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只觉得指上一阵巨痛传来,指骨似乎就快断裂了,但他脸上笑容依旧,仍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云吴越望着无言脸上的神情,心道:“这小子倒是硬气得紧!”正待加足力道一举扳断他的手指,忽听得一声大喝:“他开放!”

一条壮硕的人影忽然闪到前头来,两双大掌势沉力猛便劈向云吴越两条手臂。

云吴越吃了一惊,撤开手掌向后跃开避开这一劈,突然间右掌急速向前便是一拍,竟在这片刻之间就即发出反击。

那人本以为云吴越已退,万料不到他迅速就作出了反击,竟是反应不过,只能眼睁睁望着云吴越拍过来的一掌击在了无言胸口正当中,将无言直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云吴越哼了一声便即退开,随即向那人一朝,却见得是采雕贼,甚是意外,道:“浑小子!你插什么手!”

采雕贼指着石像,道:“真,走快!”

云吴越一听这话,心下一喜,心想:“这浑小子从不说假话,看来这一尊石像是真的了!他既护着这小子我倒还真不能跟他杠上,必竟还得看在老友的面子上。”于是哼了一声,过去朝石像鼻下看了一眼,望见那蓝色梅花痣之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一只手环抱到石像腰间抬了起来,理不也理几人径自朝石道口进去了。

采雕贼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无言,只是叹了一声,连瞧也不瞧就走回原地坐下去调息了。

赵燕儿此时已是跃了起来,见云吴越抱石像进了石道中,一脸不甘之色,喃喃道:“那死老头我跟他没完!”转眼间见无言尚且倒地不起,连忙赶了过去将他身子翻了过来,将他的脸面朝天。

只见无言此时闭目不醒,赵燕儿登时惊了,叫道:“你快醒醒,你怎么了?”语气竟是急切之急。

叫了几声之后,无言依旧没有动静,登时脸色一变,心想:“不会……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里,内心之中竟产生了一股惶恐之感,使劲摇晃着无言的身子,喊道:“你可不要死……都……是我的错。”说到后到语气之中竟满是内疚。

无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突然睁开眼睛,咳了两声,说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

赵燕儿见他忽然醒了过来,本来脸有喜色,一听这话,忙将抱着无言的双手撤开,说道:“我……我可不是关心你,你要死也得死在本小姐手上。”

无言撑起了身子站了起来,捂着尚有些疼痛的胸口,道:“云吴越下手真够狠的,这一掌打得我胸口翻江倒海一般。”

赵燕儿哼道:“本小姐也吃了他一掌,这一掌我一定要还给他!”

无言心想:“我一个大男人尚且觉得疼痛难忍,她一个女子只怕更不好受。”遂关心道:“现下如何了?”

赵燕儿道:“本小姐厉害得紧,现下早已无碍了,只是伤了点皮肉。”

便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传来阿婧的声音:“怎么了?你们俩人怎么在这里,找到石像没?”

正是阿婧赶过来了,她说完这话,目光扫过落在地上的两把长剑,登时心中一沉,想道:“先前我听过呼喊声,这里又有打斗的痕迹,只怕他们已跟云吴越起了冲突,看来不妙了!”

无言无奈只得叹了一声,道:“功亏一篑,姑娘赶来之前那石像已被云吴越抢去了。”

阿婧一听这话,脸色铁青,怔在那里不说话了。

无言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赵燕儿内心惶惶不安,更是一言不敢发。

片刻后,阿婧摇了摇头,说道:“是谁找到了石像,咱们先前不是说过了一找到石像就倒开瓶中的血,然后三人汇合才出这石道的么?怎么会这样。”

无言寻思:“赵燕儿不听我言,这下可闯下了大祸了,阿婧姑娘不知道要怎样责罚她。哎!这赵燕儿当真让人不省心,也该给她点教训让她吃吃苦头才能改下这性子。”但转念又想:“她刚才吃了云吴越一掌,这教训也够苦的了,又何必再让她受苦呢。哎!我这心总是太软!”说道:“阿婧姑娘,都怪在下!刚才在里面找到石像,我喜不自胜又急于求胜,又想云吴越应该还没来,遂心急之下就抱着石像闯了出来,没想到倒霉正好遇到了云吴越,这才让他将石像抢了去。”

阿婧盯着无言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赵燕儿甚是意外,没想到无言会替自己担责,本想出言承认,但想到阿婧会用蛊虫惩罚自己时,不禁害怕起来不敢出承认了。

无言拱手叹了一声,道:“这灵犀鼓关乎姑娘夺取金蜈的大计,这一下全为我所误,姑娘有何责罚,在下一应担责。”

阿婧此时却在想:“不对!无言先前在进去的时候思绪周密,早已想到了云吴越伏在石道抢夺石像的可能,而且以先前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决不可能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来。而且先前灵鼻明显有过反应,可瞬间又平静了下去,似乎是有人拔开瓶塞散发出的血味所致,我挤给他们俩的灵鼻血可是有所不同的,这一点先前我急着找石像,我可没告诉过他们,先前使灵鼻有反应的似乎是这女子所拿的血,看来定是那女人坏事了!”望着低头垂首的赵燕儿便想出言责骂她,但转念又想:“我强掳人家来给坏老头当看材,已是无礼之极,对不住她了。现下她帮我寻鼓,倒也是好心,只是一时冲动坏了事,我又怎忍心怪责于她。”长长叹了一声,说道:“罢了!我又怎能责怪于你,若是没有你,我根本连进都进不来,现下走到了这一步,只能说是老天爷不助我了。”

无言不禁道:“那姑娘要怎样去夺金蜈。”

阿婧叹了声,道:“我另有准备,只是少了灵犀鼓,夺取金蜈成功的可能就因此要大打折扣了。”

无言听得她令有准备,倒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因此坏了夺取金蜈的大事,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又想:“阿婧姑娘也不是个糊涂人,刚才我见可婧姑娘一直在看着赵燕儿,似乎她也猜到了是赵燕儿所为,不过她却不怪责于她,这份气度倒也非凡。”

阿婧道:“现下这胜败已定,我们就离开吧!”望了那阿倒一眼,说道:“阿倒,我们这就走了。”

采雕贼睁开眼睛,点头道:“好走,了送不我。”

无言跟赵燕儿此时已是捡起了各自丢落的长剑。

无言拱手道:“刚才兄台出手救在下一命,此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

采雕贼摇了摇头,道:“必不!你救为非并手出而起兴时一我,着记必不你以所。”

无言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知个大概,笑道:“反正兄台这恩在下是记住了。”将金风剑倒插回鞘。

采雕贼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便重新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