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说着,这明显的是有点口不择言了。话说这张良在花妮这这一阵的刺激之下,这双眼已经变得猩红,直接的将花妮给按倒在了桌子上,这样子看上去是可怕极了。

“怎么了,这被人挑明了心迹之后,是要杀人灭口了?”花妮虽然也被这个样子的张良给吓到了但是却仍旧的是没有半点的要去屈服的意思。

“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看我张良的?”

“咳咳,以前不是,但是现在我真的是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是有点瞎了自己的眼睛了。”花妮被张良按倒在了桌子上有些的喘不过来气了,但是还依旧是是强撑着的说道。

“咳咳,咳。”

张良放开了手,花妮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张良,一边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你既然是这样想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和隔壁的郑传衍样。”张良根本的就没有再接着去看花妮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花妮在听了张良的话之后,也是立刻的转身就走的,但是这还没有走到营帐的门口呢?就立刻的回过头来,这自己确实是刚刚莽撞了。张良虽然说那道圣旨是让人怀疑,但是这人品还是可以相信的,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去扶铭的大营里面去找将军了。

“这件事情,你就真的就看着这样的 发展下去了吗?将军她不能够就这样的蒙受着莫须有的罪名去了。”花妮看着张良,认真的说道,似乎刚刚的那个暴怒的不是自己了一样。

“你知道的,现在军中的人多半是皇上的人,若是以前的话,我还是有几分的把握的,但是现在真的是一丁点的威信都没有。”张良无奈的说道。

“可是,你是皇上亲自下旨的将军啊?”花妮反问道,然后就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难道你现在在也不能说那道圣旨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

张良看这儿花妮问道,是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其实如果不是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意外的话,他根本的就不会将这圣旨示人的,当时情况危急,为了救她所以才会拿出来的。

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要清算的,自己与她之间终究是夹杂了太多的东西了。花妮闻言点了下头,然后张良顺着这件事情说了去。

“这一道圣旨,确实是真的皇帝亲自写的,而我也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背叛了将军了。”张良苦笑着说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花妮听了之后,也已经是不再惊讶了,这样的情况其实她也早就已经是可以猜到了。现在她想知道的是一个过程。

“自从上一次庆功宴之后没几日之后,圣上单独的召见我,似乎是有意让我取代将军的位子,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只是模糊的糊

弄了过去。”张良说道,然后又回想到了后面的事情,“直到是有一日,我在将军府看到了将军与郑传衍在下棋,那面上所带有的笑意是我们这些平日追随将军的人所不曾看到的。”

“所以,你便是因爱生恨,想要报负将军?”

花妮听到这里打断了郑传衍的话,说道。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能够配得上将军,只是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便知道将军以后都可能再难有心思去带兵了。你可能是不知道,将军她在出发之前悄悄的说过,这一次结束了之后,就和郑传衍一起去归隐山林,可惜……”

可惜,这件事情是再难去达成了,现在二人天人永隔,再也没有机会了。花妮在听到了张良这样的说辞之后,便不禁的落下了泪来。“后来呢?你拿了皇家的好处,所以到处的散布谣言?”花妮想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联想到这几次的见到张良之后,这人总是有那么一点鬼鬼祟祟的,现在这一切都是说的通了。

“当初的那件事情我确实是有参与,但是也仅仅的是气不过郑传衍而已。”张良懊恼的说道:“无论你信不信,这从头到尾的,我都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将军的事情。”

“我相信,我相信你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将军的事情,你只不过是在旁边推波助澜而已,让将军能够知难而退。因为,将军平日里可真的是太信任你,太依赖你了。”花妮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下眼泪说道,“所以你认为将军是没有你之后,就会放弃,好与郑传衍双宿双飞。所以你才刻意的去酗酒,刻意的全部都不管。”

本来是埋藏在张良内心深处的事情,就这样的被花妮给剥开了,鲜血淋淋的,张良不得不去接受,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造成现在的局面,而花妮的哭泣,也无异于是给他的伤口上接着的撒了一把盐,让他时时刻刻的记着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记住着种痛。

“你告诉我,将军她是不是还活着?”花妮哭着哭着,突然之间的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

“是。”

南夏的皇城内院之中某个安静的院落,刚刚登基的南夏帝王遥祝看着这个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这脸上露出了寻常即便是面对大臣们的百般刁难也不曾有过的那一种冷的让人发寒的脸。他就那样的死死的盯着一边给榻上的人疗伤的顶级太医,这另外的一边则是十分心疼的看着躺在这榻上的人。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向着这榻上的人伸出了手,然后又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这旁边的太医又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去。

榻上的人面色已经是极其的惨白,不过现在已经是好很多了,不像方才被救回来的时候,这面色惨白的有些渗人,如若不是太医的话,他们真的会怀疑自己的主人是不是用一件尸体去考验他

们的医术。当他们去接触到这个人的脉搏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是被人用了差不多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药来续命,不然的话这人是绝对的坚持不到现在的。在知道这一切之后,那些太医当然也就知道了这人在自己主子心目中的分量的,这样一来,救治的时候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女子,当今皇上的后宫是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女子既然被这么的看重,那么这之后……

由此这些人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现在皇上可还是看着呢?若是自己做出了什么逾越的事情,因此惹到了皇帝陛下丢了性命的话,那么就真的是不值得了。如此这些人在这里小心翼翼的救治已经有十几个时辰了,而皇帝陛下似乎也在这里等了十几个时辰了。但是就皇上如此的“任性”的行为,这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去“好意”的提醒皇帝陛下去上朝,也相信这个时候是谁说出了这句话,那可就真的是不要命了。

“回禀皇上,这位姑娘的性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用早就已经湿透了的帕子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然后自己也有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下自己的命也差不多是能够保住了吧。

“她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果然,在听到颜颂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就放下了心来了。但是这看到这样惨白的一张脸之后,就又继续的皱起来了眉头了,当然他也知道这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是不可能这么快的醒来的,但是当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依旧是想问一句,左右他是天子,即便是他明知故问,也是没有人敢去质疑他的。“她受了这样的伤,以后可会留下什么病根?”

“回禀皇上,这位姑娘身上所受的伤,多半是刀剑所伤,除了一两处是要害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大碍,索性并没有伤到多少主要的筋骨,只是皮肉,而刺进心脏的伤也止住了。但是这刚刚醒来脑子可能是有点不清楚,毕竟失血太多,需要大补。这身上倒也没有多大的伤,好好调养的话,于子嗣是无碍的。”这太医说了那么多的话,这尤其是最后一句被他有意无意的强调了一番。然后又说道“这位姑娘现在因为身子在一时之间经历的变故太多,这身子在短时间之内所遭受的创伤实在是太大的缘故,所以还可能在睡上三五天,这些天就要宫女们悉心的去照顾了,离不开人的。”

遥祝也算是听懂了这个人话中的意思,她没事就最好了。遥祝在心里想着,然后顺带轻轻的触碰到了她那早就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的头发,还好,这一次是暗卫及时的赶到,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再也见不着你了,颜颂,好久不见。

“这服侍的人朕会安排的,但是你们在她痊愈之前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你们家中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传话的。”遥祝对着这周围的人说道,“她若是有了闪失,你们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