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鲜血长空!

杨桦劈头盖脸的一骂,仿佛连口水都飙到了许言长的脸上。

就看那之前的狂傲书生,自信满满的五官差点都被杨桦巨大的声势给震歪了嘴,整个人蹬蹬的退了好几歩方才稳住了心神。

要说这许言长绝对是大赛型选手,面对杨桦这样的武道强者,竟然硬是凭着心中的执念与疯狂撑起了自己的气势,只见他站直了身子,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朝杨桦行礼:

“杨兄,在下敬你乃是我瀚海国恩人,刚才粗鄙的行就不予你计较,不知你……”

“计较你妈个头啊!”

我擦!

刚才杨桦第一句粗**出来的时候大伙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到第二句,全场的观众都算是彻底的蒙圈。

这瀚海国未来的希望之星,怎么是这幅德行啊?

“杨兄你!在下好歹是读书人,读圣人书……”

“圣你妈个头啊!”

“你!你!你!”

许言长自问胸中诗书万卷,就算杨桦再怎么口若悬河他也敢与之一辩,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出来就是一口一个“你妈个头”,让他满腹的文采都没有了一点用武之地,简直憋屈的快要吐血。

“陛下,这杨桦他简直不可理喻!如此莽夫,怎么能够担任主审一职?”

情急之下,许言长竟是像小孩子告状一般转向了李浩渊。

“呵呵,杨桦,你有话好说,不要这样欺负不懂事的小朋友!”

李浩渊也是嘴碎,这话明在劝架,也是将许言长说的满脸发臊,心中仿佛缓缓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

“跟他说?这样的傻逼真的没法跟他说人话!陛下,您是脾气好不跟这样没脑子的人计较,换了我早就吊起来抽的他摇摇欲坠,体无完肤了!”

杨桦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扫许言长一眼,但是语言中的粗俗砍刀,却把对手的里子面子都斩的七零八落。

“杨桦!”

许言长终于发飙:

“你有理就说理,否则就给我闪到一边去。今天是国殇祭典,庄严隆重,岂容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撒泼耍横!”

“你也知道今天是国殇祭典?”

终于,杨桦似乎有了一点跟许言长对质的兴趣,微微眯着眼睛转了过来:

“你也知道今天的场合,庄严隆重?”

“那你还二了吧唧的非要选在今天这个场合,这个时候,上来念你这狗屁不通的什么三大罪状?你要劝陛下,要表忠心,换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是今天这个场合?”

“这是不是哗众取宠?这是不是不识时务?”

“所以说你是傻逼你真的别不承认,好好在一边跪着听哥怎么教你这念了几句破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蠢货白痴!”

哗……

杨桦本就气势惊人,当然将身为武帝的灵压全部化为了骂人的锋利言辞的时候,一般人都会产生一种自己被言语化作的刀剑千刀万剐的凌迟感觉。

许言长就是如此。

杨桦每一个问题,都像炸雷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轰鸣,直接轰的他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神智不清,不要说出言反驳,竟是浑身颤抖的差点连站都要站不稳了,只能一个劲的颤抖着手,指向对面。

“你……你……你……”

却一个字都你不出来。

“你什么你?是垃圾得认,挨骂要站稳!你那狗屁不通的诉状有三条是吧,哥今天就驳你三句,你只要能再驳倒其中任何一句,今天哥就陪陛下一起向天下万民磕头认错,答不上来就趁早给哥麻溜的滚蛋,他娘的这么重要的国殇祭典,没工夫在你这样的垃圾身上耽误时间!”

“你……你……你……”

许言长满腔的雄心壮志,比天还高的文人风骨,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狗血淋头的痛骂过。

他只觉得一口老血已经被硬生生的逼到了喉咙,拼命的压制了下来,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就是没法把后面那个“说”字讲出口。

“擦,话都说不利索的废物,也配出来丢人现眼,真不知道你背后那帮垃圾是怎么挑的你!”

杨桦的冷嘲,让许言长身后的那群下跪的书生中一人的身子不经意的抖了一下,随后杨桦直接连珠炮似得发问了:

“你前面说吾皇有振国雄心,但是野心太大,举措鲁莽?你个二逼那我问你,你可知道万流国这十年来每年给我瀚海国加了多少的供奉数额,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国真的如数将那些供奉交了,不要说像你这样整天屁事不干只知道喝闷酒写打油诗的二逼青年会饿死街头,全国至少三分之一以上的平民百姓会食不果腹!他娘的要是按你的意思向万流国卑躬屈膝换来所谓的太平,那不要说振兴帝国,而是你这样的傻叉根本连爬到台上的力气都不会有了好么?”

“你说,这样不断被人压迫敲诈的和平,你要不要?!”

“这这这……”

“别这这这了,先把舌头去撸直了再说话!”

杨桦开口,便是如同他的武道战法一般势若雷霆,犀利无双,连讲道理带人身攻击一气呵成,许言长这样的渣渣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碾压!

“第二条,你说吾皇护国不力,爱民不深。我跟你说,你是没有爹,要你爹在这的话早就一把掌呼死你这个二货了!护国不力?那你他妈的还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爱民不深?你他娘的每天在风节亭喝的那些朝廷赐下的免费御酒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哥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白眼狼!这一条,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吾皇,唯独你许言长不行!”

唔!

只见被杨桦骂道快要虚脱的许言长已经满脸潮红,此刻分明已经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剩下拼命压着胸膛的一口气,怒目瞪着杨桦!

杨桦,不屑的还在继续:

“第三条,就更荒谬!怕是你后面的那群二逼实在也想不出什么污蔑的脏水,硬说陛下要征兵加赋!拜托你们用用脑子好不好,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的,你说加赋就加赋吗?魏征大人,我且问你,帝国财务司有想要加赋的提案么?”

“并没有!”

魏征把话说得震天响,那是说给在场的全国民众去听。

原来没有啊……

大伙也是纷纷点头,看向许言长的目光里面,顿时少了几分刚才的同情与支持。

“所以说,二逼,以后做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老子姓什么!哦,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你他娘的无父无母,难怪会这样的没有自知之明,被人当枪使了还自我感觉贼好!省省吧二货,赶紧下台,免得再浪费哥的口水,吾皇的宝贵时间了!”

“言尽于此,赶紧滚粗吧!”

杨桦最后的一道嘲讽的呵斥,像是一套剑法最终的完美收招。

一切文字言语的剑道剑意消散之后,台上,只剩下了仰天无言的许言长,以及——

噗!

血染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