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乘着出租车来到家,已经凌晨了,见楼上还有亮光,她走到门口去按门铃。

按了好久,陆云来开门,看到是她,陆云为难的说:“太太,对不起,先生不让你进家。”

不让她进家?

以诺一听,心脏猛地一震,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就这么不要她了。

她执意推开陆云,陆云明里按照慕君羡说的去做,可还是通私,假装自己抵不过以诺,被她推开就冲进了家里。

以诺冲进别墅,还没上来,就看见慕君羡从楼上下来,她抬头望着他,轻唤了一声,“君羡,我……”

“陆云,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她滚出去。”

以诺话还没说完,就迎来慕君羡的命令声。

陆云赶紧走过来,低头说了句,“我,我是不想让她进来的,可是……”

“让她滚出去。”

陆云为难的看了以诺一眼,再看向前面倨傲阴森的男人,她冒死一说:“慕先生,我看,您还是原谅她吧,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毕竟……”

“我让你把她弄出去。”

慕君羡气得一咬牙,冷声道:“别再让我看到她,轰出去。”

说完,他转身又朝楼上走。

以诺望着他的背影,心碎了满地。

突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慕君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要跟他们出去喝酒的,我不是有意要当着你的面,对楚骁那个的,我当时有些醉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慕君羡脚步一顿,背对她,听到她说的话,他觉得好笑极了。

胸口里那颗叫心脏的东西,就好像被人用针尖刺进去一样,一阵一阵的刺痛着他的整个神经末梢,着实的让他难以承受那种曾经拥有过的苦楚。

这个女人,他付出了很多,俩人也经历了很多,他真的不想就此放弃,可是,对于她,他实在没耐心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她永远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女孩,总时时刻刻都在惹他伤心难过,惹他生气,别的都可以不说,可是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说什么没有感觉,让他不要强迫她,可是她呢,却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在暗处厮混。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了,既然她那么想要离开,想要离婚,想要走,那他成全她好了。

再转身,他俯视她,唇角轻轻地扬了起来。

“你错了?你每次都这样说,你错了,可是你有改过吗?单以诺,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受委屈,既然那么心不甘情不愿,那我成全你,你今天晚上就睡客厅里,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民政局,就此了断了我们之间的纠缠吧!”

她含着泪摇头,“我不,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开这个家,慕君羡,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不是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吗?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说放手?”

“离婚,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我这是在成全你。”

“我当时只是说来吓唬你的,我又没有真的要离婚。”她跪着爬上楼梯,径直爬在他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说,“对不起君羡,我知道我这些天做得有点过分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你不要这样,我改好不好?”

他低头望着她,望着她整个哭泣求和的样子,他实在有些不忍心再将她推开,可是……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二次了,如果再纵容她,她以后会更恣意妄为的。

至少,应该让她尝尝苦头。

他还是冷情的推开她,吩咐陆云,“把她拉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陆云站着没有动,慕君羡显然有些火,“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把她拖出去。”

陆云低头叹了一声,走上前来拉以诺,“太太,还是走吧!”

以诺推开陆云,双目含泪的盯着头上的男人,绝望到了低谷。

“慕君羡,真的要我走吗?真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执意要离婚吗?”

他目视前方,冷着脸,不发一语。

以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望着他,咬牙说:“好,我走,我离开你的生活,可是我的孩子,你把他们给我,那是我的孩子,要走,我也得带着他们跟我一起走。”

慕君羡睨视她,“你的孩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尽到过做母亲的一分责任吗?”

“……”

几句话,直接说得以诺哑口无言。

她哽咽着,忍了半天还是开口,“是,我之前是没有敬到过一份母爱,可这也并不代表我以后就养不大他们,你既然要我走,那就把我的孩子给我。”

“你想得美,别说把孩子给你,就你现在,都别想再见到他们一面。”

“慕君羡,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孩子的母亲,凭什么不让我带走孩子,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们啊?”

他额头满是凸起的青筋,抿唇瞪着她,“凭什么?就凭你没那资格,陆云,一分钟还不把她轰出去,你以后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吩咐完,直接阔步朝楼上走去。

以诺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地呆着,直到陆云为难的来叫她,“太太,你,还是先离开吧!”

以诺不肯,推开陆云,拔腿又朝楼上跑。

见慕君羡刚开门进房间,正要关门时,她猛地冲过去,在他关门的前一秒,溜进了房间。

慕君羡没想到这女人现在变得如此胆大,还这么厚脸皮,简直都找不到词来形容她了。

他瞪着她,一脸的怒火冲天,“是要我亲自动手是不是?”

以诺也瞪着他,挑眉冷笑,“你不是怨我没有给你吗?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吗?慕君羡,我现在给你,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说着,她走过去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白天在医院里拿来的催情药,不用水,一口就吞下了两三颗,而后就转身面对慕君羡脱衣服。

她边脱边哭着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不了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那么关心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关心我的孩子。”

“我得了忧郁症你知道吗?医生还说,我性/无能,要想给丈夫以后满足的**,只能靠药。”她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全身热得要命,应该是吃了药起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