的看了她半天,低低道:“我没那么多现金。”

“没现金不要紧,有卡不?我不介意的。”白修儿扑上去握住他的手。

“有卡!”君北影点头道。

白修儿笑着看他,“我就说嘛,还是影哥哥最大方了!”

君北影从容道:“可惜卡里没钱。”

白修儿立怔在那里,气白了脸,君北影淡然一笑,慢幽幽的从脖子上取出一块血玉:“喏,这个给你,总抵得过几百金铢了吧?”

白修儿拿着血玉在灯在细细端祥,玉的中心似隐着一颗红豆,那红却似滴出血般的炙烈,良久,她将玉攒在手心,却有一种湿润的奇异感觉:“你送我玉做什么?我不是鉴定专家,看不出来这玉值多少钱

。”

“无价之宝!”君北影神色淡淡,“从此它就是你的了,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就可以还给我了。”

“要。”白修儿赶紧将玉挂在脖子里,“不要白不要,嘻嘻……”

他偏头看着她笑,颊边晕着胭脂般的红,像纯净天空里的第一抹朝阳:“修儿……”不经意间他呢喃出口。

“什么?”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说玉带在你身上很漂亮!”

“当然,美玉配佳人,谢啦!”她欢喜雀跃的抬屁股走人了,独留下他静静的望着那一道早已消失的背影很久,很久。

红豆嵌相思,相思渗血入骨,伊人不知。

漆黑的夜空,风停雨停雷声停,白修儿卧在**瞧着手里的血玉发呆,她甚至觉得有些冷,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她长叹一声,正好把龙战天给叹了回来。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白修儿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龙战天,她跳下床献宝似的将血玉拿给了龙战天:“哥哥,你看!这是影子送给我的。”

“小兽,你为何无缘无故拿别人的传家宝?”龙战天气色不甚和善,他知道这是君北影一直带在身上的血玉,君北影一向视血玉为至宝,况且这枚血玉也是君北家族一脉传承的,断不会轻易送人的。

“什么跟什么嘛?”白修儿嘟起了嘴,“这是我卖给影子那枚小亮片得到的报酬,他说没钱就给了我这个用来抵债,原来还是传家宝啊,估计很值钱吧?”

“明天你还是还给他吧!”龙战天沉声道。

白修儿本以为龙战天会高兴,没想到她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她一把从龙战天手里夺过血玉,气鼓鼓道:“你不领情就算了,反正我领了影子的这份情。哼!”

“小兽,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这是夺人所爱

。”龙战天紧皱了眉头。

“我夺人所爱?”白修儿感觉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影子待在一起,所以他送我东西,你就看着不顺眼,你见不得别的男人对我好,可是人家影子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而已,难道我拥有了你就不能拥有影子哥哥么?”

“小兽,你究竟懂不懂?”龙战天忽然冲上前一把握住了白修儿的肩膀,在见到她泪眼婆娑,低头抽泣的时候,他的心乱了,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去,他的吻那样深那么霸道,直伸到她咽喉深处,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哥哥,你……你……”白修儿从来没被人这样吻过,以前的她充其量也只在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舔了一圈,她从不知道原来被男人吻是这样子的,原来被男人吻是会吻死人的,她透不来气了。

“对不起!”龙战天红着眼放开了白修儿,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眸色间隐着淡淡哀意,他放在白修儿脸上的手很凉很凉,“小兽,我不是有意想伤害你的。”

白修儿本想发火,却看到他的手背在流血,血迹未干,还有血往下滴着,她一把捧住他的手,“哥哥,你怎么流血了,你别这样说,我明天就还行不行?”白修儿的心渐渐失去了防线,指尖探上他的手,“哥哥,你怎么了?痛不痛。”

他一把抱住她,只紧紧抱入怀中,那份力容不得她作出其他反应,他只静静的抱着她,好似要将她融入身体般的抱住,“小兽,别动!我只想好好抱着你。”

白修儿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哥哥……”

龙战天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陈年往事如烟划过,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他甚至记得当初老薛还是当初的老薛,那个跟了他十年的老薛,他们虽为上下级关系,可形同朋友,今晚他亲眼看着他悲惨的死去,他却毫无办法,这就是残酷的人生。

第二日,天空似乎还未脱离阴霾,白修儿的眼皮一直跳来跳去,一会左眼跳一会右眼跳,搞得她分不清今天到底是有祸还是有财。

走在部队的大路上,回头率与平日里也差不多,唉!她可怜可叹的人生,白天要想大摇大摆的出来,还必须要幻化成狐仙,不然肯定会引起**,这里的军人普遍难见到美女,除了厉胜男,压根连个女人都找不到,更何况她这样的顶级美女

