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破开云雾见月明。这是她给这把剑取得名字。

破月的力量强大在与它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这就是他的奇特之处,天器的形成必然有它的自我意识,能够自我攻击,配合着主人进行自我攻击。

而自从破月出现后,月轻云感觉到了曾经的传言不是假的破月没有任何意识。

但是!它的力量却丝毫不弱!

月轻云更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破月的意识是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那种寸寸相连的血脉一般的联系,就像是手中的剑与自己融合成了一体。

剑的至高境界,人剑一体,剑不是剑而是她手的一部分。

月轻云并不是一个用剑的高手,跟剑圣什么也搭不上任何关系,但是她此时她的一举一动,身子与剑的契合程度,劈刺的力度,简直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就像是剑在操控着自己!

这样的想法一经脑中蹦出,轻云顿时惊讶,并非是剑没有了意识,而是那意识已经和自己融合为一体!

真正是一体!

剑道天然的融合!

月轻云饶是在厉害也不及明澈,但是那突飞猛进的剑术弥补了力量上的不足,一时间风头尽占!

“果然,我就知道他不会把一个没用的魔杖交给你!”明澈被月轻云的快攻反击的有些混乱,一愣过后,那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她手中的破月上,脸上的神情不似扭曲,不是疯狂,也不是愤怒,那是真正的复杂。他的野心让他百般寻找这把比诛神剑更巅峰的宝剑。

只是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没想到那宝剑居然出现在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

也是,月神之杖原本连天器都不是,他怎么也不会怀疑,兜兜转转,还是没有逃脱父亲的算计。

月轻云没猜错,父亲早就知道了明澈的谋反之心。

所以事先保护她做了这么一个准备!

明澈爆破一般的力量聚集在了诛神剑身上,将长剑再度劈下,单手的量聚集,另伸出一只手抓向轻云的肩膀,五指成爪扣向她执剑的那只手!

月轻云瞥见了这一幕,她缓缓伸出另一只,那是一把她曾经用过的破旧魔杖,她的魔杖就两把,将元素力聚集在手中,同时发力!

一边是剑,一边是元素力。

同时进攻!

月轻云的眸子平静的如同一片死水,丢失一只手腕,去博他的命!

女人的改变是明澈一辈子不曾想到的,她竟然一命搏命!

“月轻云。太天真了!”以为舍弃了一只手就可以赢了,简直是荒唐!

就算给她打上一掌又如何,他不会死!

她月沉如水的脸上一点儿神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但却有种如刚的冷锐之感!

手中的元素力震伤明澈,明澈的手碰上轻云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破空的力量蔑世而来,紫黑色影子如一道巨网扑来,轻云感觉手腕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力道消失。

下一秒,远处的山头随着两道人影落下坍塌。

帝绝天手中,魔剑通体血红的躺在他的手中,剑身爬满了密密麻麻特殊纹路,一圈圈的将剑把包围而起。

这个魔剑像是被一道赤红的光芒包围着。灵气煞气共存!

明澈受伤了,帝绝天成功了!

这两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徘徊,月轻云第一时间大吼,“十大将军,魔王准备,封印!”

月轻云连忙冲回去找帝鳞皇、来到原来呆着的地方,那小小的血人紧闭双目躺在一道紫色的光罩内。那是帝绝天设下的。

所有魔族的人占领天玄地位,其它种族的人前赴后继的帮助帝绝天攻击明澈。

明澈受伤,胸口被轻云大穿孔留了不少血,他从地上站起,大笑抚去嘴角的血迹,眨眼之间,胸口血迹凝固,再过一会,便生出了新肉。若不是因为残余的魂力,也许会更快。

“找死!”多少前赴后继之人在它挥刀之下沦为血水,魂灭无痕,他就这么站在山头,与帝绝天厮杀成一片,有帝鳞皇的心头血保护,帝绝天安然无恙。两人身边二十米圈内无人接近。

渐渐的,整个山顶除了寥寥数人站在远处支应竟然无人生还。

残破的肢体散落在各处,那伤口流出的血液自上而下流淌,逐渐浸染绿草繁华。

冰冷的山水变得一片血红,远远而望犹如一片红色的血水流尽整个上头。

“还没好么!”月倾城远远扶着魔天弑等人而来,月轻云看着浑身是血的月容钰急匆匆而来。

“封魔引口诀没有这么快!”

“我去帮他!”

轻云连忙拉住匆匆要走的月容钰,“他们之间的战斗谁也进入不了!”月容钰定睛看去,血液弥漫整个山头,死者上流出的血逐渐汇聚,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河,然后沿着石头的缝隙,悬崖落下!

太惨烈了。

就像是祭品一样。

随着封魔咒的引动,血液动的更快了,山头微微震动。

“姐姐,明澈不会乖乖站在那里给我们封印的!”

“我知道。”

月轻云轻轻的话刚落下,但见远处的明澈身姿一个踉跄!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月容钰看见那双邪恶喷红的眸子朝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不,应该说是朝着他姐姐看了一眼!

月倾城首先明白,“轻云一定是做了什么吧。”

“时间有一种毒药,乃是毒药之最任何人都讨不了它的毒,名为噬魂,那种毒药下在**之上除非中毒者舍弃**,不然,就是千刀万剐之痛。”

月容钰看着身侧的人,她怀抱着一个孩子年轻漂亮的仿佛一个普通的母亲,但是话中的冰冷却犹如地狱。

不管是曾经柔弱如风的她还是后来那个烈性犀利,有仇必报的她,还是现在这个残忍到不禁有些让人发指的她。命运总是将人逼上一个极端。

月容钰开玩笑道,打破这有些沉重的气氛,“姐姐怎么做到的。”

她的手抚摸着怀中的小鳞皇,那双眸子还是远远的望着,薄薄的唇瓣有些发白,“毒要射入两胸骨之间,没入血肉方能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