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慕君羡插声说:“她不会走的,从今以后,她会一直留下来陪着你。”

单以晨站在身后没有吭声。

单以诺一脸激动的问,“真的吗?姐姐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既然他们要她留下来,那便成全他们好了!

单以晨点头,“是,只要小诺想姐姐,不管在哪儿,姐姐都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单以诺握紧姐姐的手,感激涕零,“谢谢,姐,谢谢你。”

单以晨苦笑着拍着妹妹的肩,眼底掠过一抹阴沉,有点痛恨,又有点忍痛割爱。

慕君羡看在眼底,纠结在心底。

就这样,从此以后,单以晨带着孩子留下来了,因为无法跟小孩子解释大人们的事,所以小糖糖依然喊慕君羡为爸爸。

单以晨留下来的任务就是照顾四月身孕的妹妹,没谁能体会到她心里面那种难堪的感受,也不知道她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事实,抑或选择留下来照顾妹妹。

若在外人眼里看来更是可笑至极,前任跟现任同处一室来面对同样一个男人,而且那前任现任还是一对姐妹,真当叫人情何以堪。

可单以诺的眼里,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只单纯的希望身边有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其他的,从来没想。

单以晨成熟会想,可谁也不明白她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休息了,慕君羡推门进单以诺的房间,正要脱衣服上床,却被单以诺制止。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一起睡了!”她坐起来,用种极为哀求的目光望着他。

慕君羡眯眸,“为什么?”

他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再说,她现在有孕,更能需要一个人睡在她身边照看着她。

“姐姐在,我不想让姐姐难过,你自己去睡客房,或者跟糖糖睡,你让姐姐过来跟我睡,好不好?”

“……”

已经好多天了,他们俩都没睡在一起了,今天有她姐在,她好不容易多吃了点东西,而他,心情也舒松了不少,正想接着这个机会跟她……

没想到,她却要赶自己走。

“诺儿,你听我讲。”他还是不愿意走,害怕这一走,今后的好几个月,他都没机会再回来跟她同床共枕了。

“你姐已经放开了,她并不在乎我们之间的事,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怎么能赶我走,让以晨来取代我的位置呢?”他说得可怜兮兮的,好想用这样低落的表情来博得她的同情。

“可是……”她果然有些动容。

“不要再有可是了!”他上床来将她压在身下,尽可能别碰到肚子就好。

书上说,怀孕四月的孕妇可以做那方面的事,只要注意点就可以。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进入过她的身体了,每晚一闭上眼睛,都特别的想念她的青涩紧张的味道。

“闭上眼睛,嗯?”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蛊惑着她,双手也不规矩的朝她敏感地带游去。

“不!”她睁大眼睛,扯开他的手,嘟着唇像个孩子,“你不要这样,你就出去好不好?让姐姐过来。”

他的脸,瞬间一跨,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

身体里刚冒出来的**,也在一瞬间被她的话浇灭。

“诺儿,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

“慕君羡,你什么都不要说,姐姐能原谅我,我已经很感激她了,你若再当着她在的情况下这样对我,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她,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不要再让我做对不起她的事了好不好?”

“你没有对不起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她已经不在乎我们之间的事了吗?你为什么老这样,我们是有结婚证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你懂吗?”

他没油来的说话大声起来。

单以诺还是一根筋的转不过弯,“我不管,反正有姐姐在,我就是不要跟你睡,更不要你碰我。”

“单以诺!”他气得坐起身,瞪着她,“那好,我明天就让她走。”

她气鼓鼓的皱眉,“不,我要她留下来。”

“那你的意思,她要一直留下来,你就一直不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这女人又欠揍了。

“我怀有孩子,你若想要孩子,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他瞪着她,双拳紧紧地拽握在了一起。

这个女人,以为真拿她没辙了吗?

“好,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他气得起身,穿衣服,边穿边说,“我成全你,你既然要她,那我以后少过来,少出现在你面前,你好生照顾我们的孩子。”

见他要走,她问:“你就那么生气吗?”

“你说呢?”

“我也很难做,本来这种关系就很尴尬了,你应该为我考虑,她是我姐姐,我抢了她的所有东西,抢了她最爱的男人,她不计前嫌原谅我,我不应该感恩戴德吗?你又非得在这个时候陷我于不义。”

“……”

她望着床前站着居高临下的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慕君羡,你若真为我着想,你就应该知道我想你怎么去做。”

他有点不明白她的话,望着他,若有所思。

她抹掉眼泪,避开他的目光,“你走吧,也不用让姐姐过来了,我自己一个人睡。”

想了想,他有点怀疑她的意思了。

他不走,又坐回来拉着她问,“看着我,亲口告诉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对你姐好,让我重新回到你姐夫的位置?”

他快疯了,若她真是这样想的,他非扭断她的骨头不可。

什么孩子,她心里都这般将他拱手让人,他还要个狗屁的孩子。

她埋着头,不愿意说。

慕君羡很生气,“你看着我,告诉我。”

他掐得她很疼,很疼,但她就是不说。

她的不说,他以为便是默认了,他松开她,眼底全是凄凉的忧伤,“你好狠的心,真的想将我拱手让人,诺儿,我没跟你把话说清楚吗?你非得要这样?”

她再抬眸来看他,他的眼眶已赤红一片。

“君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