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在冥思苦想地配置药物,手中还翻着基本炼药书,而帝绝天眼睛都没眨,手头随便动动,几个**从瓶子里飞出来,被丢入鼎中。

别人再翻着桌子上需要添加的药物,而帝绝天手一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堆早就被提炼的非常纯粹药物。

别人点着微小的炉火,额头冒汗的配置着手中的药剂,那堪比绣工的做法,在帝绝天手中,就成了一把火将药材一扫,然后杂质全除,里面的精华被提取出来。

虽然蓝烈风也是炼制地很轻松,但是比起帝绝天的“随手为之”,他也算是绞尽了脑汁。

炼药比赛没有炼器赛那样隆重而华丽,整场比试消耗的时间比起一场炼器还要长,所以炼药赛分为一场直接比试。

一场比试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落下,当所有人交出自己的成品时,帝绝天早早就已经下了台,走到月轻云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等着场上的人慢吞吞的结束,交出评定的作品。

于是说,帝绝天这场炼器赛才花了整整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大功告成的拿到了最高评定走下,而接后的蓝烈风花了一个小时,拿到第二名也是极好的评定。

第三名的是并列的两个人一个是寒家队伍的一人,还有一个是海天城的一个女子,紧随蓝烈风其后。

而其它的人,他们没有这么好的理智,在看见帝绝天炼药炼制玩儿一样子还拿走了他们的第一之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所以一个个发挥失常全部都没炼出他们正常的水平!

“哥们你很牛逼!”在帝绝天下场后,沐清风再也没有心情再去调侃他,帝绝天冷冷的样子看他一眼,两人之间的气势谁胜谁败早就分晓。只是对于蓝烈风的炼器的厉害,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我靠,蓝烈风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沐清风当先暴跳,记得短短几个月之前才传出来,沐清风成了炼药大师,现在恐怕都是宗师了,而且连海天城的那个炼器宗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以为的天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月明澜本来在四大家族中算是厉害的,但现在想起自己和这些人相比还是觉得差了不少,当他扭头看着自己妹妹时眼中的自豪感又止不住的涌现出来,“当然最厉害的是我妹妹!”

“我输了,你很厉害。”这时蓝烈风终于从台上跳下朝着几人走来,对于陌生的帝绝天,男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现在因为刚才的比试,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拉进了不少。

“你也不错。”帝绝天很少夸人,那冷酷的样子几乎连话都懒得说,此时却对蓝烈风说出话来,可见蓝烈风还是满符合他的口味的。

“下次再切磋切磋,这次比赛我输了。”蓝烈风愿赌服输的大男子性子从来没有变过,目光在帝绝天搂着轻云的脖子上看了一眼,虽然这么说,他的语气坦荡荡,没有什么醋意和愤怒,而是散发着一种由衷的祝福感。

轻云早就知道他对自己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很纯粹很浓厚的朋友之情。因为是朋友,所以才在柳青青如此对自己的时候,坦然维护自己。

她很欣赏他,也很喜欢他,就如他对她的感觉一样,对朋友,她也是能够不计后果,勇敢面对!

“你的炼药已经到达了一种高度,普通炼药方法已经没法让你提升,下次炼药用鼎。”帝绝天冰冷的话说出口,虽然简单却是一种指点。

两个男人,一个傲气,一个烈性,或许是蓝烈风的气场实在对帝绝天的口味,而且由于不是情敌的缘故,两个人之间也颇为合得来。

这一点与沐清风完全不同。他两只要一见必定天雷勾地火!

炼药比赛是今日的最后一场压轴,比赛结束后,竞技场的门打开,无数战马,狮鹫,普通马车从竞技场流水般的离开。每个人心中一致所想的就是第二日更精彩的比赛,对于明日,他们必须养精蓄锐。

轻云也一同回到了月家,比起晨时的阵容,轻云一行人还是那么五个人,还是一同乘着黑鹰,只是回来的时候,那种气氛已经全然不像白日他们出发的那个样子。

帝绝天恢复了真实的相貌,大大咧咧搂着月轻云进入月家,沐清风被沐洵战将抓包拎回沐府去训斥,而沐忧留下来。

月家大门打开,轻云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进门惹来了许多人的目光,由于黑鹰的速度太快,轻云他们是第一个回来的,月家里头还有一些没有入竞技场的人,一些平时依附月晴紫的人一见几人第一个回来,不由的面露嘲讽当先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轻云小姐啊,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被人笑话的太丢人,所以碍不住面子,当先从竞技场上逃回来了?!”

讽刺的声音很不客气的放出,毕竟轻云废物的名声在这些家族里的人根深蒂固,再加上月晴紫队伍里的人物他们知根刨底,这时看见轻云回来而且浑身有些污浊,便将事情误解到了另一个方面。

虽然和她回来的那个陌生男人俊美地不像凡人,还搂着她的腰,但众人疑惑中并没有否认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实”,那就是月轻云失败了,丢尽了脸。

搂着也是搂着而已,受伤的人也可以被搂着回来啊。

他们心中如是作想。

这道声音传得飞快,很快在眼前便聚集了一些月家的老老少少。

老的就是两个长老,很不巧的是,这两个长老正是支持大伯那边的人,还有些月家的年轻一辈,不是围拢起来看热闹,就是些跟着月晴紫落井下石的家伙!

谣言的力量永远都是可怕的,不过一会儿,宽敞的道路被月家的人流挤满,当先一个个讽刺的目光直射在轻云一行人身上。

“月轻云失败了也就罢了,你还有脸回来,像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我在月家还是第一次见!”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位长老从人群之后负手走来。