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弄明白才放心,她刚起身下床,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单以诺回身一看,竟是个生得十分俊俏的女孩,年龄似乎比她大几岁,穿着白大褂,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单以诺满目困惑,女孩走过来,朝她微微笑着,“你好单二小姐,我是你姐夫跟你姐姐的好朋友,还是你姐姐的主治医生,我叫安,很高兴能认识你。”

安?

姐姐跟姐夫的好朋友?

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姐姐提起过。

“你好!”

单以诺尴尬的伸出手与她握手,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安微微笑着,一张小脸就像绽放的花儿般美丽和谐。

这个女人,说不上很惊艳,但却能给人温暖开心的感觉,单以诺第一次见到她,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像对自己的姐姐那般。

她说:“没事儿,听说你身体不好,我替你姐姐过来看看你,怎么?你这是要出去?”

“我……我想去问问我姐的情况。”

“哦,我就是你姐的主治医生,你有什么话可以问我啊,这样吧,我们俩到花园里走走,顺便聊聊。”

单以诺顿下了下,最后还是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安把关于单以晨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单以诺,当然,她说的那些,都是在慕君羡的安排下圆的谎。

安其实并不知道单以诺跟慕君羡的密切关系,她也只不过是被派过来当挡箭牌的。

这个下午,有了跟姐姐一样的安,单以诺过得特别轻松,得知她口中的姐姐真的没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俩人散步在湖边,单以诺没想到,她竟然会遇到那个男人,而且……

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着散心。

遇到他,单以诺脚步一顿,正好,轮椅上的男人刚抬头,就看见了她的存在,她想转身离开都来不及了。

“哎呦!怎么在这儿也能碰到你,还真是有缘呢?”轮椅上的俞柯南笑得很邪佞。

单以诺脸色一僵,有些无言以对,旁边的安问她,“怎么?你们认识?”

单以诺嗯了一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问,“你怎么了?怎么……”

俞柯南轻轻地笑起来,给了她一道眼神,那道眼神,仿佛只能为单以诺传递讯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的意思。

是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的每次受伤,不是他故意的,就是他假装的。

单以诺皱紧了眉,纠结的看着轮椅上的男子,实在觉得头大。

她正想说什么,只见轮椅上的俞柯南对身后的西装男人说:“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西装男人点头应了,继而退下去后,俞柯南又对安说:“你也下去。”

安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堂堂俞司令家的大公子,怎么看上去跟单以诺那么熟?

传闻不是说,这俞大公子冷血变态,高高在上,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吗?

尤其是女人,传闻他不是对女人过敏,从不让女人靠近的吗?怎么他看上去好像对单以诺很好。

安收起心中的困惑,看了一眼单以诺说,“以诺,那我先过去,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嗯?”

单以诺显然不想让她走,她拉着她,一脸苦情,“安姐,我们一起走吧!”

“这……”安看向旁边轮椅上的男人,她实在不敢得罪这位大名鼎鼎的野蛮公子哥啊,可是,她又有慕君羡的命令,必须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轮椅上的男人开口,“既然是一起的,那就一起聊聊天吧!”

闻言,单以诺忍不住看了一眼俞柯南,抿了抿,她还是坚持说:“对不起俞柯南,我头有些晕,我想回病房里休息一下,你,自便吧!”

“什么?”俞柯南猛地从轮椅上站以来,走过来一把拉着单以诺问:“你生病了?还住院了?”

“我……你……你先放开我!”

反应过来,俞柯南放开她,满脸歉意,“抱歉,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嗯!”单以诺接受他的道歉,低声说:“那……我先回房了!”

“我送你。”俞柯南下意识的说。

单以诺显然很想逃避他,她慌忙对他苦笑,“有安姐陪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的腿不便,你还是坐回去吧!”

“不行,我送你。”说着,他再次霸道的搀扶起她的胳膊,盯着她说:“走吧!”

单以诺有些欲哭无泪,他都这样了,她再拒绝,就显得她嫌弃他了。

罢了,她忙抽出自己的手,对俞柯南苦笑,“那……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反正病房里也挺闷的。”

“……”

她的话,似乎让这男人觉察到了些什么。

他也并没有当时揭穿,跟着她到不远处的椅子前坐下。

“对了,你生的什么病?严重吗?”

单以诺满脸通红,“没事儿,就是一点小感冒。”

俞柯南看向她旁边的白大褂女人,那眼神视乎在寻求真正的答案。

安会意,忙附和着单以诺的意思道:“是的,她的确只是一点小感冒!”

“感冒会住院?”当他俞柯南是傻子吗?

安脸色呈现了尴尬,单以诺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应该在西藏吗?怎么回来了?”

俞柯南笑了笑,示意自己的腿,挑眉说:“腿都断了,还不得回来医治?”

“……”单以诺腹诽,“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你的腿断了,你既然那么不想当兵,那就不当了呀,为什么又要回部队,又要三番五次的出状况?”

“哎,说了你也不会懂!”俞柯南叹了口气。

单以诺接道:“那就不说了!”

“不,我要说,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说着,他又示意安,“医生姐姐,可以麻烦你避一避吗?”

安没办法,只能尴尬的转身离开。

单以诺原本想叫住她,可耳边却亲昵的传来那男人的呼吸声,“就那么见不得我?单独跟我呆一起,怕我吃了你?还是……怕那个男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