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不禁多看了一眼,紧接着只见她收起笑容,缓缓说道:“她自从被我抓上了马就一直骂个不停,我实在是忍不住嫌她烦,就跟她说:‘你要是再多嘴,我就放一条蛊虫在你身上,只要你一说话我就命令它咬你,咬你个生不如死。’然后她就闭嘴不敢多言了,就是这么简单。”

无言听罢恍然,却原来赵燕儿是怕了这蛊虫,不过莫说是燕儿,就算是自己,其实对蛊虫也颇为忌惮,必竟亲眼见识到了它们的可怕,说一点也不惧那是假的。

无言道:“那么容我再问姑娘一个问题,她跟你可是有仇,可是有怨?”

阿婧摇头,显然是否定了仇怨之说。

无言追问道:“那姑娘你抓她做什么?”

阿婧道:“借她的人用一用,去引一条虫子。”

无言道:“这条虫子可是十绝之一的金蜈。”

阿婧点头道:“没错!看来金蜈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除了以前一直听说过的‘金蜈银蜈,天下第一毒’‘金蜈一现,天下美人不见。’这两句话,还有金蜈是十绝之一外,无言对金蜈其他的事就知之不详了,此时不禁道:“恕在下见识太浅,并不知个中详细,她终究与金蜈有什么关联,姑娘可否告知?”

其实无言问这些也并非出于好奇,而是为了解救赵燕儿。

要彻底解决一个问题,就必须把它的根源找出来,以便彻彻底底的铲除,阿婧之所以抓赵燕儿就是与金蜈相关,而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当然要弄个明白,也好思虑对策。

除非万不得己,否则无言决不会以武相夺,再说阿婧看来起柔弱,但先前跟主应客与于人鬼的战斗足以证明她决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以武相夺无言也没有胜的把握,更重要的是,无言一直觉得这个女子并非是跟那俞幸一般的大恶之人,他认为这事是有周旋的余地的。

所以别看他沉心静气一副淡然模样,但早就经过一番考虑了。

阿婧笑了笑,道:“当然可以。这天地间有无数奇珍异宝,也有无数奇虫异兽,而在无数的奇虫之中,有十种奇虫以它们独特的能力位居虫道前茅,这十种虫子就被人们称做十绝,而金蜈就是其中的一绝。”

无言点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

阿婧接着道:“因为它们都极为强悍,所以江湖中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们,但十绝甚少现世,形迹难测,故而它们每次一现世,都会引起极大的轰动。这金蜈据说常与银蜈生活在一起,这两绝常年隐匿于九华山,每四十年一现世,而银蜈早就被肉身殿收服,就剩下了这金蜈。而这些日子就是它现世之时,可九华山那般之大,金蜈却只是一条虫子,要寻找金蜈,就如大海捞针,那怎么办呢?”

无言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原来抓赵燕儿是为了找出金蜈,再联想那一句金蜈一现,天下美人不见,倒觉得有点使美人计诱捕的味道了。

使美人计当然可以,必竟天下男人大多数都爱美人,而好色之人更是决计抵挡不住这种诱惑,用一个美人

/,看。书网武侠但她们让人看起来往往甚是顺眼,这又是何道理?”便问道:“姑娘如此一说虽说有些道理,但有些人相貌平平却令人望之顺眼顺心,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个女子看起来很有气质,这又是怎生回事?”

阿婧道:“我先前说了精气浓度高,可浓渡高并不代表它们本身的质就好,量大不可替质,你所说的这些女孩子有气质,就是因为她们身上精气的质很好,也就是气质好,精气的质好也会影响神,所以让人看起来觉得顺眼,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无言点头,一副似乎有所悟的模样。

阿婧也点了点头,接着道:“金蜈一现世就会寻找美女,前人确实有过记载,而这个说法刚好能够解释金蜈为什么这样做的怪异行为,所以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的,想要抓金蜈的人基本都会先抓一个又美貌又有气质的女子,用她来引诱金蜈。”

无言不禁又想:“金蜈只有一条,那么多人想要抓。而美女可不像金蜈那般稀有,假如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美女,那怎么保证能把金蜈引到自己这里来?”便道:“可这样一来,只怕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引到它吧,毕竟那么多人。”

阿婧道:“据说金蜈需要吸取的气的量不少,所以还是有不少机会的,不过像金蜈这种虫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引诱到它的机会,人们也决不会错过的,所以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庆幸的态度会去试一试的。”

无言不禁问道:“那被金蜈吸取了精气后,那女子会怎样?”

阿婧道:“精气是维持生命的一种气,精气没了就如同一具干尸。”

那边始终不敢发话的赵燕儿此时一听这话,不禁啊的一声,吓得失声叫道。

无言侧首朝她望去,只见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现出来的却是极度的苍白,可想而知她这是吓坏了,不禁心想:“泼辣如你,也会怕成这样!”

赵燕儿此时确实是怕,她在脑海中想像着自己变成干尸的模样,越想越是胆寒,越想越是绝望,自己现下孤立无援,而眼前认识的人,却是先前被自己狠狠教训过的人,他怎么会救自己,只觉得似乎自己难以逃过这一场大劫了。

阿婧笑道:“怎么?你想我放蛊虫到你身上?”

赵燕儿唔唔闷哼了两声,想要说自己不敢再说了,只是此时连不敢这两个字都不敢说将出来,生怕惹了阿婧。

无言见了赵燕儿这副模样,不禁在心中感叹:“果然一物降一物,她那般蛮野也有降服于人的时候,以后有法子制她了……。”忽然眉头一皱,又想:“以后?她若被阿婧拿去引诱金蜈只怕小命不保,也许没有以后了,我得救她!”想到这里他的心却不禁往下直沉。

因为若照阿婧如此说法,显然她抓赵燕儿也是为了引诱金蜈,只怕不肯将这个抓到手要用来引诱猎物的饵轻易放脱,那自己要从她手中解救赵燕儿只怕不易;

还有一点就是他先前一直认为这阿婧不是个恶人,可照现下这说法,明显是要拿赵燕儿的命去引诱金蜈了,她竟为了一条虫子,却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抓来以命去换取,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难道一条人命在她眼里竟不如一条虫子了?

原本对阿婧的好感瞬间就在这一刻降到了低点,脸有不悦之色,又望了一眼赵燕儿,从她的眼中无言看到了无助与惊惶,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目标:“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救她出来。”只觉得既然问清了个中缘由,此时也不必再隐瞒自己的目的,拱手道:“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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