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和笺按着脑袋,一副困苦不堪的表情。有多久没喝过酒了?上次喝好象已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那时候缪沐哥有没有在旁边呢?应该是有的,可是她怎么想不起来缪沐哥小时候的脸了……该死,酒真的喝太多了。

她抬起眼,元奉正凑得很近很近地看着她。“你好香。”他忽然说,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她怔了下,一把将他推开。她还在客房里,连倒下的位置也没变,只是旁边那三个人都已不见。她是昏睡了多久了?那三个人又去了哪里?

她微愠地看向元奉:“你为什么来偷看,他们,你又把他们弄去哪里了?”

元奉似很无辜,那美形的脸怎么看都牲畜无害:“我恰巧路过那里。和……导师我见你那么久没回来,就想出去看看。走着走着就到了那里,看到导师你倒在地上。后来正好和缪沐导师也走进来。是他叫车把那三个人送走的。他还叫我不要动你。”他说得很流畅,不象是说谎的样子。

和笺轻吐了一口气,又问:“我睡了多久?”

“就……一下午吧。”元奉思量着答道。

一下午?这一下午应该没再发生什么事了吧?虽然这样想,但她仍隐隐约约地担心着。她撑着从地上爬起,或许她该找缪沐哥问一下。

“导师。”后面的元奉忽然开口叫道,长长的额发遮去他的眼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导师,你知道,聊诀迟去了哪里吗?”

和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突然问了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也意外他竟然知道聊诀迟的存在,甚至,要探听他的下落?更或者,他来这法馆是为了他??一个灾祸之子,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她只静静望着他。

元奉见她不答,又问:“知道吗?导师?”

“哦。”和笺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也不清楚。”话锋一转,她问:“元奉,你怎么知道聊诀迟的事?”

元奉轻轻笑了下:“就听到法馆里有人在谈……所以有点好奇了。”

他的笑容温和如水,和笺猛地打断心中的想法,也默默叹了口气。最近法馆的事实在太多,搞得自己都神经兮兮了。而且就算元奉认识他,想找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正想着,忽然看到和缪沐开门进来。

和缪沐看到和笺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已经醒了?”好象他本来希望她睡很久似的。

和笺皱了一下眉,她对这种话向来敏感,况且这个人是缪沐哥,但忍了下终究没发作。“缪沐哥,王宫派来的那三个人呢?”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这个。

和缪沐按着她的肩膀,脸上洋溢的满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昵:“放心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已经叫人把他们安全地送回王宫了。你再休息下,乖。”

她点点头,刚才因他那句话的不快已经一扫而空,欢快得快化做小鸟飞。他只是怕她太累想让她多休息下而已。她怎么能就这样误解呢。她有些埋怨自己刚才的想法了。他是她这个世界上最最喜爱的人。只要他还要她,纵使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她都无所谓。

“对了,元奉,你练习得怎么样了?”她忽然想起,他的问题还没解决。

元奉看着自己的掌心苦笑道:“一点进展都没有。连最低级都使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和笺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啊,连诱发练习都没用?还是……他其实根本没有法术血统?

和笺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念头吓了一跳,可能吗?那么他到法馆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看着元奉那纯净得看不见一丝杂质的眼眸,陷入了沉思。

叩叩!

门外传来的两声敲门声,把和笺的思路全盘打乱。她微怒地看着来人。

祢局廷探着头走了进来,边走边说:“抱歉,打扰大家了哦!”但是他的脸上全然写着“我其实不觉得抱歉”。他看见和笺难看的脸色时“哎呀”了一声:“怎么了啊,这样看着我?我,做了什么吗?”

“你——”她实在会被他气死,本想说很多话来教训他,最后话到了嘴边却只成了一句,“算了,不跟你计较!”

祢局廷无辜地耸耸肩。

和缪沐温和地笑:“廷,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无聊喽,上完课找不到人聊天,就到这里来看看。”祢局廷顺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忽然注意到对面的元奉,奇怪地问:“新面孔?是新学生吗?”

“嗯。”和笺没好气地回答,“今天刚来的,是光系的。”

“哦哦。”祢局廷随口应着,调侃似的笑道:“是个美男呢,和馆主,你该不会又是看呆了的吧?”他看向和笺,和笺气得没当场把他撕了。

“和,和馆主,开玩笑的嘛,别当真。”他看着和笺冷得可以杀人的眼,连忙澄清。忽然对面的一个图案映入他眼帘,脸色不觉一变:“这是——!”

元奉手臂上有一个象刺青一样的青紫色的小块,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注意到的。

“你,这是你刺上去的吗?”祢局廷严肃的口吻让之前轻松的氛围全变了味。元奉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紫小块似乎也很意外:“……不是,我没刺青的习惯。”怎么了?和笺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被下咒了!”祢局廷一脸铁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