所幸逛了一早晨天上既没掉馅饼,也没下刀子雨,可知用眼跳预知祝福是件不可靠的事。

大黄从昨晚回来就显示非常沉默,今儿一天眼睛都是红红的,整个狗像脱了形般颓靡万分,连跟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死了半截的模样,只有鸡腿能勉强唤起他生的意念。

后来白修儿才从大黄那里得知,原来是那个救回来的老薛死了,这才惹得他们都不开心。

又过了几日,龙战天接到电话,他妈说他那个活到上百岁的太爷爷快不行了,嚷着要见穷孙子最后一面。

所幸部队暂时没多大事,龙战天便带着白修儿和大黄回到了n市。

结果一见那老太爷,除了又掉了两颗牙以外根本是吃嘛嘛香,顶多咬不动炒蚕豆了,不过吃上一大把花生米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原来老太爷一心为龙战天婚姻大事烦神,说他活了一辈子了,什么事都经历过了,受过罪享过福,唯有一件事遗憾就是他引以为豪的穷孙子龙战天活到三十了,连个老婆也没搞到手。

老太爷的这点担心与全体龙人家不谋而合,大家纷纷表示应该给龙战天娶个媳妇了,鉴于范剑云已成了盘凉菜,这项重大的寻媳任务便落实到了龙妈妈头上,这不龙妈妈兴冲冲的为儿子安排起相亲大事了,相亲对象就省委书记之女杜柔,也就是老三杜康之姐,这杜柔算起来还是龙战天校友,而且两家交情匪浅,要不是有范剑云这个绊脚石,龙妈妈早就心宜杜柔了。

当然,知儿莫若母,这龙妈妈深知自个儿子的个性,自然不敢提相亲之事,只说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白修儿卧在龙战天腿上,望着眼前的一小碟子鸡腿甚心伤,看得出这是个十分高档的地方,一座巨大的落地窗遥遥可观全市之景,风吹起,轻帘纱蔓轻轻飞扬,纱蔓旁边坐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闲雅的女人,她穿着黄格子衬衫搭配一件简单的牛仔裤,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正笑意盈盈的跟龙战天说着话。

这里空气情况良好,但远不及部队里的清新,两家人交谈甚欢,两们妈妈时不时的耳语交接,“瞧这两孩子看着真相配,真是养眼

。”

白修儿听这话心情悲痛之极,她蜷缩着四肢,搞的自己像一团白色鸡尾虾,“唧唧……”哥哥,我们走!这个地方没一点格调,那个女人更没格调,我不想待。

“小兽,你安静些!”龙战天拍了拍白修儿的头,然后又继续和那个女人说话。

白修儿听他两交谈发现原来这两个人不仅从小就认识,而且还是校友啊!难怪一见面就聊开了,娘的!还校友,我友你娘的个友啊!

“唧唧……”白修儿站起身来,咬了一口龙战天的手背,哼!我要去尿尿了,别挡着老子,龙战天手一松,白修儿摇着尾巴跑向了卫生间,她一步三回头,呜呜……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没来追她,她愁苦的解决着生理需求,盘算着自己要如何还以颜色。

正好员工更衣室就在卫生间隔壁,她偷偷的溜进更衣室刨了一件长裙子又跑到卫生间,她听自个男人说过,这些地方喜欢装摄像头啥的,她可不想冒着被拍的风险,还是卫生间安全些,总不至于摄像头装到别人拉屎拉尿的地方吧。

念了个诀,她顺利幻化成人形,还好她现在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狐狸,她现在可是有法力的小狐狸,只是那件衣服不甚合身,宽大了些,穿的不显身材。

扭着臀赤着脚,白修儿长吐了一口气雄纠纠气仰仰的朝着龙战天走了过去,她站在包厢门口处驻足观望了龙战天和杜柔一会,赞叹道:“这里不错,真有格调。”

“……”龙战天脸变了色,“你——”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啊?”白修儿一下冲向前握住龙战天的手哭的眼泪汪汪,“爸爸,妈妈说猪肉涨价了,房租也涨了,你付的那点生活费根本就不够。”说着,她抬起脚翘到龙战天眼前,“你半年前给我买的耐克鞋都被妈妈卖了,呜呜……我现在穷的连鞋子都没了,爸爸,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有闲心跑到这么有档次的地方来泡妞,你怎么对得起妈妈和我啊?”

“你是谁?从哪跑出来的野孩子?”龙妈妈立马站起身严厉的盯住白修儿。

白修儿一抖,哭的眼泪收不住,“爸爸,这个老奶奶是谁啊?我害怕,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奶奶?”

