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单以诺鼻子一酸,心里闷闷的。

纱布拆完了,顿时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显露了出来,单以诺吓了一跳,心都被悬了起来。

她轻轻动手碰了下,慕君羡痛得蹙眉,她又赶紧缩回手,起身去找药。

找了半天,只剩下一盒口服的云南白药胶囊了,她过来,用碘酒给他清洗伤口,拆了胶囊,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了慕君羡的伤口上。

然而又将半盒药递给他,“吃了,吃两粒。”

慕君羡照做,吃了药,目光盯着他,她很认真的在给他包扎,边弄边说:“这只能暂时消炎,伤口太严重,你应该脱身去医院做个缝针手术,不然会恶化的。”

他眼神有些涣散,瞧着她也变得迷糊不清起来。

“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做,我若是走了,这里怎么办?”

“可是你伤成这样,也工作不了啊?”

他摇头罢手,起身朝前面的办公桌走去,“没事儿,我还能坚持。”

看他走路欲言又止的,单以诺忙上前扶着他,“你别再逞强了,就算不回去,你等我,我去找手术工具,我拿来给你缝针好不好?”

他眼神迷离的望着她,“你还会关心我吗?我若坚持这样,死了不更好?”

“……”

他推开她,“你走吧,我不勉强你留下来给我处理伤口,我要工作了!”

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单以诺下意识的去扶住他,很是生气,“你以为我想留下来吗?你堂堂一军之长,都没资格让自己好好的,怎么有本事去管别人。”

她推着他又坐在**,满目怒意,“给我坐好,我去拿工具,不许动,听到没有?”

他望着她,“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医生。”他脱口而出。

他却不以为然,“医生应该去照顾更需要治疗的人,我说了,我没事儿。”

“你有事没事我说了算,等着,我去拿工具去了。”

她转身走到门口,背后又不冷不热传来慕君羡的声音,“你别白费劲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有着这个心,去照顾你的骁吧!”

单以诺脚步一顿,一股涩涩的感觉油然而生,心就好似被揪起来一样,又疼又难以呼吸。

是啊,他们都没有关系了,她还来这里自作多情做什么?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更不想再去管他的死活。

她转身,用着极为陌生的目光瞧着他,“既然如此,那我去了,就一定不会再回来,不过在我走之前,你可不可以拟一份离婚协议给我。”

离婚协议书?

听到这几个字,慕君羡这才记得,原来,他们俩还是夫妻呢?

原来,她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要那份离婚协议书呢?

该死的,本来心里就难过,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没时间。”他冷下神色,对她讲,“一般分居两年以上的夫妻,婚姻都会自动解除的,已经有一个月了,你再等二十三个月,不要来寻我要什么离婚协议,婚姻就会自动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