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单以诺全身酸痛得厉害,睁开眼睛后,整个视线也迷迷糊糊。

不过就算再迷糊,她也能清楚的看见床前坐着背对她吸烟的男人。

烟雾缭绕,将他整个冷峻的轮廓,笼罩得如梦如幻。

想到之前的事,她心口一窒,翻过身背对他,眼泪又掉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她醒了,他捏掉手中的烟头,扭头看她,她已背对他,留了一道伤痕累累的背影。

昨天一天,他清清楚楚的检查了她的身体,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那是他强了她后才发觉的。

他想了一个晚上,等她醒了,跟她道歉,可这会儿,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昨天他的行为太暴力,太过分了,可他也是在气头上,谁叫她一晚上不回来,之前还执意要他去睡别的女人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做了什么,但至少看见她身上没有那些痕迹,他还是冤枉她了。

刚想到什么,**的女人爬了起来,或许是身子太虚弱的缘故,刚起来又无力的倒了下去,慕君羡忙去扶着她,却硬生生的被她一巴掌拍开。

他站在旁边,有点难为情。

她还是坐起来,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朝卫生间走去。

他僵硬在原地,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极不是滋味。

陆云端了滋补汤来,他接过后等在外面,好半天,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正想去找衣服换上,他捏住她的胳膊说,“趁热,先把这喝了!”

她扭头看他,看着他阴沉的面容,冷冷的笑了。

笑得那么难看。

“留着给你孩子的母亲喝吧,我用不着!”

甩开他的手,她拉开衣柜,在里面选了一套裙子,转过身来见他还站着,她淡淡地说:“请你出去。”

“诺儿……昨天的事……”

“出去!”

“……”哽咽了下,他还是放下高高在上的脾气,低声说了句,“昨天的事,抱歉!”

她又笑了,笑得那么无力苍白。

既然他不走,她走好了。

于是,她抱着衣服,迈步离开。

慕君羡放下手中的碗,走过来拦住她,“我就问你一句,你前天晚上去哪儿了?”

前天晚上?

单以诺想想,原来距离上次喝酒,已经两天了,她居然在家里睡了一天。

她还是无力回答他的话,推开他,“别挡着我,我上班要迟到了。”

“就你这样,你怎么上班啊?”他有些窝火的吼了出来。

她瞪着他,“我这样,还不是你弄的,你心疼我这样去上班,那为什么在强暴我前,就没想想我会很痛,很难受啊!”

“慕君羡,你不要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了,去陪你孩子的母亲吧,让开,我要出去。”

他还是站着不动,盯着她苍白的面容,他心里还是会那么的隐隐作痛。

“什么孩子的母亲,你就那么想吗?”他快受不了她了,这女人,当真是铁打的心,这辈子除了她,他又何曾去碰过别的女人。

为她做了那么多,终究还是换不来一点点的信任。

“我就是想!”她扬起下巴,满目倔强,“就是想你赶紧消失在我眼前,别拦着我听到没有!”

她嘶声吼了出来,在眼泪又要掉下来之时,她使着全身力气推开他,冲了出去。

这回,他没有再去拦她,甚至也由着她去了医院。

明明是她不对,是她一夜不归,是她跟别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到让他跟她道歉,到成了他的不是了。

她若不去做那些让他生气的事,他会肆无忌惮的去强暴她吗?

这个愚蠢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她总会让他安不下心,都说孩子是夫妻间的桥梁,可他们没有孩子,就因为没有孩子,难道这段隐婚就坚持不下去了吗?

慕君羡不甘心,既然束缚不了那个女人,那他就着手毁掉那些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中午,他约了慕千夜,在夜总会的豪华包间。

倒了杯红酒,慕千夜优的品着,悠然自得。

慕君羡沉下脸,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千夜唇角一扬,盯着晦暗中的他问,“什么怎么样?”

“你到底还要对她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我很爱她吗?”

“爱她?”他好笑的又品了一口红酒,“爱她,就可以去跟别的女人上床?爱她,就因为她不能生孩子,所以必须去跟别的女人上床?慕君羡,那么你的爱,也太廉价了。”

“谁跟你说我去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谁跟你说她不能生孩子我就嫌弃她了,她说的?”

“难道不是?”

“绝对不是。”他斩钉截铁,“从小到大,我以为你最了解我,没想到,你以前都在敷衍我。”

慕千夜依旧那么邪魅的笑着,像地狱里的撒旦,危险,且又迷人。

“哥,我拜托你,离她远点,趁她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一定会恨死你的。”

他敛下眸,轻轻地笑着,“哦?恨死我?为什么?导致她姐去世的原因,好像是你吧?”

“怎么可能是我,难道你忘了吗?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我只不过是个配角,而真正的主演,却是你这个一直藏在黑暗中,每日每夜睡上她姐床的男人。”

“若不是你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她姐又怎么可能死掉,而你,也不会摆着她姐跟孩子的排位在家中日夜忏悔祈祷,你若没做错,又怎么会去认错呢?”

“……”慕千夜突然黑了脸,盯着身边的兄弟,却有种难以言语的苦涩。

他说的没错,都是他自导自演的,若不是他逼迫慕君羡去做,那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或许他跟他的诺儿,会更幸福,而他,就算得不到以晨,那她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就去世。

若说起杀害以晨的真凶,凶手是他自己才对,他根本没资格再去怪他。

事情都到今天这一步了,他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又怎么去弥补。

“只要你离开她,以后别再跟她有来往,我对你感激不尽。”他几乎是用了很低贱的口吻在祈求他。

他了解这个男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所以他宁愿自己底下一点,也不要去触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