“奶奶?还是老奶奶?”对于保养一向得宜的沈心妍来说,她自认为自个保养的甚是年轻,有时候她跟儿子一道逛街,人家还说是龙战天他姐来着,怎么这会子直接升到奶奶了,这句话着实刺痛了她的心肠

白修儿越演越觉着自个的演技早赛过那个范剑云,本来她想演小情人来着,可小情人不太有说服力,还是女儿好,自个男人连女儿都有了,看那个女人还怎么好意思跟她抢男人。

杜柔满心欢喜的跑过来,半路却杀出个煞风景的小女孩,瞧这小女孩应该有十四五了,龙战天断不会有这么大的女儿,她始终将淑女风范发挥到极致:“沈阿姨,你别急,我相信战天的为人,何况战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是、是、是……”沈心妍连说三个是,转而看着龙战天问道,“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孩子怕是……”说着,她指了指白修儿的脑袋道,“恐怕她那里有问题吧?”

“奶奶,我知道了,你肯定就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奶奶,奶奶你的心跟爸爸一样狠!不认我就算了,还说我脑袋有问题,我才没问题,不仅没问题,我的智商高达192,你叫沈心妍是不?他——”说着,她伸出玉指指向龙战天又道:“她叫龙战天是不?我妈妈和爸爸相识在遥远的初中时代,说起来也算是一段纯美的爱情故事,唉……”说着,她泪光闪闪的看着沈心妍。

沈心妍瞪着一张能塞得下鸭蛋的嘴巴,好在她是个见过大阵仗的人,微怔片刻后,她指着龙战天说道:“天儿,你来说!咱们家丢不起这样的脸。”

所有人都用充满希冀的眼光盯住龙战天,白修儿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龙战天的大腿上,还时不时的用手挠挠他的脸,将他们之间亲昵的关系用行动着实好好表白了一番。

龙战天静静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个纯色的高脚玻璃杯,杯里有深紫色的葡萄酒,眼角隐着几分冷意,沈心妍一向是个温柔的母亲,在大多时候总是会呈现和蔼可亲的面孔,可他知道他的母亲其实内心并不是个温柔的女人,她甚至是毒辣的。

他宠溺的摸了摸白修儿的头发,略带责备的说道:“谁让你乱跑出来的,看吓着大家了吧!”

白修儿眼角一弯,顺势搂住龙战天的脖子:“爸爸,这么多年妈妈为了你都呕了几大盆子鲜血了,你难道还想再走上陈世美的道路么?”说着,她从龙战天腿上跳下,径直走向杜柔道,“这位阿姨实在不好意思,我爸爸也有难言这隐,都是年少犯下的错,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现在我爸爸浪子回头了,我想你应该懂的……”

杜柔愣了,她喜欢龙战天很久很久了,从她情窦初开的年代就喜欢龙战天了,她绝不轻言放弃:“这位小妹妹,你多大了?我看你至少有十四五岁了吧?战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何况就算是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不介意,或许战天跟你妈妈的故事早已成了过去,而我……我只要战天的未来

。”

“谁说我十四五岁了,我才十二岁,不过可能这年头人心不大好,没什么安全食物,估计鸡吃多了,激素吸入过量,导致超前发育吧!大概我患了性早熟的毛病,呜呜……爸爸,我可好怜呢?怎么得了这种病了……”说着,她悲从中来,很不客气的从桌子上端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小柔,你怎么这样说,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们走,我们杜家的女儿有的是人追。”杜妈妈怒上心头,一把拉住女儿就要离开,她可不想女儿一嫁就成了后妈。

“不!妈,我跟你说过,此生非战天不嫁。”杜柔很是倔强的一把甩开她妈的手。

“啪!”强硬的杜妈妈忽然甩了杜柔一个大嘴巴,“你——”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心妍,“这就是你们龙家养出来的好儿子,连野种都有了,还妄想跟我们杜家结亲!我绝不同意。”

“莫梨,你说话最好注意点,我们龙家可不是随便让人侮辱的,现在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不要血口喷人。”沈心妍不甘示弱。

眼看一声相亲闹剧即将上演成战剧,幸好今天两位爸爸没来,不然绝对会掀起更大的风波。

“好了!”龙战天冷声一喝,“谁说我要娶杜柔了?我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们来作主,今天的事到此为至,我没空再跟你们耗下去,妈,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龙战天今天能来不过是看着老妈的面子才过来的,本想着聚一聚也无所谓,不就吃顿饭嘛,跟他妈的结亲有毛关系。

杜妈妈一听不由的怒火中烧,拉起杜柔的手气冲冲走出门外,临走时杜柔以十分哀怨的眼神盯着龙战天看了一眼,那份哀只看得白修儿打了个抖。难道她出师未捷,表演过头了,其实她只是想赶走那个女人而已,她可不想引起什么家族恩怨的。

