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忽然哈哈大笑,道:“云老头的话自然是说我卑鄙了,说我为了阻止他们虫道得到金蜈要借鼓给你,我就奇怪了啊!云老头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又为什么来找我借鼓?”

云中越略微一沉吟,说道:“老友啊!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么,我是以为你定然不会借给她,所以才说的这话,你想啊你若不借给她的话,那自然也就没有这卑鄙一说了,你若借给我的话,那自也证明根本没有这等事了。”

无言心想:“云中越果然老奸巨滑,打的好算盘。”遂哈哈大笑,道:“云前辈此话差矣,这卑鄙二字指的是那些品行恶劣之人。依云前辈所言,似曾相识前辈有意压制你虫道,那么就是说这虫道与蛊道不和了?既是如此,不借你又何防防,就如同江湖中的正邪两道,彼此争斗尚且不及,难不成还要将武功秘决传授给对方,这才不算卑鄙?再说了,这东西既是人家的,那么似曾相识前辈要借给谁自是他的自由,云前辈管的未免太宽了吧。”

云中越冷笑道:“你说的也对,反正东西是我老友的,他想给谁就给谁,我也管不了他。其实我这趟前来本来也知希望不大,当时我弟子跟我说道:‘师父,似曾相识前辈是蛊道中人,他定然不肯借鼓给你,却将鼓借给他蛊道中人,以此来打压我们虫道。’我一听这话,当即就喝道:‘你说的什么胡话,我老友岂是这种人。’”叹了一声,接着道:“我自是信得过我老友,这才来借鼓,没想到……哎!”

阿婧笑道:“云前辈,坏老头虽是域蒂之主,但他从来未承认自己是蛊道中人,你又何必抓着这一点来胡言乱语。再说他老人家先前已是答应了将鼓借与我,怪只怪你自己来慢了一步,又何必如此纠缠,未免有失长辈身分。”

云中越哈哈一笑,望着无言道:“这话可是这位朋友说的,他非要给我老友扣上蛊道中人这么一顶帽子,连这卑鄙也给扣了上去,哎……我老友好心要借鼓给你们,没想到还要遭你们这般污辱,这可真是……”叹一了声,对似曾相识道:“老友啊!我真替你不值!”

无言笑道:“值不值可不是由云前辈你说了算,这所谓的值不值就要看借鼓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了,若为一己私念么当然是大大不值,当然值不值还得由似曾相识前辈自己论断。”

云中越连声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们不是为了一己私念了,莫非是为了拯救苍生,救天下于水火之中?啧啧!这可了不得,竟有这般的本事。”

阿婧哼了一声,心想:“这云中越难缠得紧,我原来以为坏老头看在我阿爸的面子上定然会借给我,只是会出些坏主意故意为难我,因此心中虽觉困难但却有十足的把握能借到鼓,现下这云中越插上一手倒是不好办了!他故意以言语挤兑坏老头,以他的性子只怕不肯随意借我了!”说道:“不必与他多言。”对前头不发话静静望着的似曾相识道:“坏老头,你倒是把鼓拿来给我啊,好叫某个人死了这条心。”

云中越叹了一声,道:“老友啊,你就

看书[网最快[

拿给她吧!哎!没想到相识多年,我竟是看错了人!”

似曾相识哈哈大笑,边笑边捋着长须,笑罢说道:“云老头啊,你可真是!这不是分明要我难下台么,不就是要借个鼓么,又何必这般挤兑我。不过你这一着可真是厉害,这可打到了我的要穴上了。”望着阿婧道:“小婧儿啊,对不住了。”

阿婧一听这话,心中一沉,但脸上还是露着笑容,道:“坏老头啊,你这可就不公平了,你这不分明是欺负我么。”

旁边赵燕儿哼道:“说话不算数,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似曾相识哈哈笑道:“小女娃子,我当然说过要借鼓,也说过要拿鼓,可我可没说过立刻就给你们。你们都想要借鼓,那么都行!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为了表示我老人家并无私心,不要让我的老友寒心,我决定让你们两方帮老夫一个忙,谁能率先完成那么老夫就将灵犀鼓借与他。”望着几人,双眼微眯问道:“不知道这样可好,你们都无异议吧?”

