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摇了摇头,却是不语,无行帮虽势大,可也比不了他三合剑盟,他们准剑派自然不怕无行帮。

无言望了望毕生跟赵子飞,道:“你们这是威胁我吗?”说到此处,一转目光,却是望向朱逸头,道:“朱帮主呀,你们黑狗帮的人威胁我。我这人最恨别人威胁我,一被人威胁我就火气上涌,一火气上涌我就想打人,只好委屈下你了。”

朱逸头一听此话,心中一凉,急道:“别呀,我……”他这我字才说出口,无言啪地一声又狠狠扇了他另一边耳光,这一下力道甚大,朱逸头的脸登时又多了一个红掌印。

“你……”毕生向前一跨,一副要动手的样子。赵子飞却是伸手拦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道:“你们想怎么样便直说。”

无言笑道:“这个简单,你们黑狗帮给我乖乖滚出鱼岛,以后不准再到鱼岛附近,这鱼岛还给飞龙帮。”

毕生一听这话,冷哼一声:“做梦!”

赵子飞却道:“好!还给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要放了我们朱帮主。”毕生望向他,欲言又止。

无言笑道:“可没这么简单。”说罢对着朱逸头喝道:“现在来跟你算算罪。”话声一落,啪地一声又打了朱投逸头一巴掌,道:“这一掌是为你黑狗帮的无耻打的。”

“哎哟!”朱逸头被打得脸痛,哀求道:“大爷,你放了我,这鱼岛我们黑狗帮不要了,还给你们,还给你们。”他这一吃到苦头,连对无言的称呼都改了,直呼无言大爷了。

无言却是不理他,举起左掌,又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道:“这一掌是为被你们黑狗帮残害过的人打的。”

朱逸头苦叫道:“大爷,求你了别打了。”

无言道:“我问你,南村三百多口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朱逸头当即辨道:“没有!我真没有。”

无言举起左手,运足力道,狠狠便对着朱逸头扇了下去,这一下,力道之重,直打得朱逸头头晕脑眩,道:“你还敢狡辩,有没有!”

朱逸头道:“有!不过跟我没关系呀大爷,这是我们黑狗帮前几任一个帮主做的事。”

无言啪啪啪啪连扫了他四巴掌,直接将朱逸头打晕了过去,道:“打你几个巴掌算便宜你了。”

那边毕生跟赵子飞冷冷看着这边,心中火气直冒,但终究是不敢动手,铁着脸在那忍着。

无言大喝一声:“白师叔,交给你了。”突然抬起左脚,将晕倒在地的朱逸头踢向白旭。

白旭双手往前一探,扣住朱逸头双手手腕,将他猛力一扯,从地上扯了起来,运足内力,施开震掌,震断了朱逸头双手经脉。

朱逸头双手经脉被断,自然疼痛无比,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直接将他疼醒了,他这一醒,再也忍不住,哀嚎起来。赵子飞见白旭断朱逸头经脉,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眼前情势,便要冲上去。

毕生却是扯住了他,喝道:“别过去,你这一过去,说不定他直接杀了朱大哥。”赵子飞登时被这一声大喝惊醒,却是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毕生此时心中却是冷笑:“废了更好,帮主之位便非我莫属了。”

那边白旭将朱逸头一个倒翻,捉住他双脚,再次施开震掌,震断了朱逸头脚脉,便将他扔回地上。朱逸头此时已是痛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玉琳怕毕生跟赵子飞有所异动,当即拨出长剑,剑尖抵在了朱逸头后心上。

无言却是微微一笑,转身走到那一根悬着黑狗帮帮旗的木柱旁,长剑一削,便将那根木柱削断。那根木柱随着黑狗帮的帮旗砰地一声倒在了竹台上,无言走到黑狗帮帮旗处,长剑一削,便将黑狗帮帮旗削断扯了下来,拿到手中,笑道:“什么狗屁帮旗,这中间一个红圆,却是什么意思。”

国泰安冷笑道:“他这帮旗的含义那是说他黑狗帮便如那烈日一般永远存在,炽热夺目。”

无言一听这话,冷笑一声,道:“有理有理!炽热炽热,你们这帮家伙便是因为脑子全部太过热以至于变糊涂了,搞这么一出闹剧,无耻到占人家地方。还永远存在,就怕你们没那么多药吃!全部烧成白痴了。”说罢手中长剑一动,将黑狗帮帮旗中的红圆削了掉,道:“依我看呀,还是这样好,没了这个太阳,那便是欠日,你们黑狗帮欠日,以后也不会烧坏脑子了。”将黑狗帮帮旗扔到那河中。黑狗帮帮旗落到水中,飘在河面上,随着河水很快便往下漂了去。

