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神情很是冷然。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可是……”

叶禹非想说什么,但这时前面台子上已经梆梆梆落锤三次,那就意味着,项南风以十倍的价格购买下了那枚炫目之心。

全场掌声。

“本期竞拍结束,下面就让我们舞起来,庆祝今天拍卖会圆满成功!”

随着拍卖师的话,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来了。

很多人都相互簇拥着,滑入了舞池。

隔着那么在舞动的人影,距离那么远,殷亦晴还是在第一时间里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一股强悍的气势。

她不由地身子微微地发抖。

垂下眉心,她在心中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这会儿就逃走?

但在他强悍的气场下,她的双腿好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怎么都迈不动步子。

“项南风,你要干什么?”

叶禹非一步掠到了殷亦晴的身前,将气势汹汹的项南风阻拦住了。

“让开!”

冷冷的两个字是低吼出来的,他决然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殷亦晴,小丫头,你竟敢和他一起来滑雪?你在乎过我的感受了吗?

因为愤懑,他的胸腔在剧烈地起伏着,谁都看得出来,他眼神里那种毫不隐晦的煞气。

“怎么回事?”

有人留意到她们的异样了,都不解地将目光看过来。

“项南风,亦晴不是你的玩具,你想要的时候就拿过来把玩,不想要的时候,就无情地甩去一边,她是个人,有血肉,有感情的人,你得尊重她……”

“让开!”

项南风没有多看叶禹非一眼,再次恶狠狠地低吼。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叶禹非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项南风的眉心纠结在一起,双手紧握,青筋暴露,他彻底地怒了。

“南风,你不要忘记了爷爷有心脏病,这里又有那么多八卦记者在场,要是被他们乱写,那爷爷又会上火的,他老人家可是受不了刺激的啊!”

桀凤偎身过来,紧贴在了他旁边,小手环绕住他的腰,仰着脸,“南风,我爱你,你不要再让爷爷失望了,好吗?”

这种赤果果的表白,立时就赢得了很多人的掌声、

“……”

但项南风并没有理会身前的桀凤,反而恼怒地一扒拉,就将桀凤给推搡到一边了,而他自己近前一步,眼看着就要和叶禹非撞到一起,一场男人间的争斗似乎已经迫在眉睫了。

“禹非,我真的非常喜欢你送给我的这枚戒指,它尽管不值多少钱,但却是你的心意,我会很珍贵地保存好它,就如同保护我们之间的感情!”

殷亦晴忽然神情脉脉地看着叶禹非,她的这种眼神完全将项南风无视了。

而且她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枚银质的小指环,指环亮晶晶的,非常好看。

“呃?这……”

叶禹非有点懵,稍稍愣怔了下后,便笑吟吟地揽过殷亦晴的纤腰。“你能喜欢,我真的很高兴!”

他说着,拿起了那枚银戒指,很轻柔地给她戴在了手指上,随后温情地看着她,“亦晴,嫁给我,好吗?”

“叶少,你好浪漫啊!在这个滑雪场求婚,让白色的雪见证你们的爱情,我们都好感动啊!”

几个记者手里拿着长枪短炮,不时地给两个人拍照。

“混蛋!”

项南风低低地一声怒吼,他的双手紧攥在一起,眼神里都是冷邪的杀气。

“项南风,你要是真想想打,那我奉陪,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在你和亦晴之间,凭什么你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不清,还将要娶桀凤的消息搞得沸沸扬扬?你想过亦晴的感受了吗?亦晴和你之间都是清白的个体,你有权利和任何女人牵扯,而亦晴也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

叶禹非的话顿时让项南风楞在了那里。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是有苦衷的,迫不得已。

但抿抿唇,他还是放弃了。

“亦晴,我们走,那边坐!”

叶禹非的眼睛柔情地看着殷亦晴,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就那么在记者们摄像机的咔嚓声里,在项南风几乎能杀人的目光里,走去了另一边。

“臭小子,太自私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他都和桀凤要秉承爷爷之命结婚了,却还想要霸道地占据着别人的心,真是岂有此理!”

叶禹非说着,从自助餐桌上拿起了红酒,倒进了高脚杯里,递给了殷亦晴,“亦晴,喝点吧,它会让你心情轻松一点的!”

一醉解千愁?!

蓦然,殷亦晴想起了这句千百年来的经典话,她将杯子接过来,随后仰起脖颈,就将杯子里的红酒悉数都倒入进了口里。

看瓶子上的标签,这酒是法国名酒啊!

怎么喝到嘴里是除了苦涩,就是苦涩呢?

她惊异。

“叶少,真是好福气啊,得到了这样一位佳人……”

旁边有人和叶禹非打招呼了。

“嗯,是哦,她可是上天赐给我的意外惊喜!”

叶禹非很愉悦地笑着,回答很幽默。

啊?

就在他转过头的一刹那,惊呆了。

殷亦晴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酒瓶子里的酒已经被喝去了三分之一了,要知道,红酒有红酒的喝法,和啤酒不同,它需要喝的人能细细地品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这样才是有味道,也不会醉人!

“亦晴,你不要喝了,会醉的!”

看着殷亦晴喝得烧红的脸,他一把就将酒瓶子给夺了下来,很是心疼地说,“亦晴,我扶你到那边歇会儿,好吗?”

“不,我……要去卫生间。”

殷亦晴说着,甩开了他的手,身子摇晃着,就要走。

“亦晴,我陪你一起去吧!”

叶禹非有些不放心地。

“哈,拜……拜托,我去的是女……卫生间,你……你去干嘛啊?”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转眼人已经步伐有些踉跄地走去走廊那边了。

亦晴,你……

心里蓦然抹过了一丝的痛楚,她这样喝酒,分明是因为难受,她难受的原因就是不远处虎视眈眈站着的那个男人!

他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去,那里没有了项南风的身影,桀凤也不见了,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