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殷亦晴脸色的变化,欧阳艳拉过她的手,笑着说,“老爷子听说你回来了,就急着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三年前,他别说是看了,就是听到关于姓殷的一些消息,他都会很憎恶吧?

冷冷地她说,“小姨,酒店这样的环境太过简陋,项老爷子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

她的言下之意,这是下逐客令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她的反应,别说欧阳艳,就是慕容敖澈也有些意外。

艾琳达一直都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女人,对待老人和孩子,更是多了些耐心,怎么会面对这样一位老人,她的态度这样冷漠?

“不是为了南风,你当我愿意来吗?”

项老爷子一直都过着被人崇敬着的日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奚落,立时就受不住了。

“老爸,我们来是为了……”

项敬晖急忙在老爷子耳边提醒了一句。

“老爷子,不管为了什么风,您都不该来,您的孙子是有妻室的人,您说您为了他,跑到我这里来,这算怎么回事?要是让桀凤小姐,不,桀凤夫人知道了,那她不得伤心吗?所以,诸位请回吧,我这里还有点事儿!”

她的话顿时让项老爷子火冒三丈了。

“你不要以为你当了什么伯爵夫人就了不得了,老子当年打仗的时候,亲手宰过几个rb的高官,那都是受什么天皇钦封的,有什么啊,还不是在我的枪下毙命?你一个毛丫头,说白了,不是南风那小子执意不肯回家,你当我会来这里受你的气?走,走,敬晖,我们走,南风那个混小子,他要是为了这个女人,永远不回家,不叫我爷爷,那我也认了!”

他说着,扭头就走,转身太急,以至于一个踉跄就朝前扑去。

“啊……妈咪……”

就在这时,忽然就传来一个小孩子惊惶的喊声,声音就是来自项老爷子的身后。

“丫宝!”

殷亦晴一声惊呼,同时几个男人就扑了过去。

一通慌乱后,项敬晖扶住了险些摔倒的项老爷子,慕容敖澈怀里抱着一个不大的小人儿,贝冥达很是谨慎地站在了项家人和伯爵夫人之间……

“丫宝!”

回过神来的殷亦晴一下子就扑过去,从慕容敖澈的手里将一个粉嫩的小人儿给抱过去了,很惊喜地亲了孩子的小脸蛋一下,“乖宝贝,你怎么会来?”

“妈咪,是爹地让人接我来的,他说哦,妈咪想丫宝了,都想得掉眼泪了,所以丫宝就这样扑棱扑棱着飞来了!妈咪,丫宝也好想你呢!”

小家伙梳着一个俏皮的头型,脑袋的正中央被刻意地梳着一个明显的桃形,非常可爱。

他肤色白嫩,胖嘟嘟的脸蛋上因为看到妈咪的喜悦脸色红扑扑的,眼睛不是很大,却亮晶晶的,很好奇地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妈咪,他们都是谁呀?”

“他们……”

殷亦晴这时才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不禁心头猛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似的,急忙就将丫宝塞给了贝冥达,“贝冥达,你带小少爷到房间里,没有我的话,不准他出来!”

“呃?”

贝冥达有些狐疑,但还是恭顺地应了一声,是。

“妈咪,我要妈咪啊!”

那知道丫宝却是不愿意的,张扬着两只小手,在贝冥达的怀里不住地挣扎,哭喊。

“小晴,他……是你的孩子吗?”

欧阳艳十分惊喜地问。

“嗯,是,是我和敖澈的孩子!”

殷亦晴说着,就挽住了慕容敖澈的手臂,就好像是要证明她说的话是真实的一样,仰着脸,甜甜地对着他笑。

“嗯,他是我们的孩子,叫丫宝!”

慕容敖澈宠溺地用手指刮刮殷亦晴的俏鼻子,嗔怪着说,“他和他妈咪一样的可爱,一样的顽皮!”

“敖澈!”

殷亦晴恍惚是撒娇一样,就那么脸色泛红地在他身边矫情地低下了头。

“小晴,你让孩子出来,我和他说会儿话,行吗?”

欧阳艳激动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呢,她在想,要是亦晴的父母健在,他们看着自己的孙子长得如此可爱,还那么欢实,该是多么的高兴啊!

“小姨,真对不起,丫宝刚来,一定很累了,所以我想让他休息一下!”

殷亦晴的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脸色也明显的不痛快。

“那……好吧!”

欧阳艳有些不甘心,可又没有什么法子来说服殷亦晴。

经过了三年,再见到小晴,她总觉得小晴有些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好。

想想,三年里,她一个人在m国,不定受了些什么苦楚呢,所以,欧阳艳只能是将心底里的那种疑问给压下去了。

“敖澈,你送送小姨吧,我有点累了!”

殷亦晴说着,就无力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小晴,你没事吧?”

欧阳艳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我没事,小姨,你路上注意安全!”

听殷亦晴如此说了,欧阳艳觉得再也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了,只好默默地看了项敬晖一眼,“走吧!”

“敬晖,那个孩子,他……怎么那么……”

那知道在项敬晖想要扶着项老爷子出去的时候,项老爷子却固执地指着那扇卧室的门,不肯走。

“老爸,走吧!”

项敬晖也是有些气馁。

三年了,从殷亦晴在他们的婚礼那天消失后,项南风就再也没回项家别墅,他并没有埋怨谁,一直都是沉默的,连个电话都不肯给老爷子打,时间久了,老爷子就沉不住气了。

他几次要项敬晖带项南风回家,但都没成功。

项南风不是个小孩子了,项敬晖再怎么强悍,也对他无计可施。

于是,事情就一直这样拖着,直到昨天,项敬晖回去,说起殷亦晴回来了,而且结婚了,拒绝见南风,那小子现在很痛苦!

“他痛苦?那是活该!女人多了去了,他非一棵树上吊死,那找谁?”

项老爷子想想孙子三年都没回来见自己,他就气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