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非,你答应我!”

殷亦晴固执地。(book./)

“嗯,我答应你,只要你真正得幸福了,我就去寻找属于我的那份幸福!”

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些许的沙哑,内中的情意,也只有殷亦晴能了解,她的眼泪终于是没忍住,扑簌簌地滚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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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挂着厚沉的布帘子,外面的阳光一点也没有透进来。

推开房门,殷亦晴就看到项敬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心不禁掠过伤痛,项南风啊项南风,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吗?你有勇气和力量与毒贩们斗争,你干嘛要为了一个我,而那么绝然?

她弯下腰,用手指了指**躺着的人,用手势示意丫宝,让他过去。

丫宝有点怕。

“妈咪,这个屋子好黑啊!”

“宝贝,你是谁来?”

殷亦晴蹲在孩子面前,悄悄问。

“我……是超人!”

丫宝做了一个超人常做的经典的动作。

“超人都是做什么的呢?”

“是帮助别人的!”

丫宝的眼睛里闪动了几下,而后,“妈咪,我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说着,就跑了进去。

站在了那张大床跟前,定定地看着**的项敬晖,半响没有说话,殷亦晴站在门口,有点焦急。

“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忽然,丫宝天真稚嫩的声音就响起在屋子里了。

一瞬间,项敬晖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丫宝,“丫宝,是你?你来了啊!”

他惊喜过望,一下子就从**坐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丫宝,“小家伙,你总算来了!”

“呀,你真的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啊?妈咪啊,快来救救我啊,他要把我勒死了啊!”

他张扬着两只小手,就冲着外面喊。

项敬晖急忙松开了他,“小家伙,对不起啊!”

他看着丫宝,眼角瞬时就湿润了,当军长很久,他是个从不弹泪的坚强男人,但是在这一刻,他有些忍不住了。

“你怎么会那么有力气呢?你一定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丫宝却好像并不在意他刚才对自己的粗鲁,反而一再地重申自己的话。

“我啊,当军长好多年,所以很有力气!”

项敬晖拉着他的小手,满面的愁容都一扫而光,寻常里那么冷酷的一个人,这会儿竟和大孩子似的,哄着一个小孩子玩。

殷亦晴有些感动。

“项军长,您好些了吗?”

她走了进来。

“亦晴,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向你表达谢意,从一开始促成我和艳子的婚礼,到现在你又将这样可爱的小子带到我身边来,我真替着老项家谢谢你了!”

呃?

他在说什么?

替着项家感谢我?

“不,项军长,你说错了,他是我和伯爵的儿子,不需要您这样沉重的感谢的,我带孩子来,主要是小姨说您不开心,我觉得造成您不开心的原因里,我是有责任的,所以才来!”

她急急地解释着,尤其是注重说明了,丫宝是慕容皇室里的孩子,和项家没一毛钱的关系。

“呵呵,亦晴你不要生气,是我一高兴就说错了,我是想说,你把一个可爱的孩子带来,我的病会一下子就好了的!”

说完,他真的从**下来,拉起丫宝的手,“小家伙,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军功章,好不好?”

军功章?那是什么东东啊!

丫宝马上就产生兴趣了,乖乖地跟着项敬晖走了。

让殷亦晴很不高兴的是,下午的时候,项老爷子来了。

他来就奔着丫宝去了,还给丫宝带来了一汽车的礼物,大多都是玩具枪啊,炮啊,战斗机什么的,而且这些玩家,都是用子弹壳做出来的,不是寻常能买到的。

丫宝看到了,欢乐地都要飞起来了。

小手拍的通红,冲着殷亦晴喊,“妈咪,我好喜欢这里啊,我好喜欢这个老爷爷啊!”

殷亦晴的眼底掠过一丝的阴霾,她很想这会儿抱起孩子就走,让自己的孩子远离那个坏心的项老爷子,但是,她却不能那么做。

她心里藏着一个痛苦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天天都在负担着沉重的情感,尤其这一刻,看着项家两个曾在过去风云x军团的人物,和自己的孩子之间关系那么融洽,她真的感觉这个秘密要将自己的心都给压碎了。

“小晴,我没想到,敬晖竟是这样的喜欢孩子,你看看他竟趴在地上做丫宝的大马啊!”

欧阳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说。

殷亦晴无语。

“对了,小晴,禹非回城里了,他公司有点事儿需要回去处理下,他让我告诉你,等他回来带你去爬山!”

爬山?

殷亦晴的眼前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个山洞,还有那个小小的吊床……

南风啊!

刚刚平息下去的伤感,又浪潮般的涌了上来。

“小姨,我想出去走走!”

“我得做饭,我让小双子陪着你一起去!”

欧阳艳说着,就要去招呼小双子。

“不,不用了,小姨,我想一个人走走!”

殷亦晴看着小姨,说。

“那好吧,你早点回来,我给你和孩子做好吃的!”

嗯。

殷亦晴一个人慢慢地走出了孤儿院。

前面就是山,她仰望出去,好像看到了半山腰那里,有一个人正在冲着她喊,“丫头,你快点上来啊,我在这里等着你!”

南风?

她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疾步就奔上了山。

和项南风一起来的时候,并不觉得这山有多高,怎么现在自己一个人爬起来,却是那么的艰难。

山石嶙峋,杂草丛生,连一条小路都没有啊,难道三年了,这里没人来过,所以连条小路都没被踩出来吗?

可是,她怎么记得,好像有一条宽敞的路,直通半山腰处的项南风的那个山洞啊!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才爬到了一个平缓的石坡上,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山风竟大得很,吹透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爬山时出的那些汗,浸湿了衣服,这会儿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她试着往下看了一眼,不禁就惊悚得汗毛倒竖了。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