赵燕儿抢先道:“当然有异议了,明明要借给我们,现下变成了争夺了,这摆明了就是不公平。”

云中越笑道:“老友啊!你这法子倒是公平。可现下这些年轻人表面猖狂,但内心却胆小如鼠,你要他们帮个忙,只怕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像是在为难他们么!这些年轻子弟可真让人忧心,帮个小忙都这般畏畏缩缩,这以后还怎么闯荡江湖。人言虎父无犬女,这可不一定,还有三合剑盟在武林中威名赫赫,真没想到这弟子……哎!”

无言见他这般讥讽,笑道:“云前辈何必如此,我等虽是年轻子弟,血气方刚,但也知道什么是激将法。”

云中越道:“激什么将呀,似乎是一群落荒而逃的逃兵。”

阿婧淡然一笑,道:“云前辈不必再以言语相激,不就是帮个忙么,再说了帮坏老头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云前辈可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了,谁笑到最后可还不一定。”

言下之意自是答应了,当然阿婧作出这样一个决定并非冲动之举,一来云中越虽是讥讽于她,但言语之中触及她阿爸,阿婧岂甘于下,当然不能辱没了自己阿爸的名头;二来以她对似曾相识的了解,他平时虽装糊涂,但在处理关系这方面可不含糊,云中越与自己都与他有不小的关联,他不想伤及任可一方,此时作出让两方公平竞争的决定,让他收回成意只怕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再执意下去反倒让他难做了,既是无法挽回局面又何必执着,故而她才这般决定。

云中越哈哈一笑,道:“好啊!那老夫就轼目以待了。”

赵燕儿哼道:“怕你啊!得意什么!”

无言笑道:“云前辈可别高兴得太早。”

云中越冷笑道:“一群小儿,老夫何忧。”一拂衣袖,转过了头去。

几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似曾相识,就等他发话了。

似曾相识似乎并不着急,来回踱几步,接着才说道:“我要你们帮的这个忙其实很简单,只是一个小小的忙罢了。”接着转过身子,目光在石屋两旁那十八尊石像上扫来扫去,叹了一声,道:“以前我曾立下人生中一个大愿,说要雕尽天下美人,那时候上门来者都要带两个美人给我当雕刻的看材,你们应该还记得。”

云中越道:“当然记得了,我这次也带来了两个美人,只是她们还被困在外头道上了,现下还没出来。”

阿婧道:“我也有带来,只是我听阿倒说坏老头你已经不再雕美人像了,所以再不需要美人了。”

似曾相识摇头,道:“错了!我不是不雕,而是只雕一人。”回过身来,接着道:“我所说的这个人就是我身后所雕的这一个女子。”

能令似曾相识放弃毕生之愿,其中定有缘由,阿婧遂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似曾相识遥望天际,长长叹了一声,喃喃道:“五年前有人带了一个美人前来给我当看材,她实在是太美了,比我所见识过的美人要美人千万倍。”

无言心想:“从石像上来看那女子虽美,可要说美上千万倍那也不见得,依我来看赵燕儿与阿婧也不输她多少。”

似曾相识捋了捋长须,摇头笑道:“说来也是好笑,老夫我一大把年纪,不想竟也为之着迷。自她走后我便日思夜想,从此着了魔般天天雕刻她的石像,从此之后就再也不雕其她美人像了。”

赵燕儿此时心想:“原来是老牛要吃嫩草,真不害臊!”

阿婧点了点头,登时恍然,却原来是这般缘故,竟为一个女人而舍下毕生大愿,倒令她颇是意外,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坏老头你也**心了,那这跟你要我们帮的忙有什么关联,难不成是要我们去把这女子找出来带过来给你?”

似曾相识哈哈一笑,道:“我说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的意思,那是说我看人的阅历多,我说为她着迷可不是说我看上她了,你们可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她太完全美了,无论是样貌还是身形都是雕刻的绝佳看材!我当然想叫你们把她带到我面前让我再雕刻一番了,但是我对她其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