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喜欢,我非常的不喜欢,姐姐刚死,你转过身就跟她离婚,把我们俩的结婚证都弄出来了,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我姐姐在你心里算个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单以诺扯着嗓子一吼,情绪显得格外激动,瞪着慕君羡的双眼里,充满了一层恨恨地迷雾。

慕君羡看着她,敛着眸意图碰她解释什么,单以诺一把打开他的手,将结婚证扔在地上,连退两步远。

“你要我跟你在一起,我答应,你要我不离开你,我也答应,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讲一声,为什么连这东西都弄出来了!到底我们姐妹俩在你心里算个什么?”

她难以置信的摇着脑袋,泪水滴落了眼底。

慕君羡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他沉着气弯腰捡起那两个红本,怔怔地盯着单以诺说:“没关系,你不喜欢,就当做没这事就成了!”

说着,他双手举起来,意图要撕掉,单以诺忙问:“你要干吗?”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哗’的一声,两个红本分成了四份,硬生生的被慕君羡在单以诺的眼前撕毁了。

单以诺错愕般的望着他。

而他却云淡风轻的将那红本从窗户边扔出去,对她苦涩一笑,“抱歉,这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明儿一早,会让民政局的朋友帮我消除这网上已验证的法律婚姻,你不喜欢的,以后我不做便是了。”

“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什么都那么冲动,从来都不会问她一声。

虽然看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她还是有被惊喜到,可是想到姐姐,她真的无法接受他现在给予的这一切。

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一定不能。

慕君羡走上前抱她,低声问,“还生气?”

单以诺仰着脑袋看他,眼眶里还残留着几滴晶莹,她生疏的避开他的拥抱,摇摇头,“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抱歉!”还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转身走开了。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背脊挺得无比僵硬。

她不同意,她心里还是想着她的那个姐姐。

怎么办?他还有三天又要出任务了,必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在没有他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会飞掉吗?

想到她看见那两个红本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慕君羡伤心极了,脚步一个趔趄,跌坐在床前,拿起那瓶红酒又在猛灌自己。

她不同意成为他慕君羡的妻子,她不同意,她为什么不同意?

心里好烦躁,那该死的难受感又来了。

这个夜,注定了静谧而忧伤,他在他们的新房里喝得烂醉如泥,而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天台上,细数着天空中的繁星。

单以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房间的,第二天一早醒过来,下楼一看,餐桌上摆了一些早餐,还留了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早餐吃了,外面会有人接你去医院,军区有事,我先走了!’

他先走了?

大清早就走了?

单以诺坐在餐桌前,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失落,将早餐细嚼慢咽了后,她拎着包包去医院。

刚出别墅,外面果然停了一辆宝马,还不等她走过去,宝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职业装的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见到单以诺,那女人恭敬的鞠了一躬,拉开车门让单以诺上车。

“太太,请!”

又是这个称呼,单以诺讨厌死这个称呼了。

她走过去,对那人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去就好,你自己去忙你的吧!”

说完,她正要走,那女人忙上前拦住她,“可是,这里到军区医院还挺远的,而且这里是属于郊区来了,好像没有公车经过。”

单以诺迟疑了下。

那人还是很执拗,打开车门对单以诺说:“请上车吧!”

顿了顿,单以诺还是上车了,见开车的这女人一脸严肃冷艳的模样,她不经开口问她,“我怎么称呼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女人看了一眼单以诺,淡淡开口,“太太叫我陆云就好,我只是先生聘请过来的司机。”

只是聘请过来的司机?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单以诺无聊的拿出手机,刚打开屏幕,她愕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居然变成了那个男人的跟她两脸紧贴的照片了。

他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手机都动过手脚了?

该死的,怎么那么讨厌啊,单以诺狠狠地瞪着手机屏幕上的男人,恨不得伸手掐一下那张帅得无懈可击的俊脸,真让人妒忌。

旁边的陆云忍不住出声说,“太太真幸福,有这么一位好老公,您应该很知足吧?”

幸福?老公?知足?

单以诺有些心虚的收起了手机,转移话题,“别叫我太太,叫我以诺就好。”

“呵呵,先生有吩咐过,只能这样称呼您。”

“……”

还太太,结婚证都撕毁了,他们俩,或许永远只能保持着那见不得光的关系吧!

想了一个晚上,她已经释然了,只要不跟他结婚,不抢走姐姐那所谓他太太的称呼,他让自己成为谁都无所谓。

既然结婚证他已经撕了,那她就原谅他这一次。

陆云刚把单以诺送到医院门口,见她转身进了医院,那男人急忙拨了一个电话回给慕君羡,“先生,她已经到医院了。”

“嗯,我让你另外办的那件事,希望能早点做到。”

“您放心吧,笑笑的憨厚老实,一定会博得她的同情的,不出三日,估计笑笑就能同她亲密无间了。”

“嗯,下午你不用去接她了,我自己去接,两天后,你再过来,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好的先生。”

挂了电话,慕君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有余悸得紧。

他不是有意要在她身边安排那么多眼线的,因为他实在对她放心不下来。

曾经慕千夜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还刻苦铭心的记着,他可不希望等哪天悲剧发生了,再来做挽救的措施。

对不起了,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