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床,挤占了大半个房间的位置,房间里唯一的摆设就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陈旧的衣服。

她站在那里,身着朴素,身上的衣服掉色不少,此刻她手里却是一件十分崭新的衣服,与身上所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把衣服展开在身上比对一下,衣服覆盖苗条修长的身体,有些单纯的姑娘,漏出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新衣服穿起来应该很漂亮吧!”

陈可莲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如此可怜。本是一个姣好的女子却生在一个崇拜金钱的家里,这也算不得家,小时候常听到的父母算计着去某某人家那里讨钱用,上了学父母讨论的是某某家如何傍上了大款;陈可莲身形已成优雅气质的时候,父母开始琢磨着如何把自家的女儿去嫁给富家子弟了。

大学期间,每每回家,对钱永不丧失希望的父母就会捧着一堆礼物,告诉她这是用她照片和录像从某位高管那里得来的,陈可莲起初惊慌,后来淡定,她的照片与父母偷偷录下的影像已经成为父母的营生手段。

谁叫陈可莲生得漂亮,又有常人无法媲美的气质。

要不是穿着寒酸,陈有财和李美玲舍不得在女儿身上多花一分钱,陈可莲早就不知道被别人盯上多少回了。

陈可莲穿着新衣服多少有些忐忑,路上行人的目光让她不安。

她从没有被这么关注过,难道是衣服卖得不合适?

陈可莲否认了,她偷偷地走进商场,在大镜子里一照,一身整洁的黑色工作服,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优雅的s曲线随着身子的扭动在空气中打了个弯,那张不施粉黛的脸有些局促地笑着。

“这就是我么?”

陈可莲有些高兴地摸摸自己的脸,看到一些男人垂涎的眼神,和女人多少带着嫉妒的目光,陈可莲立马离开了。

这也许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漂亮地出门吧,陈可莲不禁想到了窄小房间里那一堆陈旧的衣服,基本上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饶是如此,她的美丽也是无法遮挡的绽放。

一个男人假装看天,眼光却瞄着走来的美女,故意朝陈可莲身上碰去。

皱皱眉头,陈可莲斜斜地往外走一步,靠到了一颗大树的旁边,那人便不幸地与树亲密接触了。

“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让人厌恶?”陈可莲心里不满,她发现到现在为止,她从没有见过一个令她满意的男人。

也许是自己太固步自封了,所以陈可莲从没有给男人下一个绝对的定论。

“要么花心,要么迂腐,要么一身铜臭气。”这是陈可莲给男人下的一贯论断。

表面上不会表现出太多东西,她只会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那些男人牵着女孩的手或者谄媚,或者冷酷,或者单纯的敷衍。

不过观察男人不是这一日的目的,陈可莲打扮好了,身上带着一股自然的体香,穿行于人流,周围男人情不自禁的注视,回望,让局促的陈可莲一步步恢复了自然。

“今天也许会成功吧。”陈可莲避开一个胖子的主动搭讪自言自语。

前面的那个路口就是目的地了,这里是繁华地段,前面的路口处更是不同一般,一座高楼拔地而起,而那些高楼中也许有的会成为陈可莲的栖身之地。

那些地方要比陈可莲那窄小的地方豪华了千百倍。

陈可莲默默地给自己说出了下一个目标的名字:“火龙大酒店。”

不错,就是酒店,陈可莲十分熟悉的地方,中学,大学,陈可莲都是靠在酒店打工来赚钱的,为了掩饰自己的秀美,她不得不故意让自己穿得更破一些,甚至脸上抹一些油渍。

即便如此,还是少不了被男人揩油。

在酒店饭馆工作时,刻意掩饰自己美丽的陈可莲也绝对是那些地方的一朵花,她的气质和身段吸引了不少顾客,而她也知道即便厌恶男人也需要露出笑容。

她的生活费用都是通过这些途径得来的,学费嘛也是通过这个,自从父母知道她自己可以赚钱便没有给她出过一分钱。

这是离开学校的第一天,二十岁犹如春花,陈可莲迫不及待地迈出了独立的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直到现在不知迈出了多少步,她要离开那个家,过自己平平静静清清淡淡的日子。

为了省下几块钱,陈可莲没有做公交,步行过来,她已经习惯了。

驻足停下,这就是泰庐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火龙大酒店。

“火龙”意思是如火四射,如龙腾飞,从聊天的人嘴里和招聘网站上晓得这座酒店最近吸引了不少客人,急需服务人员,陈可莲对自己有信心。¬

陈可莲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不少眼球,陈可莲自动排斥。

这酒店外围是巨大的停车场,宝马奔驰玛拉莎蒂一个个耀眼的牌子显示着入住酒店人员的高贵身份。

一个个身着名牌服装的人傲然步入这里。

穿着一般的人站在这建筑面前会黯然失色,身份过低的人会感到自己的渺小,看着这俯瞰整个泰庐市的建筑物,陈可莲有种和常人完全不同的心态,纵然她是穷人,但也要踏入这里。

“我们要进去咯!”仿佛身边有不少伙伴陪她一同前往,她微微一笑,给自己打足了气。

如花驻足的她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