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无颜的战争结束了,今后的中原路线将一改往日的压抑,面对仇士良的时候,赵忆丛将展现自己狂野的一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恳请大家继续关注。最后呼唤朋友们踊跃订阅,而且最近的鲜花下降太多了,即使不订阅也请回来投票支持一下,谢谢。)

太和城的积水几天时间全部退去,街面淤泥很快被清理一空,平静下来的百姓们昼夜不停的建设着自己的家园。为了迎接新主人的到来,在官员们的组织下沿街的房屋全被粉刷一新,家家户户挂起了迎宾的灯笼,彩旗从皇宫一直挂到了城门口。

南诏历八月初四,赵忆丛率领自己的光州大军终于来到了南诏城。清晨时分,先入城的部队就已经封闭了道路。两队装备精良,威风凛凛的亲卫军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皇宫,把迎接的百姓阻隔开来。一个时辰后,南诏王的车架为先导,赵忆丛在万众瞩目之下昂然进入太和城。

策马于太和城正阳街头,所过之处百姓尽皆拜伏于地。这幕景象赵忆丛并不陌生,当年花无颜出行的时候也曾见过这样的景象。原来众生如蝼蚁,对于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强者总会地下自己卑微的头颅。

进入太和城不过是摆个姿态证明自己才是南诏的主宰者罢了,赵忆丛自然不会因此而沾沾自喜。在路上已经完成了对剩余南诏军的收编工作。除了辉煌军团的几百人划到钟奇的亲卫军中,剩余的万余降兵全部纳入徐之诰的军队序列。有了花无颜的命令,加上南诏王的旨意,这些南诏兵尽管显得死气沉沉毫无斗志,但对于命令的执行倒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对于这些士兵的战斗力赵忆丛还是特别看重的,能在如此艰苦的战斗中保全『性』命的无疑都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兵,这可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啊。辉煌军团无疑死精锐中的精锐,对以一心增强亲卫军战斗力的钟奇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不过毕竟是赵忆丛的亲卫军,在对他们无法完全相信之前一些必要的手段还是要采取的,首先就是不给他们贴身保护赵忆丛的机会,其次就是把这些人的家眷全部接到光州居住,这样即使他们想要反叛也会心存顾忌。这点倒不是单对辉煌军团而言,事实上所有亲卫兵的家眷都是这样处理的。

大队人马缓缓行进,最终在宫门处停下脚步。早已等候在此的南诏大臣们纷纷拜倒,他们知道这是自己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最后的机会了,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将会决定他们今后的命运。

“平身吧!”赵忆丛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毫不停留的进入了皇宫。在那里自己对南诏的一系列决定将会很快宣布。

金銮宝殿,赵忆丛并没坐在龙椅上,而是站着接受众人的再次叩拜。

距离的差距让人觉得此刻的赵忆丛有股俯视众生的气势,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人不敢抬头仰望。“自今日起,南诏将在我的控制之下。”赵忆丛的声音带着无限寒意:“我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顺我者昌而逆我者亡。”没有一点掩饰直接就是**『裸』的威胁:“你们曾经是南诏重臣,如果愿意的话以后仍然如此,我需要你们继续为我管理这个国家。我不会管你们是否真的忠诚于我,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就好。但是必须忠诚于自己的职务,交待的事情必须办好。”

作为一个统治者不要求属下的忠诚只要求忠于自己的职务,这样的话让一时让下边的人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话。幸好赵忆丛根本没等他们回话又接着说下去了:“我现在最后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不想为我效命的人现在可以立刻离开,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追究。”见没人离开,赵忆丛的声调陡然高亢起来:“既然没人离开,那么也就是说都愿意为我效力了。这样我希望你们记得我刚才的话,忠于自己的职责,完成我交待的使命,否则将会面临最严厉的惩罚。”

事实上去迎接的人本来就抱着继续为官的想法,如石义等不想替赵忆丛效力的人早就离开太和城了。只沉寂了一刹那,原户部上尚书尹善就上千跪倒:“微臣尹善愿意效力,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本还有些犹豫或是拉不下脸的大臣见有人领头,也急忙涌上来跪倒口中高呼万岁。

“各位大人请注意你们称呼。”赵忆丛面带微笑的连连摆手:“我赵忆丛只是大唐的臣子,哪当得起万岁之称,你们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么?”尹善此人最擅察言观『色』,见赵忆丛虽然驳斥了他们的话却没有一点不悦之『色』,大着胆子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今后也要听从大唐天子的命令么?”

赵忆丛再次摇头道:“这样说也不对,在我看来南诏就是南诏,大唐还是大唐,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作为南诏的大臣为什么要听从大唐天子的命令。”

只是稍一思索,这帮善于揣摩人心的人就明白了赵忆丛的用意:“大人的意思是南诏虽然被大人征服了,但并不归属大唐管辖,仍然是**存在的,今后我们只需听从大人你一个人的命令。”

“不错,正是如此。”赵忆丛微微点头:“所以你们仍然需要听从南诏王的命令,而我只会通过他来传达我的命令,今后你们直接负责的对象仍然是南诏王而不是我。”

毕竟是常年在官场打转的人,众人如何不明白他这是要通过树立傀儡的方法来暗中掌控南诏。可是他话里的意思也很清楚,这个傀儡将是能赵忆丛单独联系的唯一人选,目光不由转向那边面沉如水的南诏王,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这些人投靠赵忆丛的行为对南诏王来说无疑是背叛之举,以后若由他管事的难免不会找些小鞋给这些人穿。最可怕的却是他利用自己单独和赵忆丛沟通的机会说自己这些人的坏话,那样的话可能很容易自己这些人连辩驳的机会都稀里糊涂的被处理了。

