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她气疯了般,抓着单以诺大喊大叫,“你胡说,娶我的男人是慕君羡,你就是个贱货,是你勾引了我的老公,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还给我,还给我……”

单以诺不还手,就那样被她抓着使劲的摇。

单以晨受不到她能这般平静,突然放开她连退几步,疯狂的笑起来,“哈哈,我才不相信,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一辈子爱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小诺,你好悲催啊,这辈子都不能当妈妈了,哈哈~~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你所作所为的报应知道吗?”

单以诺僵硬着,一动不动。

要说她没感觉吗?那是假的,她有感觉,尤其是这会儿被姐姐嘲笑,她心里那种难过,那种痛心,却比死还要难受。

可她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反而笑得那么惊艳的对着单以晨说:“你有儿子,是,我恭喜你,恭喜你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还恭喜你,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不会让人觉察到,原来我最后丢掉的那个孩子,是你的杰作。”

单以晨脸色一白,惊讶的看着单以诺。

单以诺沉着脸走上前,一步一步逼近她,锐利的双目满含恨意的瞪着眼前自己最爱的女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的姐姐,你那么残忍的杀了你的侄子,难道就不会遭报应吗?”

单以晨身体一颤,差点没站稳跌倒,她扶住墙壁瞪向她,“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是吗?”她扬起唇角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谁的房间里捡到半只蜡烛,那半只蜡烛的顶端,有着涂抹在地上留下的痕迹,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但是你欺骗不了我。”

“你胡说,什么蜡烛,我根本就不知道。”

单以诺哽咽着,又笑起来,“你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孩子都没了,再追究也换不来我所失去的,姐,我敬爱你,当然,我也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你走吧!”

“……”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单以晨竟然没再做反驳,努力镇定起来,瞪了一眼单以诺,转身摔门就走。

看着姐姐离开的方向,单以诺又笑了,可这次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徒然瘫软在阳台上的护栏上,疲惫得一点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她对不起她失去的孩子,明知道那个人就是姐姐,可是她却不能对她做什么,甚至也不忍心下手。

或许这正如姐姐说的,报应吧!

只是希望这次报应过后,能换回她想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君羡开门进来,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阳台上,他脱了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搂紧她。

“你姐已经带着孩子走了,你们俩说了什么?”

单以诺无力的靠在摸君羡温热的胸膛,好累,她仰着脑袋看着他精致的下颚,动手去摸他,声音里满是凄凉。

“你真的,真的会一辈子,爱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吗?”

这一听,慕君羡蹙眉望她,突然瞧见她脸上鲜明的手印,顿时一阵心惊。

“你的脸怎么了?”

单以诺云淡风轻的摇头,“没事儿!”

“还说没事,是你姐打的,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默认了。

慕君羡气得拧眉,一把抓着单以诺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在姐姐面前遭受到的耻辱都不曾让她掉眼泪,可这会儿听到这男人的声音,眼泪却那么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

她在他怀里摇头,双手反过来抱紧他的腰,“有你伴着我,我一点也不委屈,君羡,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现在跟你在一起,我只想现在一个人完全拥有你。”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泪眼模糊,“今天晚上不出去了,你抱着我,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心疼的为她擦拭掉眼泪,点头,继而将她拦腰抱起,送往房间。

她的意思很明显,所以他照做,将她放在**,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俯身去亲吻她,只要是属于她的地方,他都密不透风的亲了个遍,然后进入她。

凌晨,黑得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单以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符,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曾经那个老奶奶对她说的话。

她说,她会梦想成真,她说,她会经历一场劫难。

劫难过后,她就会梦想成真,她其实一点也不相信迷信,可是这次,她相信了,不但相信,还很坚持。

所有人都说她不能怀孕了,这辈子都当不了妈妈了,她不相信,她才二十几岁,有的是时间去证明。

她要怀孕,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可以做妈妈,她可以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

翌日

军区家属院的别墅

想了一个晚上,痛了一个晚上,绝望了一个晚上,单以晨终于从悲痛中走出来,拿起电话,拨一个给了慕千夜。

能接到单以晨的电话,慕千夜心底有说不出的激动。

“晨晨……”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单以诺握着电话,眼眶里一片空洞,她说:“我在军区这边的家,你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可否过来一趟。”

就算没空,就算忙得抽不出身,慕千夜十万火急也会赶过去的,挂了电话,他驱车就朝军区家属院奔去。

按门铃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单以晨突然找他什么事,不知道与她见面后,俩人又会发生什么。

他很期待,但同时也害怕。

不到两分钟时间,门打开了,单以晨站出来,望着眼前高大,一点也不失慕君羡英俊帅气的慕千夜,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来了!”

慕千夜被她的笑怔傻了,盯着她发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进来吧!”

再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目光恍惚了下,跟着她走进家。

她让他坐,他坐下后,她倒了茶递给他,他接下,一直盯着她,实在不明白她这样突然的改变是为哪般。

单以晨也坐下,脸上依然挂着笑,笑得很苦涩。

她说:“如果你还想要糖糖的话,我可以把他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