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晴姐,思晴姐,你醒了?你没事吧?”

等陈思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回春馆了,正躺在她房间的大**,而李雪则守在旁边,一脸关心地看着她。

“思晴姐,你终于醒了!”李雪见陈思晴醒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去叫吴大哥过来看看!”

“小雪,你二哥呢,他怎么样了?”陈思晴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宝,刚才赵正的表现着实让她为李宝捏了一把汗,此刻见到李雪,赶紧问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李雪却没有回答,刚擦干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小雪!小雪!”陈思晴有些费力地喊道。

她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为什么每次她问起李宝,每个人都那么讳莫如深?

李宝他一定是出事了!

他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知县又怎么会突然把她给放了出来呢?

一团团的疑问在陈思晴脑海中徘徊着,她要问个清楚。

正当陈思晴挣扎着要从**起来的时候,李雪和吴为以及王春道走了过来。

“吴大哥,你看,思晴姐醒了,你快帮她瞧瞧。”李雪拉着吴为,走到了陈思晴的床边上。

吴为正要替陈思晴把脉,陈思晴却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没事,小雪。你告诉我,你二哥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思晴姐,二哥他没事,你让吴大哥帮你看看,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再说!”小雪眼中闪现一抹忧伤。却强颜欢笑地说道。

“春道,你说!”陈思晴的目光又转到王春道身上:“你们这个样子,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李宝出事了,难道你们还想瞒着我吗?”

“思晴,我们知道你关心宝,只是你的身子还这么弱......”

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思晴打断了:“我是大夫,自己的身子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吗?春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自己到县衙去问!”

王春道见陈思晴作势要起床。忙按住了她,叹了口气,道:“思晴,既然你执意要知道,我也不瞒你。但是,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啊!”

陈思晴闻言,心中一惊,要有心理准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说......

“难道说,宝哥,他。他,他已经不在了?”陈思晴几欲晕倒,拼尽浑身的力气,才吐出了这几个字。

“那倒没有这么严重。”王春道忙说道。

没有这么严重?那就是说,宝哥他还活着,那就好。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但是。听赵正说,宝他已经画押承认诬告顾学邦了。白知县判了宝入狱三年,审判的书都已经送往刑部了,只要刑部签字,这件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什么?”陈思晴闻言,犹如晴天霹雳,李宝他画押了?他承认诬告顾学邦?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李宝他不是一心要为他娘报仇的吗?怎么可能会画押?

“思晴,你听我慢慢说。”

原来,那天李宝和陈思晴走后不久,李雪就一直坐立不安,极其担心他们。

王春道也很担心李宝他们,又见李雪这个样子,有心想带她一起去县衙看看,却又害怕顾学邦前来李家寻仇。

于是,他想了想,便安排了李柱、石秀芳和李雨到王家村他自己家去暂住,他爹是王家村的村长,李家的人住他家,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安顿好了这一切之后,春道便带着李雪匆匆赶到县城去,刚走到县衙公堂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远远地看到一群衙差把陈思晴和李宝给拉走了。

春道忙给门口的衙差递了五两银子,这才打听到,李宝和陈思晴被以诬告的罪名,关入了大牢。

李雪闻言,心急如焚,晕倒在地,春道赶紧抱起她送到了回春馆。

“她没事,只是气急攻心,等醒过来了就好了。”吴为替李雪把了把脉,又关切地问道:“小雪她怎么了?”

之前吴为放心不下陈思晴他们,曾经去过李家看望他们,也知道了李家发生的惨剧,以及李宝和陈思晴成亲的事情。

春道把陈思晴他们找到杀害李花的凶手,上县衙去击鼓鸣冤,却被关入大牢的事情简单告诉了吴为。

“太过分了!没想到白知县竟然是这种人,黑白不分!”吴为也是愤怒无比,又唏嘘道:“当日吴为被人冤枉,心灰意冷,是思晴鼓励我重新振作,重新做人的,没想到今日,思晴她的遭遇比我更甚。”

“春道哥,吴为哥,快去救思晴姐和二哥!”李雪悠悠转醒,哭道。

王春道在心中思索了一番,有了计较,便安慰李雪道:“小雪,你放心,你在这边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找赵正商量商量看怎样救出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小雪急道。

“不用,你乖乖在回春馆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春道不忍心小雪奔波劳碌,又转向吴为道:“替我好好照顾小雪!”

吴为微微点了

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于是,春道去清风书院找到了赵正。

“这些天你们去哪了?”赵正见到春道,忙关切地问道:“先是宝匆忙回家了,后来就连你也不见了,去问夫子,只说你们有事请假,也不知道你们去哪了,真担心死人了!”

“赵正,宝他出事了!他和思晴被关进了大牢。”春道却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只是拉着赵正就往书院外面走。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宝和思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关进大牢?”赵正实在不能不相信春道的话。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春道停住了脚步,看着赵正严肃地说道:“虽然我平时比较爱开玩笑,但是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正转念一想,确实,春道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他见春道说得事态严重,忙问道。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讲了,得赶紧想办法去救宝和思晴。”春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跟赵正讲了下。

“怎么会这样?”赵正没想到这其实还有这么多的曲折,一时之间非常震惊:“思晴的回春馆居然会得罪了顾捕头?顾捕头怎么会这么残忍,杀害了宝的娘?白大人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宝和思晴关到大牢呢?”

“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春道急道:“赵正,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宝和思晴?对了,白知县不是月儿的爹吗?不如你去找找她?”

春道知道赵正和白月儿从小一起玩大,关系很好。

“好,我这就去找月儿!”赵正毫不犹豫地说道。

就这样,赵正就来到白府,将春道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月儿。

于是,就出现了上面说的,白知县回府的时候,白月儿为了李宝痛哭流涕地哀求她爹,却让白知县关在房间里禁足一事。

对于李宝,白知县心中是十分痛恨的,他认为是李宝花言巧语勾引了白月儿。

白知县年轻的时候,妻子就因病去世,只留下了当时年仅三岁的白月儿,他把女儿当成了掌上明珠,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月儿。

好不容易把月儿拉扯大,从一个牙牙学语,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这其中的艰辛,岂是外人可以明白的?

近两年来,随着白月儿到了及笄的年纪,前来提亲的人,简直都要把白府的门槛都踏破了,但是白知县却一个都没有看上,为什么?

只因为月儿他唯一的女儿,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将来所有期望的所在。

而且,月儿从小就失去了娘亲,尽管他给了月儿他所有的爱,但是这并不能代替母爱。所以,他一定要找一个像他那样珍爱月儿如生命的男子,才能放心把月儿嫁给他。

综上所述,对于白月儿的婚事,白知县自然是极其谨慎的,他一定要为月儿谋一个万里挑一的如意郎君。

谁知道,前一阵子,他却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月儿跟书院一个叫李宝的书生好上了。

这让白知县暴跳如雷,他的掌上明珠,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找这么一个穷酸书生?

于是,白知县暗中去调查了一番李宝,便得出了是李宝勾引白月儿的结论。

他表面上不动生色,暗中却更加积极地为白月儿寻找夫君的合适人选,他打算尽早把白月儿嫁出去,以断了白月儿的念想。

没想到,还没等他出手,李宝却前来衙门击鼓鸣冤,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且,他居然状告顾学邦谋杀他娘。

要知道,顾学邦可是顾知府的亲戚,几年前顾知府亲自把顾学邦带到县衙,暗示他给顾学邦安排个好职位。

顾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自然对他的话唯命是从,更何况这些年来,顾氏医馆的馆主年年到白府“进贡”,他也捞了不少油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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