几乎同时的向前一步:“那么不知道大人打算由谁来接任南诏王的位置,属下等以为这个人最好是由大人从光州的亲信中任命,唯有如此才能最好的传达大人的旨意。”所有人的眼神都紧张的盯着赵忆丛却故意不去看此时南诏王的表情。

他们打的什么鬼心思赵忆丛当然清楚,不过他也根本没想过由南诏王来继续担任这个位置,毕竟他统治南诏已久,在百姓心里的地位也是根深蒂固,给他机会的话没准就会颠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赵忆丛的眼睛在大殿上所有人的身上缓缓滑过,最终落在了年方十二的杏林公主身上,用手一指很随意的说道:“就是你吧!今天开始你就是南诏王了。”

本来还幻想着自己能被选上的大臣们惊的合不上嘴巴,就连一直显得异常平静的南诏王也觉得不可思议,脸『色』唰的变了。大殿最没感觉的就是杏林公主本人,她这个年龄还无法体会什么亡国之痛,刚才也只是靠着父亲奇怪的看着大殿里这些人的表演。

此刻见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而且热切的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吓的往父亲怀里缩了缩。赵忆丛微笑着过去把她拉出来对众臣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们想抗拒我的命令么?还不快点过来拜见女王陛下。”

当此时南诏男尊女卑的思想并没什么深刻的影响,事实上很多大部落反而正是女人当家。众人所以有那种表情不过是因为杏林公主实在年幼而且终究还是南诏王室里的成员,再有就是一点小小的失落,为什么这个位置不是自己的呢。见赵忆丛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很不满意众人的迟疑,尹善等人急忙跪拜于地,口中高呼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这口号倒是熟练的很,毕竟是从前喊习惯了的。

赵忆丛脸『色』好了一些又道:“鉴于陛下年幼尚需有人辅佐,我决定任命钱缪将军和裴海大人为南诏辅政王,各位大人要好好配合他们共同辅助女王陛下。”这才是主菜啊,众官员一副明了的神情连说遵命,有些机灵的已经主动跑到钱缪面前拉关系了。杏林公主眼睛转了半天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缩回父亲怀里连声哀求着:“我不想当什么女王,父亲你快说话呀!”

“赵大人的命令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还不快谢过大人的提拔之恩。”南诏王威严的说道。杏林公主还是第一次感到父亲如此严厉的目光,吓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小肩膀忽闪着抽泣起来。虽然年级幼小,但隐约间已有了花无颜的模样,赵忆丛忽觉不忍,走过去『摸』着她的头低声道:“你先别哭,我问你想见自己的桃花姐姐么?”

杏林公主年级虽小,可是也还能感觉出姐姐好像和眼前这个人之间存在什么关系,睁着带有泪花的大眼睛连连点头:“我当然想了,你真的能让姐姐回来陪我玩么?”赵忆丛笑着点头:“当然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当女王,这样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了,而且到时就可以接替你的位置,你也就可以自由的玩了。”

姐姐回来和自己当女王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杏林公主有些想不出来,不过还是觉得面前的大哥哥是不会骗自己的,最后还是很坚决的点点头在赵忆丛的引领下登上了宝座。大殿顿时安静下来,钱缪和裴海在率领大小官员再次正式的拜见女皇陛下。接下来就是任命大小官员,不过基本上都是接任原来的职位,以后了解他们的能力之后再调换也不迟。

钱缪的伤势在曲靖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已经痊愈了,来到太和城本来并没多大想法,在他想来比他更有资格接受这个位置的人实在太多了。刚听见赵忆丛任命他为南诏辅政的时候直接呆住了,若非裴海暗中推了他一下,恐怕当场就得失态。此刻的钱缪病后疲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焕发。直到此刻钱缪才感觉到自己振兴家室的理想不再是梦,现在已经成为偌大的南诏实际上的统治者,那么今后的路岂不是更加辉煌么?

赵忆丛虽然人在南诏,光州官员的大调动却早已经开始了。领土的急剧扩张首先带来的问题就是人手的严重不足,近两年来培养出来的那点官员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大批任用南诏和成都本地官员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派遣信得过的官员来坐镇监督。

南诏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斗志,有钱缪和裴海坐镇谅那些鼠首两端的大臣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值得担心的反而是成都的局势。这次攻下成都苏家出力不少,在接下来的权利划分中必然要让他们占据一定的比例。可是苏家在城门激战中所体现出来的实力又让赵忆丛不得不心存警惕,如果这样一只力量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话将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形势偏偏只能重用他们,即使是为了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也只能如此。

拿下南诏之后,赵忆丛就命阳城带一批得力的官员移向成都,把整个成都的民政事务全部掌握字自己手里,而王建在此战中的表现也使赵忆丛相信他可以配合阳城完成这个任务。虽然苏家在成都的影响力仍然是个不可轻视的隐患,不过赵忆丛相信只有自己存在一天,他们就不敢主动挑战阳城和王建的威信,而没有意外的话在自己死去之前是有足够的时间来消除这个威胁了。

南诏局势已定,赵忆丛的大军再次出发,这次的目标直指中原,直指不共戴天的敌人仇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