“哥哥,我是不是闯祸了?”白修儿贴近龙战天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知道就好!回去再找你算帐!”龙战天冷着脸紧紧抱住了白修儿。

“天儿!你把话说清楚再走。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心妍心如芒刺在喉,她可不想自个儿子娶个什么灰姑娘,而且还拖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妈,这事与你无关!”龙战天阴沉着脸,径直走向门外。

沈心妍以万分怀疑的目光恨恨的盯着白修儿瞪了一眼,白修儿却冲着她嘻嘻一笑道:“奶奶,你不要生气哈,生气会长皱纹的,像你这样年轻好看的奶奶我头一次见到呢?”

“……”沈心妍看着白修儿那张堪称绝世的容颜不由的一呆,这世上竟有这样漂亮的小孩,她活了半个世纪也从未见过有哪家孩子如此漂亮的,女儿尚且如此,估计那个妈肯定是个狐狸精。

“奶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漂亮呢?其实都说相貌是隔代遗传的,奶奶你这的这么好看,我自然也不会差,你说是不是?”白修儿将头搭在龙战天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呃……”沈心妍这下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刚还骂人妈是个狐狸精,这孩子说就自己的相貌是传承自己的了,其实自己的确是个美女,虽是昨日黄花,但风韵尤存呢。

“妈,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走出金色大酒店门口,龙战天带着白修儿走在了与自个老妈分道扬镳的路上。

“小兽,你今天实在太过分了!”跨进自个的悍马车,龙战天没好气的将白修儿往车的后座一丢,白修儿被甩的四仰八叉,一叉没叉好,把个私密给叉出来了,幸好车内没开灯,光线不太好,可是眼神锐利的龙战天还是瞄到了那白嫩嫩微微隆起,让人浮想联篇的私密部位,他脸一阵红,“砰”的一声将门狠狠一关。

“哼!你是不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我看你跟那个叫杜柔的女人交谈的可欢了,你敢说你对人家一点想法都没?”白修儿气上心头,她以为龙战天还在因为自个破坏了相亲而忿忿不平。

“我只对你有想法!”龙战天从驾驶坐上转过头,夜色下他的眸子多了几分**的光,“以后不准胡闹,还有你这身衣服哪来的?你不要告诉我是偷来的?”

白修儿讪笑一声,双手手指不停的纠缠着:“人家不是担心你被别人抢走了嘛?谁让你相亲来着,我相你娘的相啊

!”说着,她站起身子从后面环上龙战天的脖子,“哥哥,这衣服除了大点,其实我穿着感觉还挺性感的,你有没有发现?”

“你不穿更性感……”龙战天本相教训她来着,可此话一出口,他立马就无语了,本来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这一句话的太具有挑逗意味了。

白修儿将头凑近龙战天的耳边,吐气如兰,带着淡淡酒气,“哥哥,照你这话全世界最性感的婴幼儿了。”说着,她坏坏一笑,用嘴吹朝着龙战天耳朵里吹气,“难道哥哥你是想让我脱光了?”说完,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衣服,“不行!绝对不行,人家还是特纯洁的美少女,怎么能随便脱衣服,哥哥,你好坏,我讨厌你这样!”

“……”龙战天只感觉一股炙热从身下传来,那热烧的那面色赤红,“小兽,坐好!我要开车了!”

“哥哥,我们成婚吧!明天就成婚好不好?反正在我们那儿我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完全可以成婚了,如果我们成了婚不仅可以生娃娃,还可以省了你妈帮你相亲,而且还能成全你们一大家子成员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呢?”白修儿依旧弯着身子将头与龙战天贴在一起,她觉得有些头晕,需要找一个支撑物撑住她摇的乱晃的脑袋。

“小兽,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是未成年,怎么可以结婚,你既然有这心思,不如赶紧修炼,等你长大了,我一定马上娶你!”龙战天怔怔的盯住白修儿那半掩半合的红唇,那张小脸散发着醉人的胭脂红,扑扇的大眼直扇入他的灵魂,简直就是个魄惑人心的妖精,他心一阵悸动,头不由自主的偏了下,深深的吻了过去。

“哥哥,你又……”白修儿抬起小手捶打在龙战天身上,很快,她的手软了下来,因为他的吻很柔很柔,直柔进她的心里,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人不由自主的从后排缓缓挤到了前排,腿不知何时已跨坐在了龙战天的身上。

“哥哥,你顶到我……我有些痛……”白修儿感觉不甚舒服,她动了动,想把这个障碍物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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