无言望着黑狗帮帮旗顺着河水飘去,道:“纵观江湖,便如波浪起伏,历经起起落落,但正义之道久经不息,只有仁义正义才是王道,正道者得人心,得人心者才能有所建树。而你们黑狗帮尽做伤天害理之事,恃强凌弱,又岂是天理能容,你们便如你们那帮旗一般总要随着潮流渐渐没落下去,往后这一带,我相信会是飞龙帮的天下。”

“好!”国泰安一声大喝,对着竹台旁飞龙帮的船只喊道:“兄弟们,扔咱的帮旗过来。”船上飞龙帮的人将插在船上的飞龙帮帮旗抬了起来,扔向竹台,朝国泰安扔来。

国泰安腾身一跃,接住那帮旗,走到竹台中央,帮旗插到竹台上,吼道:“鱼岛是我飞龙帮的。”望着在风中徐徐飘动飞扬的飞龙帮帮旗,国泰安大感欣慰。

无言笑了笑,望向毕生跟赵子飞,道:“往后不准踏进鱼岛范围之内,带着你们的帮主,给我滚。”玉琳收回抵在朱逸头后心的长剑,脚上使劲,一脚便将朱逸头踢向毕生赵子飞两人。

毕生赵子飞连忙扶起朱逸头,将他架到肩头上。赵子飞瞪着无言等人,喝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来自何门何派,有种的话便给我报上名来,你们帮着飞龙帮抢鱼岛,又废了我们朱帮主的武功,这件事我们黑狗帮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哦?”无言笑了笑。

白旭叹了一声,道:“我们是哪派的告诉你也无防,我们乃是三合剑盟准剑派的。我姓白名旭,怎么?你们想报仇,那我们等着你。”

赵子飞跟毕生两人一听白旭道出自已的门派跟名字,都是大感震惊。一来是准剑派是江湖中的大派,根本不是他黑狗帮所能比的,没想到准剑派的人竟会帮飞龙帮。二来是为自已惊,刚才两人幸好没出手,要是出手便得罪准剑派,而且两人武功都比朱逸头要差,朱逸头武功才比无言高一些,两人最多就跟无言平手。而白旭在江湖中可是名声不小,他们可没自信到以为自已能打败白旭,刚才若是出手,肯定要吃亏,吃了亏他们也不敢如何,难不成去找准剑派麻烦?准剑派要杀他们,那是易如反掌。

两人暗自庆幸刚才没出手,但赵子飞却是咽不下这一口气,道:“不敢!我们区区一个黑狗帮,怎敢找准剑派报仇,只是我们虽不敢,可无行帮跟我们黑狗帮结盟,自不会看着我们帮被人白白欺负,无行帮定会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他说这话,明显便是拿无行帮来压白旭了,无行帮在江湖中也是大帮来的,势力也是十分大的,因此他抬出这无行帮来,显然是为了让白旭有所顾忌。

白旭一听这话,冷笑道:“你这是拿无行帮来压我了?”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冷冷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

两人一听这话,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话不仅没让白旭有所顾忌,却是适得其反,反倒惹白旭生气了,冷汗不禁冒了出来。

无言笑道:“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两人一听这话,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掺扶着朱逸头便跃到船上去。两人生怕白旭一个不高兴便出手杀了他们俩,再也不敢多作逗留,赶紧吩咐手下驶船。黑狗帮几只船便朝原路驶了回去。

国泰安双手抱拳,对着无言道:“多谢莫贤弟了。”又向白旭一拱手,道:“承蒙白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白旭只是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倒是没帮上忙,全是无言那小子。”

无言道:“我虽捉住了朱逸头,可要不是师叔你在这镇着他们,他们哪里肯这般罢休。”

“哈哈!”国泰安一声大笑,道:“痛快!那朱逸头被无言贤弟你坑惨了。”

无言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全是运气,而且是那朱逸头好骗罢了。”便在这时,河面上却是传来了一阵宏亮的高喊之声:“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喊声所吸引,目光纷纷朝河面上望去。

只见河面上一只小船朝着鱼岛疾驶而来。一个满头白发,面戴一副铁面具,身子佝偻的老者右手正提着一缸酒站在船头处边饮边喊。这老者却是没有左手,左手衣袖在河风的吹荡之中飘来飘去,而在老者后头,一名四十多岁的黑瘦汉子正自撑着船。

这艘小船来得好快,不过片刻间已经到了鱼岛处,船还未靠近鱼岛,一股酒香却是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