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无言此时望着假山之上争吵的两人,不禁奇怪,怎的这两人明明是同伙,却老是争吵,明显对对方都是极为的不服,心想:“共同对敌,向来讲究同心协心,而敌人起了内哄,便如同一盘散沙,那对我们可是极为有利了。”心中颇喜。

赵大山此时心中却是一阵后怕,心想:“原来那金子母蛊竟是这般的作用,天佑我女,幸好她将子蛊逼了出来,否则此时我刺死了母蛊,岂不是如同亲手杀了我女儿了,那我如何对得起她母亲。”越想越觉敌人恶毒,竟用这种邪物,可也更了解到了蛊的可怕之处,虽有克制蛊物的嘉草,可这些邪物千奇百怪,只怕防不胜防,当下再也不敢轻视于他。

赵燕儿却觉奇怪,怎么自这边一干人等均是不出手,任由敌人在上面那般嚣张,于是轻咤一声,道:“爹爹,怎么还不出手,你们若是不出手我可出手了,你莫要阻我,我必教他们知道厉害。”

其实在场众人早想出手了,只是各有各有顾忌。

玉琳现下魂不守舍,更见了那金色肉瘤,只觉恶心之极,也不知敌人身上还带着多少这般恶心的东西,一来心不在蔫,二来对这恶心的东西甚是忌违,故而静而不动。

楚领队则更不用说了,没有赵大山跟赵燕儿的吩咐,她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而无言自知武功低下,那蛊更是诡异莫测,他当然不愿冒然行动。

萧湘身上带着一些嘉草,因此他倒是有一丝与蛊抗衡的底细,但他深知蛊的可怕,虽有动手之意但心中也怀有担忧,因为嘉草虽能克蛊,但也并非尽数全克,遂心中思虑:“蛊道诡异莫测,我虽身怀嘉草,但不到万不得己,切不能近身去与他打,可是若不近身去制服他又当如何取胜?我等必须群起而攻之,使他四面受敌。”

他想着群而攻之,故而也不急着出手。

而白旭也知蛊的可怕,但他与众人不同,他极精暗器之道,因此大可行远攻而不近交之策,避开那蛊的威胁,可就他一人这样用暗器攻击虽然有些效用,但也不是办法,终究不能给敌人造成什么威胁,故思:“就我一人也不是办法,需得与他们商讨个对策。”

赵大山其实此时也正在想对策,他心中却想:“这蛊确实可怕,但要制服这三人,必需要近身与他们对打,如此必定要与那些诡异的蛊虫交锋,这可就大在的危险了。但当行险道则必行险道,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对赵燕儿喝一声:“住手!”便不再理她,低声对萧湘道:“萧贤弟,你身上有多少嘉草?”

萧湘马上回道:“尚有十来片。”

赵大山轻吁一口气,道:“如此我便安心,你不防拿一些出来,与我等每人分些,以备应急之用。”

萧湘点点头,伸手入胸前衣襟之中取出一叠叶片,右掌大拇指指尖在叶片之上轻轻一按,一挑之下手上的叶片登时分成了一摊,一片叠一片。

萧湘双手夹住当中三片,放入怀中,道:“我留三片。”将手中其余的递给了赵大山。

赵大山当即伸手接过,自己也留下了三片,放入怀中,其余的则递给身旁的白旭。

白旭自己也留一些下来,便再行传递了下去,如此一人递一人,片刻间便已将嘉草分罢了。

假山上俞幸等人望着赵大山几人分嘉草,竟皆是一脸笑态,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

这嘉草明明是蛊虫的克星,可他为何不怕?竟还任由敌人当面分嘉草,实在是奇怪。

令孤不取嘎嘎笑了一声,说道:“徒做无用之功。”

底下赵大山并不理他们,低声对白旭道:“我等群起攻之,你就在远处相助于我等,等下若是有什么危险,还要劳你照应着了。”

白旭点头道:“大山兄尽管放心,我必尽力相助。”

赵大山点点头,手中金算盘一翻,大声道:“各位准备了!”

众人闻言均是点点头。

无言、玉琳、楚领队三人唰的一声拨出长剑,赵燕儿手中长剑一挽,早已是准备好了。

萧湘手中玉萧则是轻轻一抡,掌心抓着萧口,萧身则竖立着倚在手上。

白旭衣袖一抖,左右双指均是捏了个指决。

众人齐齐准备,就等赵大山一声令下,群起而攻之。

假山下俞幸忽然纵声哈哈大笑,道:“你们分嘉草这是要克我的蛊么?嘉草确实能克蛊,但是你们的嘉草却是没用!因为我根本就没必要用到蛊。”

赵大山眉头一皱,心想:“他卖弄的什么名堂。”

无言心中一凛:“我听赵伯伯说这人武功并不怎样,而最令人忌惮的就是蛊了,若他不用蛊,那胜他又有何难,何不相激一番,若能奏效而令他不用蛊,那则除去心中一大患了。”便哈哈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以为不用蛊也能胜我等了,可笑!我看你还是快将蛊虫放出来,免得到时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忽然将长中长剑唰的一声倒插回鞘,道:“你若敢不用蛊,我就敢不用剑,再让你一条手臂,就怕我这样让你,你都不敢应战。”神色间极是轻蔑,将左手绕到后面倚负有背上,成了个单手之态,示意单手与你一战。

赵大山心想:“无言贤侄或许有什么意图,先不要出手,静观其变。”遂静心听着两人谈话,不急于出手。

俞幸嘿嘿一笑,道:“哟!这是激将法。你不用激我,我真的不需要用到蛊来对付你们。因为我身上有着两个宝贝,两个都是我的杀手锏,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