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和桀凤说的那样,在屡次对殷峥光施以好处,却都被他断然拒绝的情形下,项老爷子让自己的保镖追杀了他。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那个时候,因为被追捕桀凤已经逃到了白山滑雪场了,而殷峥光也顺着她逃跑的轨迹追了过去,却没想到,就在他发现了桀凤,想要将她追捕归案的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了三个杀手,他们活生生将他害死后,带回到了帝京城郊附近……

而后,这就是为什么殷峥光的尸体是在帝京附近被发现的,而不是在白山,但是在他的日记里,却偏偏写着,他死的那天是在白山的……

原来父亲的死竟是这样的!

他没有被真正的敌人所害,却死在了自己的军人兄弟手里,真是极大的讽刺!

项家,看上去那么了不起的豪门家世,竟会做出这样龌龊不不耻的事情来?项老爷子,看上去那么和善慈祥的一个老人,竟是双手沾满父亲鲜血的恶魔!

项家,你们太卑鄙了!

殷亦晴的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她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殷小姐,你该吃药了!”

就在这时,小护士走进来了,她很仔细地将水送到了殷亦晴的嘴边,轻声细语地,“殷小姐,张张嘴,把药吃了,然后这是水,你看不到,不要乱动,我帮你……”

看不到?

她的话顿时让殷亦晴惊了。

这时她才猛然回想起来,自己的眼睛因中毒而失明了。

那么怎么刚才自己能看到那文件上的字迹了?

她下意识地转头,正迎向了小护士那满面柔和的笑意,小护士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只是在一身白色护士服的衬托下,她真的如天使般纯洁!

我……能看到了!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

“来,喝水……”

小护士很细心地将药喂给她吃了,而后和善地冲她笑笑说,“殷小姐,可真幸福哦,有项少那么好的男人在身边,他对你那么关心体贴,我们这些女孩子看了,都羡慕呢!”

这要是换了之前,殷亦晴的脸颊上一定会淡淡地泛起红晕,而后她低垂下眉心,表现的很害羞。

但是这次她没有。

“是吗?”

冷冷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感**彩,就好像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从喉咙里冷哼出来的。

呃?

看到她神情呆呆地,面上也没有笑意,小护士有些惊愕了,难道是自己哪里说错了?

她看了殷亦晴一眼,说,“项少走的时候,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您,您要是有什么事儿,那就按铃,好吗?”

嗯。

冷冷的嗯了一声,殷亦晴的头转向了窗边。

这时的她,在别人的眼里,还是一个暂时性失明的瞎子,而在她自己来说,经过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头痛欲裂,她的眼睛复明了,周遭的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从来没有过的清楚。

老天,不,应该是老爸,一定是他保佑自己,特意让自己的眼睛好起来,而后能看到那文件上的字迹,这样自己就能给他伸冤报仇了!

项家!

她默默地将那份文件藏了起来,随后在心里一遍遍地呐喊着这两个字!

傍晚时分,项南风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丫头,怎样,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想我想得要命吧?”

他嬉皮笑脸地走进来,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颊,亲昵地捏捏她滑嫩的肌肤,说。

“我为什么要想你?”

她转过头,看着他,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他怎么会弄得这样狼狈?一身国际大牌的休闲装被弄得非常脏污,脚上过万的犀牛皮皮鞋,也沾满了泥土,他一向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发型的,但今天,他的头发完全凌乱了,脸上竟也如顽劣的小孩子疯闹后,留下了一些脏兮兮的痕迹!

他不是回军校了吗?

怎么却好像刚和谁大打了一架似的?

“老大,东西都给清洗干净了,您看看,这样能用吗?”

一个着黑衣的蓝刺军,从外面悄悄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植物根茎,上面的泥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嘘嘘!”

项南风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很刻意地看了殷亦晴一眼。这一眼正与殷亦晴的视线对视在一起,煞那间,他有些疑惑,怎么看起来丫头的眼神有些变化,好像不似昨天那样目光黯淡空洞?

“丫头,你的眼睛……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吧?”

他有些诧异地问。

“没有啊!还是那样,我想……大概好不了了,所以,我还是出院吧,我想回家!”

她说着,表情就凄然起来。

“乖,丫头,今天医生和我说了,你的眼睛有很大好转,也就是说他们的去毒效果已经有了,只需要一些时间,你的视力就能恢复了,所以,不要焦急,好吗?”

他说话很轻,脸上的表情近在咫尺,很真,也很脉脉,一时间,殷亦晴忽然有种错觉,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目光里,怎么会有阴谋?怎么会?

“嗯,我没事,我不会焦急的……”

她的心里痛苦着一种念头,如果害死爸爸的凶手只是项老爷子,而项南风并不知情,那自己要怎么办?这个总是高傲霸气的男人,因为对自己的爱,而变得如此的温情,自己要怎么办?

“老大,您费了一天的力气,去爬了金岭山,为的就是这样一种枯树根啊?可是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那个蓝刺军貌似很狐疑,悄声问。

“有人说这种树根熬成的汤汁能够治疗眼睛的暂时性失明!”

项南风很简略地说了一句,随后从那个蓝刺军的手里接过了树根,不知道从哪里他弄来了一把剪刀,然后就很用力地在剪着那些树根……

一段段树根,很快被剪在一个小盘子里。

这些枯树根本来就失去了水分,所以剪起来,那是非常的费力的,纵然一个人再有大力,在这种很是赖性的树根面前,也就只有一个笨法子,那就是只能是磨着手指用力剪……

很快,项南风的手指就被磨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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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家里有人生病了,今天去医院跑了一天,所以更新晚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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